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征战刘黑达的时候,这把剑立下了赫赫战功!
只不过在与王世充决战时,平阳公主出兵不利,手下的人再没见过这柄宝剑!
如今却被封于古琴之内,遭遇危险时却再取出!
可见这柄剑的价值,以及所代表的含义,不再是表面上被遗弃那般简单!
如果张毅在此,恐怕会瞬间瞠目结舌。
平阳公主的往事他知道的不多,可是平阳公主因何起家他倒是知道,平遥公主口中所说的潘大哥,莫非就是当初判了隋朝,投靠李秀宁的潘仁?
“当初秀宁不过一个普通女子,潘大哥以诚相待,可如今却在无消息,莫非潘大哥也看出了秀宁有朝一日会走向绝路?所以才不愿意再来帮我吗!”
李秀宁长叹一声,随即坐在楼阁旁边的石凳上,手持宝剑静静等待!
突然间山外传来喊杀声,随即只听见一阵马蹄声响起,湖边出现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
此人身着明光凯,手中长枪还在落着血滴,一扭头就见到了此刻于庭上端坐的李秀宁!
“公主殿下,末将为灞桥北岸军营驻地光明军左前锋冯立,得大帅的号令,护送督军大人前往军营,亲自观礼点将!”
平阳公主闻言一愣!
随后豁然间站起身。“张毅不是刚刚来过吗?他如何调动兵马!”
听到这话,冯立的眼睛顿时变得漠一片。
“众将士听力,行宫之内无论男女,全数上镣铐,押送至军营,交由大帅处置!”
周围轰然传来应诺的声音,随后就听见惨叫和哭声,冯立则是翻身下马。
平阳公主李秀宁也是将剑还入鞘中,亲自走到了外面来迎接!
两人隔着十几不远,李秀宁双手抱拳微微行礼。
“冯叔叔,多谢替本宫解围!”
冯立闻言微笑。“平阳公主不必如此,你是光明军督军,何必道谢,只是如今我想到大帅在遭到刺杀之后,立刻就命我调兵前来,纵然已经深受重伤吐血不止,还不忘保护平阳公主,此等衷心耿耿,料事如神,当真令人敬佩!”
听闻此言,平阳公主抓住宝剑的手微微一抖。
“张毅遭到刺杀?如今伤势无恙否!”
冯立摇了摇头。“张大帅已经回到军营,就算那些贼寇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袭击,反倒是平阳公主,您刚刚说张大帅来过这里!不知到底是何时候!”
平阳公主微微叹息。“此事以后再说,你所擒拿的那些宫女,一定要好生看待,她们是长孙皇后派来的人。”
聪明人说话不需要说透,冯立顿时愣了一下,随后脸色有些发黑。
他还以为这些人是宗正府派来的!
却万万没想到,皇后娘娘也卷进此事了!
冯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望向平阳公主的眼神中,多出了几分的猜忌!
长孙无垢是什么样的人,冯立再清楚不过!
因为长孙无垢自从进入长安城之后,便是被封为太子妃,而后整整数年的时间以来,从没有踏出过长安城。
这个女人身在后宫之中,却影响了许多势力,而且通过许多棋子来掌控全局。
只不过长孙无垢并没有参与到任何与李氏家族后人有关的事情之中!
就连玄武门事变,长孙无垢也是竭力阻止李世民!
但奈何李世民手下的武将,一个个有果决狠辣的秉性,绝不会放任这个机会。
以至于到了最后关头,长孙无垢甚至为此痛哭很长时间!
哪怕到了现在,长孙无垢面对他们这些李建成的老臣,也是多有几分看重。
所以用这种卑劣手段,露出如此多的马脚来对付平阳公主,将会一下子颠覆长孙无垢所有的正面表现,那会让很多人寒心,乃至于让李世民反目成仇,这样的事情长孙皇后真的会做吗?
冯立将这一次疑惑压到了心里,打算将此事原本告知于张毅,如果他们两个能够猜测出背后之人的真正目的,那么这一次动手的幕后黑手也能够浮出水面了!
冯立上前一步双手抱拳说道。“公主无需担忧,这些人敢挟持公主,乃至于想要背地自杀,此事哪怕传到皇后耳中,皇后也绝对不会有半分姑息,还请公主立刻与我前往军中大营,此地不宜久留!”
平阳公主微微叹息一声,将宝剑紧紧握住。
“还要劳烦冯叔叔了!”
冯立点头应承下来,随后倒退着走出几步,大手一挥说道。
“将公主的銮驾请来!”
十数名身披精锐甲胄的战士,驱赶着4匹白马拉着的金色銮架,亲自接平阳公主上车,随后骑兵开路步兵做后,浩浩荡荡2000人马朝坝桥以北而来!
如此巨大的声势,令许多过路的人瞠目结舌,他们让开中央驰道,卑微的跪在旁边深深的草丛里,望着大军开过眼神里充满了震惊。
一个大唐公主什么时候能这么气派了!
2000正规军护送,架着4匹白马拉着的宝车,太子出巡也就这架势了吧?
路旁树林之中,数百名黑衣武士用黑布遮面,早就已经埋伏在这里!
可是望着精锐铠甲罩住全身要害的士兵,以及几千把长枪反射着太阳光辉的凛冽寒芒,当天的几百人埋伏在草丛里瑟瑟发抖。
江湖高手!
甚至分出123流,但也只是说着好听而已!
在成规模,体系完备的军队面前,他们就像是一盘散沙一般!
他们这几百人虽然在江湖上都叫得出名号,可以一旦暴露在军队面前,只需要一个集团冲锋,大概500名骑兵一个来回,他们这些人就会在马蹄声中化成遍地的肉泥!
更别提想要在这万军之中,杀掉平阳公主!
一直等到骑兵队远去,步兵方阵踩着整齐的脚步护送车架离开他们眼角最远处,他们其中一些人才敢从草丛和树林中站起来!
“苍天在上,如此数量的骑兵和步兵,居然横行于官道之上,这平阳公主是疯了吗!”
为首一人身披黑色甲胄,腰间还拴着制式长刀,此刻他从草丛里爬起脸色苍白的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