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端午送节礼
“怎么回事,和桃子有什么关系?”
张谢氏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在她看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家湾的闺女少,年龄相近的更少。她家和族长家关系好,小香和张桃的关系,自然也不错,张桃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才是。
“王主簿说是岐阳镇的一个妇人给了他一两银子,还说如果不按照正常程序走,就要到处宣传。而且那妇人年纪与我一般大,叫张氏。婶子,你以为呢?”
张谢氏听到这,还哪还有不懂得道理,这会儿想活吞了张桃的心都有了。
她实在想不透,张桃为何要这样做。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张平安则是拿出平日里都舍不得抽的旱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即道:“这事,就这样揭过去,莫要再提,我们自家人知道就好。凌姑娘,江东家,小香这事,麻烦你们了。”
凌萱知道张平安作为村长,他的为难之处。更何况说,那户人家是族长家,而张桃却是一个出嫁女,他也管不到那边去。
这事,就当给他们提个醒,以后做事谨防着点张桃就是。
……
江翰群自从随凌萱到张家湾后,便留下,没再回去。而韩大夫和白大夫,也各自回去了,只因江翰群将自己的府医带了过来。
麦香在府医的照料下,胸口的伤,已经开始结痂,脸上的烫伤的疤痕,也没有之前那么明显。而她的腿,依旧血肉模糊,但好歹骨头用了续骨膏,已经接上了,之后情况如何,现在暂且还不知。
日子一日重复着一日,一转眼就是五月初五。
一早,凌萱领来后,先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麦香,见她眉心的郁结之气淡了一些,这才松一口气。
“麦香,今天是端午节,你要是想你爹娘的话,咱们去河边给他们烧点纸吧。”
每逢佳节倍思亲,这个凌萱懂,正如她想给在现代已经没了的亲人烧点纸一样。
麦香抬头看了一样凌萱,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腿,许久没哭的她,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直往下落。
“萱姐姐,我想他们!”
“别哭了,大过节的。他们都在天上看着你,看你难过,他们也会不好受的。干娘已经买了纸钱,我们去河边烧点。等你好了,能走了,咱们再回姜家岙去祭拜。”
麦香知道,凌萱让水洛将她爹娘和弟弟等人的骨骸都收起来,放在一起立了个墓的事,因此打从心眼里感激凌萱。
“萱姐姐,谢谢你!走吧,我想给爹娘烧点纸,让他们知道,我现在还活着,过得很好。”
麦香很坚强,即使一条腿不能走,也不妨碍她想要起来行走的决心。
当腿用续骨膏接上后,她更是坚信自己的腿能有行走自如的一天。
没有人知道,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有好起来,才能报仇雪恨。”
等凌萱和麦香烧好纸后,张大虎也回来了。
丁梅穿着一身新衣,喜笑颜开的站在张大虎身旁,不知在说什么。
“大虎哥,在酒楼,还适应吗?”
“还行,萱萱你怎么又瘦了?”
张大虎觉得才几天没看见凌萱,好不容易养回来的一点肉,现在怎么又瘦回去了。
“萱萱这段时间一直孕吐,吃什么吐什么。娘说当初怀你的时候,也是这样,不用太担心。”
张大虎听后,还是下意识的皱眉,但也没说什么。这些他都不懂,加上凌萱只是他的干亲妹妹。要是管太多,反倒会让人误解,那就不好了。
“大虎,你回来了?快,粽子已经好了,你赶在大伙儿吃饭前送去。”
张大虎有些不明白,这要给谁送粽子?
“水洛,你也一起去帮忙。”
刚带着东路一起走出来的江翰群闻言也道:“东路你也去。”
张大虎一听这话不对劲,这粽子要送给谁,还要那么多人一起去送?
“大虎,进来啊。萱萱说,这大夏天的,大家帮忙盖房子辛苦了。这过节了,总得表示一下。这不,前提就开始包的粽子,全都在这。一百多个,你每家送五个过去。”
若不是糯米实在贵,家里的人手也不够用,叶氏恨不得一家给六个。毕竟六,听着就吉利。
这一天,张家湾挨家挨户都收到凌萱家给与的五个大粽子,包括张何氏一家。
看着桌上的粽子,张何氏心中五味杂陈。此刻她得心中无比后悔,后悔当初放了凌萱。后悔和凌萱交恶,后悔把凌萱交给叶氏看着。
要不,现在那盖的新房子是她的,这粽子也是她送出去做人情,吃穿都不用愁。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买,即便是她悔得肝都疼了,也无济于事。
张铁生和张铜生看着桌上的粽子,再想想他们父子四人在工作了五天后,从第六天开始,叶氏会每天给每人发八文钱的事,兄弟俩对视了一眼,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从今天开始,你们都老实在家里。凌姑娘那,态度都给我好点。谁要敢出幺蛾子,就给我滚回娘家去。”
张何氏冷哼一声,低头不语。张崔氏和张纪氏虽然也知道了凌萱和这个家的关系,但也知道自己男人,对自己其实还不错,便也跟着低头不语。
“家里现在有四个男人在赚钱,你们绣活不错的,也做点补贴下家里。等攒够五百文,咱们家就是勒紧裤腰带,也得买上一亩慌田跟着凌姑娘种荸荠。”
张何氏一听这话,顿时心生不悦。这没有银子,她心里不安。再说凌萱也没种过荸荠,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跟风做什么?五百文,可不是五文钱,说着玩的。
张何氏刚要开口拒绝,就看到自己的两个男人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仿佛只要再多说一句,就得收拾她的样子,这让她不禁有些气馁。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家变了样?从前百般呵护她的男人,现在都敢凶她了。似乎上次在凌萱家门口,狠狠闹过一次,又似乎是更早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