赤塔市的指挥部里,胡琏、孙立人、王大勇仨人正在听取金连虎对于刚才车队遇袭的情况汇报。
“长官,刚才的战斗情况卑职已经汇报完毕,请长官训示。”金连虎花了十几分钟把刚才的战况汇报完毕后就有些忐忑的站在了原处,他知道自己刚才已经违反了纪律,还不知道眼前的几位长官会怎样处理自己呢。
“呵呵,你小子还知道拿二锅头贿赂护[***]的团长?你知不知道这可是你们团一个月的份额啊?你就不怕你们团长剥了你的皮?”孙立人倒是笑了,这小子倒是有歼商的潜质啊。
“这个,卑职当时只是看那些女俘虏太可怜了,卑职也是看不过去了才才做出那种糊涂事的。卑职知道错了,请长官责罚!”金连虎低下了头,小声的说道。
一旁的胡琏“哼”了一声,“你不要替你手下打马虎眼,我还不知道?金连虎啊金连虎,你也是个老兵了,事情的轻重缓急我不相信你会分不清楚?当时护[***]的人要对那些女俘虏下手这对我们意味着什么你会不清楚吗?那是对我们有好处的,你竟然敢维护那些娘们,那可不是你这个老兵会干的事,肯定是你手下的人看不下去了你才出手的。”胡琏不愧是有着‘狡狐’之称,只是听金连虎把事情说了一边就把原委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时一旁的王大勇也说话了:“我看啊,你们是一看到那些娘们就迈不动腿了。你们这些人啊,难道咱们察哈尔就没女人了吗?你们至于一看到那些洋女人就脚发软了吗?”
王大勇这个人为人比较爱较真,计划好的事情就要去认真实行,今天金连虎他们把本来就计划好的事情给搅合了一大半,这让王大勇着实有些恼火。
“好了,你回去后立刻写个检查,把它交给你们团长。然后自己带着全连人马进驻赤塔市,休整部队等待补充新兵吧!真是的,一个好好的连,才打了一仗竟然损失了近一半的人马,你这个连长是怎么当的。”孙立人半真半假的骂道。
孙立人确实是挺欣赏这位连长的,不但打仗勇猛,而且对手下还很维护,勇于把手下的过错揽到自身上来。
刚才他听到王大勇的话里有意要处罚金连虎,才有意在王大勇说话之前把话给堵上,这也算是把板子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吧。
“是,卑职马上回去写检查!”原本以为要被重罚的金连虎没想到长官竟然不追究自己的责任,欣喜之下的他赶紧给几位长官敬礼后赶紧告辞了。
王大勇苦笑了一下说道:“仲伦兄,你这样做会把他们给宠坏的,此风不可长,否则今后还怎么带兵!”
“呵呵!”孙立人笑了:“大勇啊,我倒是认为这个金连虎有情有义,是条汉子。要是因为这事把他给撸了,他的前程可就毁了,你就忍心?”
孙立人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王大勇还能说什么呢?只是轻轻的“哼”一声就不吭声了。
“好了,这种小事我们不要理他了,我们还是来商量一下护[***]的编制问题吧。”胡琏在旁边说话了。
这些天从铁木辛哥集团那过来投降的人越来越多,相应的护[***]的人数也象滚雪球似地越来越多,现今已经有两万余人,足以编成两个师的规模。阿列克谢这个管家之子出身的护[***]司令官也雄心勃勃的准备大干一场了。
孙立人抢先发言了:“我认为因该给他们配备和我军一样的枪械和给养,同时也要承担更多的任务,毕竟有些事情由他们出面去做效果应该要比我们做要好得多。”
王大勇反驳道:“我不这样认为,要是给他们和我们一样的给养和枪械,那他们可就成了一支足以制衡我们的存在,要害死这个阿列克谢心存歹意的话”接下的话王大勇没说,可他的意思谁都明白,那就是怕养虎为患。
旁边的胡琏忽然笑了,“二位,你们的话都有道理,可是你们都忘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们拥有的力量。其实苏长官临行前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要把护[***]当盟友看待。什么是盟友,盟友就是可以并肩作战,可他却始终不是我们真正的一员。对于这些盟友,我既要扶持,也要提防。他们的武器装备我们可以让他们和我们一样看齐,但是重武器就不能给他们了,即便要给也要有个度,我们不防把缴获的俄式火炮给他们一些。只要我们卡住了他们的给养,他们就是再蹦跶也蹦不到哪去。再说了,他们的投名状还没交呢”
“投名状?”孙立人和王大勇相互看了一眼。
第二天,在赤塔市的广场上齐齐跪着五百百余名被俘虏的游击队员,他们的周围则是一大群杀气腾腾的护[***]士兵。
护[***]的头子阿列克谢就站在一个台阶上,广场的周围还围观着众多的赤塔市民。
阿列克谢拿着一个大喇叭开始了他的杀人宣言:“赤塔市的公民们,这些人都是该死的游击队,他们肆意的破换公路,袭扰我们的运输线,干扰我们的正常生活。还胆敢杀害沙皇陛下忠勇的士兵,偷袭我们的盟友。他们就是一群可恶的蛀虫和跳蚤,在此我代表沙皇陛下宣布,立刻处决这些有罪的人,愿上帝宽恕他们的灵魂。”
“杀死他们!”
“杀死这些该死的小偷!”
广场上群情鼎沸,人都是有盲动姓的,当有人挑头时,剩余的人们大部都会盲目的跟从。更何况社工党在西伯利亚的统治基础本来就比较薄弱,斯大林的大清洗更是把这些薄弱的统治力量几乎摧毁殆尽。人们对社工党的高压统治也早就心生不满,现在他们这些游击队还要袭击赤塔通往外界的运输通道,这不是要断了这些民众的生路吗?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时间到,行刑!”
“举枪,预备放!”
“碰碰”
“预备放!”
随着一声声的枪响,游击队员们一个个的倒在了地上。
不一会,五百余名游击队员就被处决完毕,广场上的地面上一滩滩的鲜艳的血水流淌在洁白的雪地上,显得是那么的刺眼。
“哇,建阳你看,这些老毛子杀起自己人来也这么狠啊?”在一旁看戏的猴子惊异的说。
一旁的大牛瓮声瓮气的说道“这些人太毒了,我不喜欢他们。”
赵建阳叹了口气说道:“这些老毛子要是对别人不狠毒,那就该轮到别人对他们发狠了。”
猴子不说话了,是啊,为了活下去,谁又可以指责谁狠毒呢?
“好了,戏也看够了,我们回去吧!”赵建阳随手把烟屁股一仍,就要带着两个兄弟回营房去。
“喂,这几位先生!请等等”这时,一声生硬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几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几名护[***]的士兵正靠在一辆卡车上对着他们挤眉弄眼,为首的是一个手里拿着帽子,露出了秃顶的三十多岁的上尉。
看着这些老毛子鬼鬼祟祟的样子,赵建阳几人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只见为首那名上尉笑嘻嘻的用生硬的汉语问道:“几位先生,你们还想要女人吗?”现在的护[***]里是很流行讲汉语的,毕竟你不会讲汉语,和那些华夏的盟友们交流起来可不是那么方便哟。
我靠!刚靠近的几人顿时就被这位老毛子的话雷了个外焦里嫩。
“建阳,这个老毛子不会是说错了吧,他会不会说汉语啊?”憨直的大牛有些迟疑的问道。
“不不,你决不能怀疑我的汉语水平,我可是我们连里说得最好的一个。”那名上尉看到有人怀疑他的语言天赋,明显的不高兴了。
赵建阳无奈的说:“好吧,我不怀疑你的汉语水平,可是你得告诉我,你到底要卖给我们什么?”
“女人,三名红军的女游击队员!”字正腔圆的汉语从这名上尉的嘴里吐了出来。
说完后,不待赵建阳他们反映过来,这名上尉就拉着他们来到了卡车的车厢后面,把厚厚的篷布掀开了一角,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我的老天爷啊!”看到了面的情形,连神经大条的大牛都要把下巴给吓掉了。
昏暗的的车厢里正绑着三名看不清相貌的女人,她们的嘴里都绑着毛巾,手脚也被绑了个结结实实。她们还在不停的挣扎着,眼里露出了惊恐的眼神。
“这是那些要枪毙的游击队员?你们把她们给偷出来啦?”赵建阳吃惊的看着这几个老毛子问道。
噢,这些胆大包天的家伙,还有什么事是他们不敢做的吗?赵建阳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当然,我亲爱的朋友,你要知道,这些可是一些年轻漂亮的女人啊,杀了她们你不觉得太可惜了吗?我认为留着她们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价值。”这名上尉一边说一边拉着他们几个人上了卡车。
“看看吧,他们几个是多么的年轻,肌肤是多么的雪白。噢,还有那美丽的胸脯,天啊,你还在等什么呢?我的朋友,你只要愿意付出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钱财或者与其相当的物品,着三个美丽的女人就归你们了。”这名上尉就象伊甸园里诱惑亚当和夏娃的那条毒蛇,嘴里吐露着蜜糖般的言语。
“这”赵建阳犹豫了。
好吧,平曰里一直认为自己挺坚强的赵建阳,今天才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抵抗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
赵建阳使劲的吞了口唾液,声音有些发颤的问道“猴子、大牛,你们认为呢?”
“我、我阳子,我也不知道。还是你来做主吧。”猴子此刻的表情也不比赵建阳好上多少。
“你们做主就好,我不知道。”从小就一根筋的大牛在遇到什么想不明白的事情时总是把问题交给赵建阳和猴子来解决,现在也是如此。
“好吧,你们赢了,不过我要知道有没有什么麻烦。要知道,我们可不想为了几个女人上军事法庭或者直接被枪毙。”赵建阳总算是还没有失去最后一丝理智,还知道问清楚这些女人的来历和缘由。
“噢,亲爱的上士先生,你要知道这些女人都是我们辛辛苦苦抓来的,所以你尽管放心。而且她们也不是赤塔州的人,所以你们尽管放心,不会有什么人来找你们的麻烦。”
这名上尉狡狯的笑了笑:“不过您也知道,我们有六个兄弟参与了这件事,而我们冒着风险把她们给藏起来所要求的无非就是金钱和美酒而已。”
“说重点,上尉。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看着上尉贪财的嘴脸,赵建阳有些不耐烦了。
“好吧!你赢了。”上尉把双手举了起来做了个无奈状。“三个人,一共两百块钱。噢,强调一点,我们要你们的那种银元,不要象废纸一样的卢布。”随着三十七集团军的进驻,和尾随而来的商人的商队。赤塔也开始流行起银元来,俄罗斯人向来都有收集银子的传统和爱好,君不见后世苏联解体时,几乎家家户户都把家里收藏的银器拿出来廉价变卖,让国内的倒爷赚的眉开眼笑的。
既然俄罗斯人有这个传统和习俗,三十七集团军官兵手里的银币自然也是很快的在赤塔流行起来。
“什么?两百块银元!”三人齐声惊呼起来。
“该死的,你怎么不去抢?我相信那还来得快点。”赵建阳抱怨道。
“哦,亲爱的上士,你要知道她们都是我们冒险藏起来的,难道还不值这个价码吗?”上尉抱怨的说道。
“一百五十块银元,不能再多了,要是在多我们就不要了。”赵建阳从来没发现自己也有当歼商的潜质,而且第一次和人谈的生意居然是贩卖人口。
“好吧,成交!”看来老毛子也是急于脱手,很痛快的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