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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穆远没好气瞪他,冷哼道:“他跟不跟上来跟你有什么关系?他不来,不是正好吗?你不知道爷我看见他就心烦?”

“是,是!”木头陪着笑,想着姜简武功不错,反正也死不了,便不再想这一茬,却又忍不住问道:“爷,吴姑娘呢?真的没有跟爷在一起吗?”

年穆远停下脚步,瞪着木头,片刻方冷声道:“死木头,你今天怎么那么多废话!赶紧赶路吧!再啰嗦小心爷收拾你!”

笑话!难道他能跟别人说吴君卉丢下他一个人跑了,无论是不是气跑的,总归她就是离开了。

这是很丢人的事好不好!他怎么可能说呢…糌…

木头吓了一跳,忙轻轻扇了自己嘴巴两下赔笑道:“奴才多嘴、奴才多嘴!”不敢再言,与年穆远一同赶路。

两人并不识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又不好走,等他们仍旧回到先前那处村庄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楮。

出乎意料的是,这村庄今天晚上似乎有什么活动,大晚上的了火把明亮,无数人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不知道说什么说得热闹无比。

“爷,咱们运气可不错呐!想必今儿这里定是过什么节呢!”

木头笑眯眯的,兴奋不已,想到马上就能好好的大吃一顿了,眼睛都闪着光。辘辘的饥肠中不觉一阵火热。

过节么,不都是有很多好吃的么?赶了这一路,早就又累又饿、疲惫不堪了!

年穆远瞧他那样便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不由瞪他一眼,没好气道:“德性!瞧你这点出息!”

木头嘿嘿的笑着,脚下情不自禁加快了脚步。

谁知,走近了,方才察觉不对劲。因为那叽叽喳喳的嘈杂声中,竟夹杂着妇人或尖利或沉闷的哭声,听起来好不凄惨。

“这是——”两人相视一眼不觉都是一怔,惊疑不定。

“难道,难道是——嫁女儿?”木头舔了舔嘴唇,说道。

他实在不肯接受一顿大餐眼看就要打水漂的残酷事实,仍然在向美好的方向去猜测。

“木头脑子!”年穆远没好气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哼道:“嫁女儿有哭成这样的吗?听着惨!”

“没准是风俗呢……”木头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嘀咕着。

“风俗?”年穆远嗤笑一声,道:“是啊,可不是风俗!你见过哪个地方嫁女儿一次嫁这么多个的吗?你听听这哭声,起码有四个妇人的声音。”

他眸光一敛,沉声道:“我看一定是出事了!”

忽然想到吴君卉说不定就在这村庄里,他的心徒然一紧,道:“咱们快点过去!”

年穆远和木头匆匆上前,找到借宿的廖家,只见那廖婆子也哭得凄惨,两三个妇人搀扶着低声劝慰,却哪里能够劝得了?

“大娘!出什么事了!”年穆远连忙挤了过去。

廖婆子一见他,慌忙道:“这位公子你来的正好,那位吴姑娘也叫人抢了去了!”

“什么!”年穆远吃了一惊,厉声喝道:“什么叫‘叫人抢了去了?’是什么人干的!”

他这一声大喝凌厉无比,众人无不吓了一跳,那些哭着的妇人唬得齐齐住了声,正激烈讨论争辩着的男人们也吓得住了嘴,一齐朝他看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年穆远自知失态,缓了缓神色沉声问道。

饶是他缓和了神情,仍旧有种怒意蓄势待发的感觉,令众人没来由的感到紧张和害怕,一时间竟没有人敢回答他的话。

“穆公子啊,”还是廖老头战战兢兢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叹息苦笑道:“今儿傍晚,村子里来了一伙打劫粮食的马贼。那些挨千刀的混账东西,除了抢了我们的粮食和皮毛、牲畜,还抢走了好几个年轻的姑娘,那位吴姑娘,也被他们给抢走了!”

廖老头说着叹气道:“说起来吴姑娘是被咱们村子给连累了!可怜她刚刚从雪山中跟了几个猎户回来、捡回一条命,谁知转眼又——唉!我们大伙儿正商量着要不要去救人、怎么救,可巧穆公子您也回来了!要是万一……救不回来人,您好歹跟吴姑娘的家人说一声吧,好不,只怕人家家里连自家闺女去了哪儿都不知道……”

廖老头说完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无论怎样,村子里被抢去的姑娘是死是活还有人知道个底细,将来死了,家人尚可祭祀祭祀,可是吴姑娘是外地来的,并没有人知道她家在哪儿。

这要是出了事在这儿,就只能做孤魂野鬼了……

“她不会有事的!”年穆远想也没想毫不犹豫便说道,又道:“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们把那些姑娘救回来!那些马贼是什么来路?”

年穆远一行出手大方,身上的穿戴虽然并不见多么名贵,但言谈举止、说话气度却明显跟普通人不一样,尤其不经意间透出的那种气质,情不自禁便令人敬而生畏。

村民们只当是有钱人家的公子,顿时大喜,忙道:“想必用银子赎人那些

tang马贼是不会拒绝的。就是——不知道需要多少银子,倒叫公子破费了……”

又有人忙热心的告知马贼的底细:“就在离我们村三十多里外的大余山中,只是大余山地方很宽,至于具体在哪儿咱们就不知道了!毕竟——那种地方有了那样的人,这谁还敢去呀……只那些马贼盘亘已经好些年了,起码有二百多人。为首的有三人,个个武功高强,平日里打劫过往商旅,只有每到冬季的时候,便往附近各个村子里打劫。往年也就是抢些粮食、大家就当破财消灾也就罢了,谁知今年竟,竟连人都抢了……”

年穆远目光一冷,沉声道:“你们放心,我知道了!大余山是吗?我会去找!”

众人吓了一跳,廖老头结结巴巴道:“穆公子你,你说要、要去找?”

木头“切”了一声没好气道:“不去找难道等着马贼把人送回来吗!真是!”

众人更吓了一跳,瞪着年穆远主仆,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对主仆发疯了!

“可是,”廖老头急忙道:“那可是马贼土匪窝啊!那些人一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公子,您好好的,何必去送死呢!我们大家伙良心上也会过不去的呀!”

“是啊是啊!”众人点头,忍不住道:“还是用钱赎人吧!公子要不先借给我们,回头我们慢慢的再还给您也行啊!只要人没事,别的都好说!若把公子也折在了里头,这叫我们怎么过意的去!”

“给他们钱?”年穆远冷笑:“只怕他们没有这个命来花!你们都散去吧,只管安排人在大余山外准备接人便是!”

年穆远说完,转身欲走。

“穆公子这是要上哪儿去!”廖老头忙叫道。

年穆远瞥了他一眼,理所当然的道:“自然是去救人,还能去哪儿!”

“这个时候去救人?”

“是啊,路都看不清!危险啊!”

众人越发觉得他是疯了,忍不住七嘴八舌起来。

廖老头也忙劝道:“穆公子啊,我们所有人没有哪一个心里不急的。可是再急也得有个分寸啊!如今这都快半夜了,您怎么去呢!万一路上要是有个好歹——”

廖老头话没说完,不耐烦听的年穆远早已经足尖一点,闪身飞出老远。廖老头“啊!”了一声,愣在那里。

“瞧见了吧?我家爷的功夫,那才是真正的一流!区区几个马贼,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木头瞪着众人说道,随后叫唤着“公子!公子!”急急忙忙亦施展轻功个朝着年穆远的方向追了过去。

不一会儿,主仆两个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这,这——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廖老头怔怔说道。

村里人不觉也生出了几分希望,便道:“这位穆公子没成想竟是个高手,说不定——真能把人给救出来也不一定!”

“别傻了,”一人忍不住叹气道:“穆公子再厉害也就主仆两个,人家那山寨可是二百来口子人呢!再加上他们不熟悉地方,人家可是地头蛇,要是交起手来,谁知道会是什么情形呢?他们主仆两个功夫再厉害,能保住自个的命逃出来就不错了!想要救人?我看是难啊!”

“你少说几句风凉话!”另一人皱皱眉,说道:“我看那穆公子仪表堂堂、气度不凡,那轻功更是一等一的好。说实话,我老杜在山里打了一辈子猎,见过的猛兽无数,可要我说,跑得最快的鹿也不如穆公子的速度!也许,他真能把吴姑娘和山丹、荷花她们救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