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那士兵分外恼怒,举着刀大喊道。“楼上是何许人,安敢出来一战!”
然而回应他的事己谈,店里扔出来的水酒,只闻砰砰砰的几声声响过后,那5,6名士兵,都被泼上了酒水。
张毅离他们还有几步之遥,到未曾被波及,热气的那几名士兵跳脚不已,当先之人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即将燃烧的楼梯,最终目光还是定格在了张毅身上。
“一个刁民而已,不必在意,兄弟们动手,杀了此人再说!”
此人一路举刀砍来。
张毅则是眼神微眯,被人救下一命之后,他原本很是惊慌的心态,一下子稳定了下来,听那声音不过是个稚嫩孩童,虽说话语粗狂,但却有唐人特殊的风骨,而他身为曾经统帅2万大军的一位将军,竟然面对几个不入流的小兵,被吓得差点尿裤子,这可还行?
想到了这里,张毅顿时自觉羞愧,见到那人冲过来,随手从腰间拔出了一个火折子。
这火折子是用上次从泾阳县外发现的石油田,其中的油性物质所制,但张毅也仅仅只是研究出了第1个,就被罢免了权力,没来得及装备全军,王日也根本用不到,就一直随身带着。
而今天终于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
张毅拔开了瓶盖,猛力一吹,那不知,几日时间未曾燃起过的麦秆,一下子红了起来,随即冒出了一层烈焰。
趁着这个机会,张毅随手扔向了当先的那名士兵,就见到火折子撞在那人身上,麦秆儿里面的石油,淅淅沥沥的撒满他全身,也就在刹那之间,轰的一下,燃烧了起来。
就见到眼前这威武的铁甲汉子,一瞬间化成了个火人,凄厉的惨嚎声发出,张毅可以眼睁睁的看到,此人身上的铁甲,竟在逐渐烧红,阵阵如同烙铁烙猪肉的声音,滋滋作响,伴随着他的惨叫声,一股莫名的烤肉香味,也弥漫了开来。
这一下子,将在场的所有人镇住了。
张毅,见到那人扑通一声跪倒,也顾不上其他,将那火折子重新抓了起来,捧在身前,面向剩下几名惊呆的士兵,大声吼道。
“尔等速退,否则我就点燃你们身上的酒水,这下场,与此人毫无差别!”
那几个士兵顿时身子一抖,生出了胆怯的情绪。
因为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他们见过被火油点燃的人,却没有见过被酒点燃的人。
没想到这下场竟也如此恐怖,一时之间进退两难,恰逢此刻,楼上的少年又喊道。
“我这里还有10坛酒,诸位要不要尝尝?”
那几个悍卒听闻此言,顿时吓了一跳,再也顾不上地上那具尸体,转身向着胡同的方向逃去。
这里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城南乱局的一个表象,并未有人注意到,而张毅也得以幸存下来,知道那几人身影消失,他才长舒了一口气,心脏剧烈跳动,额头上浮现出一层冷汗。
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一个非常轻灵的人影,从2楼的窗沿上跃了下来,稳稳地站在地上,有一双好奇的眼睛,打量着有些惊魂未定的张毅。
张毅侧过身仔细打量,这竟然是个不到十五六岁的小孩,身高与自己相同,人中处有一层薄薄的绒毛,连胡子都还未曾长出。
就见其微微抱拳,开口说道。“先生可有大碍?”
张毅急忙回礼,开口道。“多谢小壮士搭救之恩,张毅并无大碍,只是此处乱象极多,咱们还是再寻一处躲避吧!”
那少年眨了眨眼睛,目光扫向了丢在地上的那把长剑。
张毅,见到那少年眼神,扫过的方向,就快步走到了那里,将剑捡了起来,最后,把剑柄处递给了少年。
“此剑名为飞凰剑,乃是一名突厥将领,随身之配剑,只是打造不出如八面汉剑那般精细的模样,只有4面,但这把剑却也不可多得,是突厥人收集大唐军用弩箭的铁,打造而成,被我意外所得,如今看来,给我却只是累赘,壮士要用,就尽管拿去!”
那少年,深深的盯着张毅,迟疑的将剑接了过来,随后,缓缓拔剑出鞘,只见一抹寒光闪过,这把剑的真容显露于世。
这把剑,实际上是从阿史那思摩,麾下的一名将领身上拿来的,实际上,只作为佩戴美观所用,效仿唐人的装扮,而真正的使用却不多。
但颇为值得提起的事,这把剑运用了非常粗糙的淬火之法,与锻造冷钢的方式极其相似,因此虽然材质不佳,并未达到百炼之铁的地步,但却锋利之极,而且重量较轻,比起寻常的制式长剑,还要到了几两的重量,因此张毅随身佩戴。
但刚刚的激斗之中,张毅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这让张毅看清了自己的能力,既然这小兄弟救了自己一命,又有想要拿到这把剑的心思,张毅做了个顺水人情,直接送人。
那少年,目光贪婪的端详,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一处铭文,口中说道。“好一把飞凰剑,多谢先生赐剑,李良绝对不负此剑为名!”
张毅微微点头,原来这少年叫做李良,这名字倒是不错,而就在这短短的,不到一分钟时间内,不远处又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张毅远远眺望,随后一把抓住了少年的衣服,口中道。
“快跟我走,我带你逃出去!”
这样喊着,张毅和少年直奔后院的方向而去,踹开了摇摇欲坠的一单木门之后,万里烟云照在马厩之内,显得格外的焦躁,正拼尽全力与那根柱子较劲。
而在其身旁,一个胸骨塌陷的汉子趴在墙角,吐血三升,完全已经没法救了。
张毅不由得眉头一挑,这混蛋肯定是想趁乱抢马,却不料万里烟云照,智慧极高,而且四肢力量,恐怖之极,这一脚踢下去就是一条人命,如今死于非命,倒也是咎由自取。
一旁的李良,又露出了惊讶之色,指着那具死尸说道。
“先生,这匹马如此性子暴烈,当初你是怎么驯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