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后。
茹儿将梅小莞送回了房间,莫小川独自一人来到了后院的花圃前。在这里,鼻孔中嗅着芳香之气,让他的心情,也为之平静了许多。
小瑶悄然地来到了他的身后,静静地看着他,也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新伤未愈,怎么不去休息!”莫小川没有回头,轻声问道。
“睡不着。”小瑶摇了摇头,道:“你怎么什么事都瞒着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莫小川笑了笑,道:“本来也没什么事,婆婆说的夸张而已。”
小瑶走近了他的身旁,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轻声问道:“还疼吗?”
“不疼的!”莫小川摇头。
小瑶抬起头,痴痴地看着莫小川,隔了一会儿,才轻声问道:“你见到盈盈了吗?”
莫小川不想骗她,微微点了点头。
“你始终还是打算选她吗?”小瑶又问。
莫小川认真地看着她,伸出手,拢了拢她的头发,抹着她的脸庞,道:“小瑶,你知道的,我……”
小瑶苦笑了一声,打断了莫小川的话,道:“我知道,可是我很难接受,你们男人都这般想。”说着,她轻叹了一声,抬头望向了天空,眨了眨眼睛,好似在忍着眼泪。目光所及之处,今晚的月光并不明亮,甚至显得有些阴冷,顿了一会儿,她这才抿着嘴,低下头,看着莫小川,道:“每个女人都想有一个自己心仪的男人能够和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这世间这样的男子太少了,又想恰好寻得一个满足这些条件,而且还是自己心意的对象,似乎是不可能的事!”
“小瑶,你听我说……”莫小川抓紧了她的肩头道。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小瑶笑了起来,可爱的圆脸,大大的眼睛,小瑶在几女之中,算是长相最甜美可人的,可是此时她的笑容之中却带着无尽的苦涩,一点也甜不起来。
莫小川看着她这样,想说些什么安慰一下她,但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她要的,自己实在给不了。让他现在放弃盈盈,只和小瑶在一起,无论是在情感上,还是道德上,他都无法说服自己。
尽管,他对小瑶和盈盈的感情,自己也说不清楚孰轻孰重,但盈盈的大度,却让他更不忍心伤害。
终于,他也苦笑出声,微微摇头,道:“不是你贪心,是我在贪心。你们本来都是好姑娘,都是很出色的女子,没有一个人是应该和别人分享相公的,是我太贪心了一些。我知道我的毛病,可是,我已经没办法改了,也改不过来。小瑶,请你相信我,我对你的心,绝对没有半点虚假,和对盈盈一样,你们俩个,无论是谁离开了我,我都会觉得自己的心被揪去一块的……”
小瑶双目含泪,道:“你的心被揪去了一块,可你知道,我的心整个都被揪去了吗?”伴着话语,泪珠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她抹了抹眼泪,又强颜欢笑,道:“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劝劝自己吧,也许我能劝服我自己的。”
小瑶说罢,不等莫小川说话,便转身跑开了,奔跑中,又牵动了伤处,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莫小川看着她的背影,想要追上去,但犹豫了一下,始终没能动弹,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追上小瑶之后,该和她说些什么,该给她什么样子的承诺。
因而,只能站在那里,耳畔听着小瑶的咳嗽声渐渐远去……
良久。
司徒玉儿缓缓地走了过来,看着莫小川问道:“你为什么不追她?”
莫小川长叹了一声,道:“让她先静一静吧。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何况,我也不知道自己能说点什么。”说着,他转过头,道:“对了,你的身子好些了吗?”
“嗯!”司徒玉儿点头,看着他,想开口问些什么,又欲言又止。
莫小川见她这般,轻声说道:“我会想办法救司徒兄出来的,你放心。我和你保证过,一定会做到的。”
司徒玉儿呆了呆,始终没有说话,又轻轻地点了点头。
“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莫小川说罢,迈开步子朝自己的房间行去。
司徒玉儿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走远了些,面上泛起了几分苦涩,才低声说道:“其实,我是想问你的伤的……”
随着功力的增强,莫小川此时的耳力,已经不似当初那般,司徒玉儿的声音虽然不高,他却尽收耳中。他怅然地抬头望向前方,司徒玉儿对他的感情,他不是不知道,平心而论,司徒玉儿长相不差,要说美艳,甚至在几女之中属最。相处了这么久,被一个如此姿色的女子默恋,是个正常男人,都会有几分心动的。
莫小川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只是不敢让自己的这种感觉泛滥起来,一个盈盈,一个小瑶,都已经让他觉得有些心身疲惫,再参合进来一个,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也想不出面对的方法来,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肯定是解决不了的。
与其那样,还不如就这样没有开始的好。
方才他对司徒玉儿所说的那句话,倒也不是怕她担心,而空许的承诺。事实上,他已经着手在办此事了,晚宴前,他已经让茹儿给盈盈送了一封信,虽然她不一定能帮忙将人救出来,但至少也可以让司徒雄过的好一些……
……
……
此刻,身在天牢中的司徒雄被关在一处极为狭窄的小牢房内,周围都是胳膊粗细的铁栏,仅有一块斜着身子才能躺下的地方,可以容身。
吃喝拉撒睡,全部都在一块地方进行着,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多日没有换过,牢房中的气味很是难闻。
司徒雄头发在肩上披着,因长时间没有清洗,都粘在了一起,成了一块。
他的锁骨被邢如峰捏碎,虽然朔州太守已经为他医治过了,可仍旧未能复原,因锁骨的伤,直接导致他的胳膊现在只能抬到肩膀处,便再不能抬起。
如此,司徒雄整个人异常颓废,自己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死人,整日处在半睡半醒见,除了饿极了吃上一口饭,偶尔排泄外,基本上是处于不动弹的状态的。
而在他旁边的那间牢房,要比他这边大上十几倍,同时铁栏也要粗上两倍多。
不时从那边出阵阵怒吼之声,和金属撞击的声音,起先司徒雄还好奇地看上几眼,后来,干脆也懒得理会了。
自从进入这天牢之中,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嘴巴除了吃饭和喝水,也从来没有张开过。
“小子,你是哑巴吗?”终于,一旁的牢房中传来了一个声音,似乎是在怒吼,又似乎有些低沉,落在人的耳中有些异样和不适,声音很是粗旷,而且有几分苍老,听起来好似被捂着了嘴,硬是挤出来,在空气中炸开一般。
听到这声音,司徒雄只是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并未说话。
“老子和你说话,你没听到吗?”那声音又道。
司徒雄慢慢地撩起眼皮,朝那边望了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都快死了,省些力气吧!”声音之中有些失落,但更多的却是麻木。
“屁话!”那声音之中带着暴怒。
司徒雄没有理会,又闭上了眼睛,之后,任凭那人怎么呼喊也不搭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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