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军的离开并没有给杨思蓉的生日宴会造成什么影响,这种事情虽然不多见,但众人都有选择性的就给遗忘了,毕竟他们来参加宴会的目的是跟杨振兴拉关系,并不是关心叶澜军脱不脱光,
燕慕容如愿以偿的分到了一块蛋糕,坐在角落里吃的是满嘴的奶油,那吃相,比起那些绅士的不能再绅士的公子哥,他跟大街上的乞丐也差不到哪去,
此时,杨思蓉已经换下了那套公主裙,换了一套更加方便的裙装,跟一些年轻人在一起有说有笑,那些上了年纪的人跟年纪相仿的人在一起谈天谈地聊生意,而年轻人,则是多大围在杨思蓉身边负责讨好杨思蓉,进而达到跟杨振兴拉关系的目的,
二楼,杨振兴的书房里,几个老头子再次聚到了一起,
茶几上摆着一套紫檀木茶具,旁边的电壶里烧着开水,
水烧开,杨振兴就抓起电壶开始冲洗茶具,仔仔细细的把茶具冲洗了一番,这才从书柜中拿出一小盒茶叶,小心翼翼的放进茶壶中,
把开水倒进茶壶,接着,又把壶中的水倒掉,
这第一道工序叫做洗茶,在华夏的茶文化中,这这一泡水是不做饮用的,目的则是为了洗去茶表面的杂质,达到诱发茶香、茶味的目的,这种程式在北宋时期就开始流行,距今已经七百多年的历史,已经成为华夏茶文化中必不可缺的一种文化,
有人说,洗茶并不科学,不但不会洗掉茶上的杂质,反而会洗掉茶的精华,但是这么多年的争论,始终也没有结果,
杨振兴的手法很熟练,看样子是经常喝茶,完成了一系列的工序,等茶壶里的茶叶散发出一阵扑鼻的清香后,他才把茶水倒进茶杯中,然后用镊子夹起,放在几位老爷子面前,
“几位老爷子,尝尝这茶如何。”杨振兴笑着说道,
“不错。”董老爷子鼻翼轻嗅,赞赏的说道,“你这泡茶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哈哈,董老这是抬举我了。”杨振兴大笑,“我就是爱好而已,也没跟谁学过,再说,这不是我的技术好,而是茶本来就是好茶。”
“是啊,茶可是好茶啊。”秦老爷子轻抿了一口茶水,满嘴飘向,回味无穷,感叹的说道,“母树大红袍,这是极品啊,我这一辈子才喝过两次,这是第三次。”
“哈哈,我这可是第一次。”李老爷子笑着说道,“我家里倒是有一些,但跟这母树的比起来,可就差远了,你用这茶招待我们,可是让我们几个老头子受宠若惊啊。”
“李老说笑了。”杨振兴笑道,“我也就那么一点,还是刚上忍的时候首长送的,平时可是舍不得喝,这给你们泡上一壶,可是足够让我心疼好几天了。”
“你这家伙。”李老爷子指着杨振兴笑了笑,说道,“想喝这茶还不简单,我们没有,你可以找董老头儿要啊。”
“我什么时候有这茶了。”董老爷子笑道,“我家里那点大红袍还是从你那要来的呢。”
“你少装糊涂。”秦老爷子附和着说道,“你那孙女给你拐来的孙女婿是什么人别说你不清楚——燕老虽然退了,那茶可是少不了的,回头跟你那孙女婿要点,他敢不给。”
“你们啊,就会出馊主意。”董老爷子骂道,只是脸上却透露着一抹开心的笑容,
“董老,我有些想不明白。”
几人笑了一阵,杨振兴才坐下来,看着董老爷子说道,“燕慕容这个年轻人,我是有些看不透啊——之前给他看照片的时候,他虽然表现出了惊讶,但也只是转瞬即逝,脸上和眼神更是看不出任何情绪,实在让人难以捉摸啊,我杨振兴自问看人能看个八~九不离十,可他,我有些看不明白。”
“别说你看不明白,我也看不明白他。”董老爷子笑着说道,“慕容这孩子,表面上看起来直来直去很莽撞,但是,他的心思比起我们几个老家伙也不遑多让啊,而且做事情一向喜欢不按套路来,谁也算不出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这是好事。”秦老爷子插嘴说道,“兵者,诡道,自古以来,任何上位者都不是简单之辈,上位者劳心,这话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字——诡,只要能成事,大可不必按着规矩来,慕容也一样,我想你们也知道他这一年来做的事情,可以说是四处树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现在还好端端的站在这,足以说明他的手段之高明,商场如战场,阴谋阳谋多如牛毛,一步走错,满盘皆输,能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周全自己,并且发展壮大,可不是谁都能做的来的。”
说着,秦老爷子喝了一口茶水,出声问道,“你们几个对今晚的事怎么看。”
“进退有度。”李老爷子点头说道,“狗急难免跳墙,人急了,做出任何过火的事情更是正常,在今晚的事情上,他掌握的很好——先把叶澜军逼的无路可走,一旦叶澜军真的履行了赌注,那仇就结大了,但是,他在最后一刻给叶澜军留下了一丝空间,并且提出了三个条件,这一手走的妙啊,叶澜军就算想对付他,在这三个条件没完成前,也不会动手——只是,我有些好奇,他会让叶澜军帮他做什么。”
“这个就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了。”董老爷子笑着说道,“我现在关心的,是这个叶澜军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哦,董老,这话是怎么说。”杨振兴奇怪的问道,叶澜军的资料他不是没有,叶家没什么背景,除了在美国有些身份地位外,在华夏算是新贵中的新贵,
“难道你们都没看出来吗。”董老爷子笑着说道,“慕容虽然在最后给他留下一丝面子,但是,这个年轻人的忍耐力却是极好——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主动要求履行新的赌注,可见他的心机有多深了,弄不好,这是第二个郑无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