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皇宫宫殿内,华丽非凡的装饰,曼妙的轻纱遮掩,室内清香袅袅。
熏炉中有安神的熏香点燃,蔓延出宁神的淡香,秦素起身环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可以确定这不是他们所住的院子。
“那这里又是哪?”想到昏迷之前小恶跟黑狼的情况,秦素快步走向门外,却迎来两道身影。
“素素。”两个声音同一刻出现,双方各睨了对方一样,又开口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聂临风冷冷一笑,“要去打一场吗?”
翟凌云挑了下好看的眉头。
双方之间一触即发。
秦素各看了两人一眼,目光带着两人一起看向不远处的池塘,“没睡醒可以去那里醒醒神,要打架请先让我路过。”
淡淡隐含着一丝不悦的话语让两个男人各让了一步,硝烟味淡了不少,秦素看向翟凌云,问道,“小恶呢?”
“他在你隔壁房间。”
聂临风睨了他一眼,对秦素说,“我带你过去。”
还没等秦素拒绝,聂临风迈步先行。
不得不说皇宫很大,大到相邻的两个房间,还专门分出了各自的院子,当看着周围金碧辉煌的一切,秦素打从心底的抵触。
蹙着眉头问道,“为什么要住在皇宫里?”
来栖云阁探探情况的莫莱跟黄文龙两人,正好与欲出门的秦素三人碰上,在听到秦素这句问话,黄文龙怪异地看了身后的聂临风跟翟凌云两眼,嘀咕了几句,开口说,“当然是有人不肯……”
“楚司受了重伤,还有张添龙也伤得不轻,为了便于照顾,我们才把大家送进了宫里。”莫莱拦住了他的话语出来解释说。
并没有实说,昨晚就为了争秦素的去处,差点又要发生一场惊天大战,话落有所顾忌地看了看翟凌云跟聂临风两人。
秦素怔了下,想起之前楚司的情况,不禁眉头紧蹙。黑狼跟小恶两个都在一个地方疗伤,从翟凌云的神色间看,想来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沉吟了会,秦素转身停住脚步,改变了主意。
“先去楚司那里一趟吧。”
这一番话让莫莱略怔了下,随即又抬眼看向聂临风跟翟凌云两人的反应,两人面色自然,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黄文龙自然乐得秦素去看一下楚司,他可没忘记,妹子的医术精湛的很,有她在,楚司的伤也会快的多,脚步轻快地在前方带路。
“妹子,你可要帮他好好看看,他这伤诡异的很,光明魔法师都没法看出什么,可他又虚得不像样。”黄文龙边走边说,自己也充满了疑惑。
他们这一些人所居住的地方都在同一片范围,还是同一条路,黄文龙快走几步在前方带路,翟凌云跟聂临风自然地迈步步伐,不紧不慢地跟上。
一个气质冷冽若有所思,目光专注地看着秦素,一个笑里藏刀不甚在意,似在游览着周围的风景,可两人强大的气场,不断碰撞出的气势,让这一路走来所遇到的宫人们全都紧张地低垂着头。
这两人,看似平静,可暗斗却一刻未歇。
莫莱不禁多看了一眼聂临风,这位堂堂的聂相,在城内忙的如火如荼时,可是还很有闲情在这里逛御花园。
翟凌云在进楚司房间之前,突然想到了什么,与秦素说了几句便先行离去,似有事要去办,聂临风也收回了自己的脚步,告了辞。
一时两人竟同时走光,让人摸不着头绪。
房间里其他人也都相继找了个借口离开,不过片刻,便只剩下秦素跟楚司两人,凝视着楚司还透着几许苍白的面庞。
秦素蹙着眉头,沉思中似有几分困惑,楚司的伤有宫中的光明魔法师治疗过后,外观上已经没什么大碍,主要是内伤的问题……
可是,这内伤……主要来源于斗气强力透支才会造成的,从那一晚楚司能坚持到最后的一刻战斗还未倒下看来,他不应该会这样。
“你这些年修炼过什么特殊的法决吗。”
秦素迟疑了会,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或许问的比较莽撞,毕竟修炼法决是一件很隐秘的事情,一些家族或特殊的门派,武士们也会修习一些特殊法决,有的是加强战斗能力,有的是加速凝练斗气。
但一般都是武士的秘密,极少有人会告诉他人。
不过楚司这个,明显比较特殊,且很霸道。
楚司眸光闪烁,对上秦素轻蹙着眉头,不等到他回答就不罢休的认真模样,他垂眸,如实说道,“不是法决,是禁术。”
秦素手微僵。
“能暂时提升自己的斗气的一种特殊方法,作战过程中,很奏效。”否则他无法跟秦素一齐坚持到最后,毕竟,他现在也才八级二星的实力,停了片刻,见秦素冷着小脸的模样,他嫣红的唇瓣轻扯,笑了一下,又说,“不碍事的,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会恢复,你这种模样,他们不知道还以为我出了什么大事。”
秦素从圆凳上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紧紧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道,“你这是第几次用了。”
楚司避开了她的问题。
“这个真的没大碍。”
秦素僵着声,冷冷地说,“你知道它的后遗症!”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只是他怎么敢这么做?!既然是禁术,那它的反噬之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若不是她今天发现,再任由他乱来,可就不只是斗气透支的问题!
久久,秦素听到了楚司的声音,低沉的声音似透着一丝对她的无奈,有些好听,“这是我第二次用……”他举起手,对秦素认真地说,“真的是第二次。”
无意之下做出的一个孩子气动作,与他成熟靓丽的外表完全不符的一个小动作,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妥,僵硬地收回了手,侧开了头,白皙的脸庞上浮起两抹不正常的绯红,一刹那,连寝宫内的光芒都变得耀眼夺目。
秦素抿了下唇瓣,又坐了下来,从手镯里取出了一包银针,目光专注地落在银针之上,却又像透着银针看到了那天晚上的一幕。
在昏睡之前,她隐约看到了一角红色的衣摆。
“下次,”低低柔柔的话语停了片刻,语气徒然一转,凝声说,“不准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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