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两人还有点小争吵,他这一见面就给吻上了,韩美昕不知道他要干嘛,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然后热情地回应他的吻。
她的感情是很慢热的那种吧,否则七年了,怎么就没发现这么喜欢他,离不开他?昨晚他没说要过去金域蓝湾,她装作不在乎,也没提要他过去。
说不同居先谈爱的是她,可是真的一个人躺在床上,又怀念起他温暖的怀抱了,恨不得他就在身边,抱着她睡觉。
薄慕年眼底掠过一抹笑意,女儿的话果然是对的,这矫情货喜欢他的吻,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她倒是有多分藏,才会苦苦压抑着不回应他?
每次接吻和上床,都像是他强迫她的,其实她心里是挺欢喜的吧,否则怎么会次次让他得逞?思及此,薄慕年越发的开心,吻得也越发的温柔。
空气逐渐稀薄,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薄慕年才松开她,见她犹不满足,还追过来吻了他一下,他喉咙里低低滑过一声笑,韩美昕意识到自己见才做了什么,羞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太丢人了!
薄慕年垂眸盯着她,一身黑色套装穿在她身上,有种禁欲的诱惑,他大掌揽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上,另一手轻轻摩挲着她颈下嫩白的肌肤,哑声问道:“有没有想我,嗯?”
尾音撩人,韩美昕的脸倏地又红又烫,羞得直往他怀里钻,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薄慕年被她的动作取悦了,他又道:“很喜欢我的吻?”
韩美昕羞恼地抬手捶他的胸膛,女人闷闷道:“不喜欢,不想!”
见她矫情,男人也不恼,笑眯眯道:“嗯,既然不喜欢也不想,那今晚的约会取消。”
韩美昕听到“约会”两个字,她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睛亮得惊人,“要带我去约会了吗?”
“那你想不想我?”老男人不喜欢谈爱,但是不代表不喜欢听到爱人的情话,知道韩美昕那种支一下回答一句的个性,他要不问,她可以闷七年,所以这种事上,只能他主动逼问。
韩美昕望着他,男人俊美如神诋,七年都没什么变化,此刻深情款款的望着她,她曾经在梦里幻想过多少次,男人的眼里有她,会这样望着她,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做的是梦,那个时候有多绝望,如今心里就有多满足。
“嗯,想!”女人言简意赅,脸颊却布满了一层红晕。
薄慕年心里窜过一股激流,他目光越发深暗,声音也越发的沙哑,他抱着她,在她耳边问道:“有多想我?有没有想得失眠,嗯?”
灼热的气息掠过耳蜗,韩美昕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她伸手搂着他的腰,身体软得想往地上滑,她羞涩道:“很想很想。一直在想你,想你在干什么,睡了没有,有没有想我。”
薄慕年莞尔,他将纤瘦的女人紧紧抱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他的骨血里,他低声道:“韩美昕,我想你,好几次想从床上爬起来,开车去找你,你这个妖精,给我下了什么药,让我越来越不理智了。”
韩美昕心跳如擂鼓,这两天他对她说的情话,比这七年加起来的总和都要多,她才知道,原来心意相通两情相悦是这么美好的事,才知道她差点错过了什么。
她庆幸,她这么别扭的性格,还能得他七年的不离不弃。
薄慕年没听到她的回答,他叹息一声,“真想将你打包带走,一秒钟都不想和你分离,韩美昕,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
韩美昕的心酥酥麻麻的,那样自信的男人,却在问她怎么办,可她,也没有好办法可以缓解思念啊,“我也不想和你分开。”
薄慕年薄唇微勾,两人拥抱了一会儿,薄慕年终是不舍的放开她,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去上班吧,下午我过来接你。”
韩美昕脸红的退开,看他转身坐进车里,她站在车身旁,看他降下车窗,朝她勾了勾手指,她倾身过去,就被他勾住后颈,薄唇再度吻了上来,一番辗转吸吮,他放开她,眸色沉沉地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开车离去。
韩美昕抬手按着滚烫的唇瓣,看着世爵c8迅速消失在前面的路口,她心里一时怅然若失。她转身,就看到事务所的同事们全都趴在落地窗玻璃前盯着她,她想起刚才和薄慕年的缠绵亲吻,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脸颊越来越红越来越烫。
该死,她怎么忘了这是她工作的地方?
这一天,薄慕年等着下班,等着带他的女人去约会,他时不时抬腕看表,才惊觉时间过得这么慢。韩美昕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平常工作很多,时间过得很快,可今天没什么事,她就觉得时间过得奇慢,频频看表。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时间,她第一时间拎起包,迫不及待的往门口走去,刚走出办公室,就见助理领着一位女士朝她走来,“韩律师,这位女士要找你,你看?”
韩美昕晚上有约会,白天闲了一整天没事,这会儿都下班了,才来找她,她心里很无奈,却没有多说,让助理请那位女士去会客室,她马上过去。
那位女士发现丈夫外遇,想要和丈夫离婚,大概是委屈太久,找不到人倾述,一说起来就没完了。如果是以前,韩美昕会非常有耐性的开导,听她诉说。
可是现在她赶着去约会,难免有些心不在焉。可那位女士完全不介意,只要有人听她说,她就满足了,从与她丈夫的相识相恋到结婚生子。
韩美昕的手机响起了好几次,是薄慕年打来的,办公室都没有人了,只有她这间办公室的灯亮着,她借着去给女士倒水的功夫,看见薄慕年倚在一辆宾利车旁,抬头朝她望过来。
她连忙朝他打手势,告诉他还需要一会儿,男人眉头皱得很紧,抬腕指了指腕表,韩美昕双手合什拜托他再等一等。
她走回去,将水杯放在那位女士面前,又抽了纸巾递给她,看她哭得实在可怜,她道:“凡事往好了想,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再给他一次机会,两人好好谈谈,结婚不容易,不要轻易提离婚。”
那位女士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她道:“韩律师,你是好人,我、我……其实我不想离婚,我已经习惯了在他身边的日子,没有他我会死的。”
“……”韩美昕点了点头,“如果你对他还有感情,就试着去挽回他吧,努力过,才知道幸福来之不易。”
“嗯嗯嗯,谢谢你,我其实也没想过离婚,就是心里搁着那么多事,不知道该找谁倾诉,韩律师,谢谢你听我唠叨了一晚上,我现在想通了,生活还是要继续。”
韩美昕无语到极点,敢情她是来消遣她的?送走了那位女士,韩美昕心里还很郁闷,今晚是她和薄慕年第一次约会啊,结果她就被这不是工作的工作给拖了后腿。
韩美昕收拾好办公室,拿着包走出办公室,然后快步走出事务所,关了门,她转过头去,看见薄慕年靠在车边抽烟,他脚边已经散落了好几个烟蒂,可见等人是件特别磨练耐心的事。
她快步走过去,一整天都在想他,真看见他又觉得别扭,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味的道歉,“对不起啊,让你等久了,我们走吧。”
薄慕年透过烟雾看着她,神情有着说不出来的高深莫测,他低声道:“一点诚意都没有,过来!”
韩美昕是过错方,这会儿他说什么她都依着他,她过去,男人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吻住她的红唇,韩美昕蓦地睁大眼睛,男人俊逸的五官倒映在眼底,有种撼动人心的深情。
韩美昕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偏执得不肯离婚,如今才发现自己是迟钝到了极点,才没有看出他是喜欢她的。
“傻妞,闭上眼睛。”薄慕年瞧她瞪得眼珠儿都成斗鸡眼了,好笑地提醒她,以免自己一会儿笑场,韩美昕连忙闭上眼睛,不能看,感官就越发敏锐,被他吻得直抖。
男人很快放开了她,黑眸灼灼地盯着她,然后拉开副驾驶座车门,将她塞了进去,“我们得快点,要不然迟到了。”
“我们要去哪里?”韩美昕问道。
男人投给她神秘莫测的一瞥,没打算告诉她,他们要去哪里。
薄慕年坐进车里,本来计划带她去吃顿烛光晚餐,这下子时间明显不够,只好开车直奔目的地。直到车子出了城,韩美昕转头望着他,“薄慕年,我们要去哪里?”
“天涯海角,怕么?”薄慕年转过头来笑吟吟地望着她。
韩美昕摇了摇头,“你在身边,去哪里我都不怕。”
薄慕年眸底染了笑,伸手握住她的手,指腹在她光滑的手背上细细摩挲,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指腹上的薄茧,在她手背上撩起一阵酥痒。
车子往山上驶去,这是桐城有名的风景区,车子一路上山,天色晚了,几乎没什么上山的车,山上又没有路灯,除了车灯探照的地方,到处黑乎乎的。
大约半小时后,眼前就开阔起来,车子驶到了日月坪,薄慕年将车停进停车场,然后熄火下车,打开后备箱拿东西。
韩美昕跟着下车,看他提着东西,四周黑黑的,她隐约可以看见他手里拧着帐篷一类的东西,她连忙过去帮着拿东西。
薄慕年单手就拿得动,他关了后备箱,锁了车,伸手握住她伸过来的手,转身往前面走去。山上起了风,很凉爽,韩美昕冷得缩了缩脖子,薄慕年察觉到了,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问道:“很冷么?”
韩美昕点了点头,“山上比山下冷多了。”说话时,她的声音都在抖。
薄慕年看了她一眼,低声道:“一会儿就让你热起来。”
韩美昕抬头望着他,男人深暗的黑眸里藏着些什么,让她心跳莫名加速起来,她连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他。
两人走了一段路,山顶上几乎没有人,今晚有百年罕见的流星雨,薄慕年一早就把景区包下了,不允许任何人上山。
薄慕年将东西都放下,然后拿出一盏灯按亮,他开始组装帐篷。韩美昕站在旁边,本来想帮忙,薄慕年却不让,拿了吃的东西,让她坐在一旁吃东西看着他。
大约十分钟,薄慕年组装好帐篷,又把带来的垫子与被子铺上,韩美昕一边吃零食,一边问他,“薄慕年,我们今晚要在这里住吗?”
“嗯,怕么?”薄慕年蹲在她面前,微仰起头望着她。
韩美昕摇了摇头,将手里的汉堡包递过去,男人也不嫌弃,直接在她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韩美昕脸颊发烫,不自在的移开视线。看向别处,“可是这里荒无人烟的,会不会有野兽?”
“不会,别怕,你看那边有灯光,不只我们俩,再说有野兽我会保护你,不会让野兽吃了你。”薄慕年嚼着汉堡包,心里却想着,嗯,没有野兽,不过有个比野兽还饥渴的男人。
韩美昕看过去,果然看见远处有星星点点的灯光传来,她没有刚才那样担心了,她道:“为什么想带我来这里呀?”
“不是你要约会么?”薄慕年挑了挑眉,倾身过去咬了一口汉堡包,是刚才趁她没下班时,去附近的肯德基买的,原则意义上,他不准她吃这样的垃圾食品,可是电视里不是有说,炸鸡和啤酒更配么?
想到啤酒,他想起搁在后备箱的东西,他道:“韩美昕,你坐这里别动,我去车里拿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韩美昕从小在乡下长大,习惯了晚上一关灯,就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倒不像平常的娇娇女那样,她点了点头,“好,你小心点。”
薄慕年走出一段路,还回头看她,见她一边啃汉堡一边眺望着远处的天空,他心里有些失落,这女人就不能粘人一点么?
薄慕年很快就取回了东西,他把一个精美的袋子掖掖藏藏地放进帐篷里,然后打开一罐啤酒递给她,“喝点东西,解解渴。”
韩美昕接过啤酒,是她平时爱喝的那种,她一手支着下巴,笑眯眯地望着他,“你准备得齐全啊,连啤酒都有。”
薄慕年也开了一罐喝了一口,他皱了皱眉头,平日里好酒喝惯了,不太喜欢啤酒的口味,韩美昕嘟着嘴,知道男人是嫌弃这味道不好喝,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问道:“薄慕年,天这么黑,风也挺大的,会不会下雨啊?”
薄慕年也注意到天气的变化,可男人一心想把她拐进帐篷里为所欲为,也没有在意,不是说今晚有罕见的流星雨么,怎么可能下雨?
“冷就坐到帐篷里去,我特意选的透明帐顶,可以躺在被窝里看流星雨。”
“什么流星雨?”韩美昕诧异地望着他,没想到他带她来这里是为了看流星雨的,看来他为了今晚的约会,真的做了很多功课。
薄慕年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了,他清咳了一声,佯装镇定道:“徐秘书说的,今晚有流星雨,你们女人不是很喜欢这个么?”
韩美昕觉得此刻别扭的薄慕年真的很好玩,她倾身过去,迎着他不自在的俊脸,笑道:“哦哦,看来你还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那是,既然要给你约会,就要让你终身难忘,韩美昕,有没有感动到?”薄慕年得意道。
韩美昕不停点头,确实有被他感动到,她伸手揽着他的脖子,情不自禁道:“我怎么就那么爱你啊。”
软玉温香在怀,尤其是女人那娇滴滴的声音让他浑身的骨头都酥了,他揽着她的腰,顺势倒进了帐篷里,帐篷里铺着厚厚的垫子,不会硌骨头,薄慕年盯着她,“再说一遍,嗯?”
韩美昕哪里还说得出口,她羞涩地望着他,想要爬起来,男人却按住了她的腰,不让她起,他一手枕在脑后,模样英俊,黑眸深深地望着她,“韩美昕,再说一遍,我想听。”
感情正浓的夫妻,听多少情话都嫌听不够,薄慕年喜欢听她说爱他,声调软软的,又娇滴滴的,让他的灵魂都为之颤抖。
他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了,终于还是让他等到了,还好他没有放弃,否则怎么会有现在这样的幸福。
帐篷顶上挂着一盏充电的白炽灯,帐篷里明亮如白昼,韩美昕看见了他眼底的渴望,她忍不住害羞,往他怀里钻去,“好难为情呀。”
“多说几遍就习惯了,说给我听,嗯?”男人软了语调,哄着她。
韩美昕到底还是克服了心里的羞涩,在他耳边低低的说出他最想听到的那三个字,男人的心像过电一般,轻颤起来,他捧着她的脸,找到她的唇,深深的吻下去。
韩美昕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半晌,他放开了她,将一个精美的袋子塞她怀里,哑声道:“韩美昕,穿上这件衣服给我看看,好不好?”
韩美昕垂眸,看见袋子上面是某家内衣知名品牌的loge,她脸颊腾地红透了,看着男人目光热切的望着她,她拿出衣服。这哪里称得上是衣服,根本就是一片轻薄的纱,就是让她在家里穿,她都未必有勇气穿,更何况是在荒郊野外。
男人的意图那么明显,她急得将睡衣塞回袋子里,脸红道:“不要,我不想穿,好冷。”
“我一会儿就让你热起来,我保证。”男人瞧着她红通通的俏脸,心神一荡,更加想看到她穿上这身睡衣的模样,那该是何等的风情?
更何况,这睡衣上还有另一个惊喜,等着她自己去发现。
韩美昕听出了他言下之意,更加不肯穿睡衣了,她性格偏保守,能讲出那三个字的情话,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让她在荒郊野外穿这种衣服,有可能还要做那种事,她真心接受不了。
薄慕年好说歹说,说得嘴都干了,女人才勉强同意去换,不过要他去帐篷外面等。只要她肯穿,薄慕年并不介意。他起身出去。
韩美昕将帐篷锁了起来,拿着那件睡衣,心里就发愁,真的要穿么?可是她真的很害羞啊。想到薄慕年满脸期待,他那么刻板的个性,为了给她一个完美的约会,还带她出来看流星雨,就当是讨好他吧。
薄慕年坐在外面的凳子上,看着帐篷里没动的女人,他等得心焦,又不好催促,怕越催她,她越要缩回壳里去。
他拿出烟点燃,吸食了一口,缓解心里的躁动,他看着远处,天幕墨黑,风似乎比刚才还大了一点,吹起他衣角猎猎起舞。
他抬腕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天文发布的时间,是十点半到一点之间,可是瞧这情形,连天上的星星都看不见一颗,能看见流星雨么?
薄慕年皱了皱眉头,他意识到什么,却不肯往下想,他带她来这里,他的终极目的绝不是为了看流星雨的,所以有没有流星雨,他都不在乎,在乎的是想和老婆有个完美的夜晚。
他抽完一根烟,回头看去,见韩美昕还坐着没有动,他忍不住出声,“韩美昕,需要我帮忙吗?”
韩美昕这才如梦初醒,连忙道:“不用,不用,我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薄慕年又拿了一根烟点燃,刚抽到一半,就听到韩美昕小小的声音传来,他转过头去,看见帐篷里没有那道坐着的身影,而帐篷的拉链已经拉下来了。
他隐约看见女人躺在被窝里,他浑身热血奔腾,连忙摁灭了烟,几步走到帐篷前,踢了鞋子坐进去。
买帐篷时,他特意挑选了最大的帐篷,以免到时候动作太激烈了会受限制,此刻看见女人躺在被窝里,露出一双麋鹿般纯真无暇的眼睛,惊慌失措地望着他。
薄慕年被她看得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他跪着爬到她身边,薄唇微微勾起,“怎么躺下了,起来让我瞧瞧。”
韩美昕脸红得快要滴血,十指僵硬地拽着被子,她知道被子下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羞于让他看到,她咬着唇,“不要看。”
薄慕年瞧她这欲拒还迎的娇媚模样,越发激动起来,他伸出大掌握住被子,用力扯了扯,好声好气的哄道:“宝贝老婆,给我看看,就看一眼,嗯?”
韩美昕脸颊烧了起来,男人的目光格外深邃,幽暗的瞳孔里似跳跃着火光,那模样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她看着格外的紧张,手指越发攥紧了薄被。
可男女的力气天生就有悬殊,韩美昕没有挣过他,几个拉扯下。被子被他拽走了,她感觉到一股凉意袭来,连忙双手抱胸,怯生生地望着他。
男人哪经得起自己的女人这样撩拔,他看着眼前这个俏生生的女人,一头青丝铺陈在身下,黑色真丝睡裙很透,几乎遮挡不住什么,她身材曼妙,肌肤雪白,黑与白的对比,硬生生挑起了男人身体里潜藏的兽性,他目光惊艳的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发出感叹:“老婆,你好美!”
听到他的赞美,韩美昕心里更加羞涩,几乎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样过,她伸手去够被子,男人眼疾手快,将被子扔到了她脚那边,踢得远远的。
韩美昕:“……”
薄慕年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美的一面,美得炫目,美得让他浑身的血液都直冲向小腹,看她浑身因羞涩还泛起的粉红,他再隐忍不住身体的欲念,倾身覆上去。“老婆,不要遮,你很美,在老公面前,不需要藏着。”
韩美昕眼角发热,看着俯在她身上的男人,他额上有汗水流下来,她感觉到他浑身肌肉紧绷,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双手慢慢的撤开。
薄慕年眼眶腥红,当时看到橱窗里挂着这条睡裙时,他就想象着她穿上身会有多性感,无论他怎么想象,都没有亲眼所见来得震撼。这个女人平时把自己的好身材都藏在了刻板的套装里,只有他知道,他有多美。
韩美昕瞧他眼底掠过阵阵惊艳,虽然心里还是忍不住娇羞,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得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她伸手去捂他的眼睛,不让他看,却被他伸手拉开,反压在头顶。
“不要害羞,让我再看看。”薄慕年垂眸看着眼前的小女人,这么容易害羞的小女人,真是勾得他心痒难耐,他俯身吻住她。
韩美昕蓦地轻颤起来,她睁大眼睛,耳边似乎有什么声音闷沉沉地传来,她仔细听,才发现那声音越来越大,“薄慕年,好像打雷了。”
薄慕年咬着她的衣带抬起头来,衣带上系着一颗闪闪发亮的戒指,大概是太紧张了,她都没有发现。
韩美昕见他停下动作,她脸红地看过去,就看到他薄唇含着一颗钻戒,钻石很大,有七八克拉那么大,在灯光下散发出夺目的光芒,她心跳一滞,这才发现睡裙的衣带上系了颗钻戒。
男人果真是用了心要给她一个惊喜,她感动得无以复加,“薄慕年,你怎么想到的?”
刚才穿睡裙时,她还觉得他就是把她骗到山上来,要和她做那种事的,却没想到,他那样刻板的男人,居然想方设法的要给她惊喜给她浪漫。
薄慕年含着钻戒,看着她感动得泪光闪闪的模样,神情温柔又深情,他握住她的左手,咬着钻戒,将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里,然后郑重道:“韩美昕,嫁给我好吗?”
韩美昕被心里的感动涨得满满的,此刻哪怕他让她去死,她也会毫不犹豫,她拼命点头,双臂揽着他的脖子,激动道:“薄慕年,我性格不好,别扭又沉闷,心里想什么不会说出来,我这么糟糕,你还要我吗?”
薄慕年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一双深眸直望进她眼底,他道:“不管你是什么样子的,韩美昕,我爱上的就是这样的你,你性格里的缺陷,我来弥补,不要担心,我会慢慢引导你,我相信,我们会是最幸福的夫妻。”
韩美昕感动得只剩下点头的份,这个男人连说情话,都这么朴实无华,却又深得她心,她再次庆幸,他们没有错过彼此。
“薄慕年,我好后悔,怎么没有早点告诉你我心中所想。”
薄慕年手指轻抚她粉嫩的唇瓣,眼底含着一抹笑意,“没关系,现在也不晚。”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强求,她扔了他送的项链,他甚至都想放弃了,还好那晚的乌龙,让他知道了她对他的心意,原来他一直渴望的那颗心,从始至终都在他身上。
韩美昕点了点头,就见男人的目光越来越深沉,他俯下身来,吻住她的唇,韩美昕脑子里嗡的一声,除了彼此激烈的心跳声,她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缠绵至深时,韩美昕才稍稍回神,耳边传来轰隆隆的响声,她睁开眼睛,透过透明的帐顶,她清楚地看见了闪电。
电闪雷鸣,预示着马上将有一场大雨到来,她推了推身上的男人,“薄慕年,好像要下雨了。”
男人的心思全在女人身上,哪管外面的电闪雷鸣,他气喘吁吁道:“不会下雨,放心,宝贝,你专心点,感受我怎么疼你的。”
韩美昕刚聚拢的神智,随着他的动作,再度溃散。大约过了几分钟,帐篷上面开始噼噼啪啪作响,韩美昕睁开眼睛,看见透明帐篷上大滴大滴的雨点砸落下来,她推开薄慕年,道:“薄慕年,真的下雨了。”
薄慕年正是紧要关头,没有提防被她推开,他绷得额上青筋直冒,再要去抓那个女人,她却慌乱的拿起衣服穿上,薄慕年:“……”
好好一场浪漫的情事,最后被一场急雨给打断,薄慕年心里郁闷得半死,身体还绷得发疼,这什么天气预报?
说好今晚下流星雨的,这下的是什么破雨?
韩美昕着急地穿上衣服裙子,再看旁边被撕碎的睡裙,她眼角余光瞄到男人黑沉的俊脸,耳边雨点声越来越响,她跪在他身边,看他臭着一张脸,她讨好似的亲了亲他的唇,“别生气了,我们回去,回去再、再继续。”
薄慕年眼底光芒大盛,目光掠过她的身体,却还是板着脸,道:“一晚上都任我为所欲为?”
韩美昕羞得红了脸,又不想惹他不高兴,她点了点头,“嗯。”
男人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开,看着近在眼前的女人,他坐着没动,挑了挑眉,“给我系纽扣。”
韩美昕垂眸,看见他解开的衬衣,迟疑了一下,才伸手去系纽扣,这功夫,外面的雨越来越大,等她给他系好纽扣,薄慕年牵着她的手,道:“sorry,这场雨打乱了我们的约会,下次我一定注意看天气预报。”
韩美昕摇了摇头,“你做的已经超出我的想象了。”
薄慕年轻叹一声,倾身吻了吻她的发顶,然后拿起棉被顶在头顶上,让韩美昕进来,他送她回车旁。韩美昕仰头看着男人,心里忍不住发笑,别人都是顶衣服浪漫,他却是披棉被给她遮雨,唉,这个男人为什么连做浪漫的事都这么特别迷人?
韩美昕钻到他手臂下,他撑着棉被,快步往停车场走去,雨越下越大,等到了宾利旁,被子都打湿了,薄慕年拿出车钥匙开门,打开副驾驶座,让韩美昕上去,韩美昕看着不远处孤伶伶的帐篷,想起他们刚才在里面做的事。她心里既羞涩又尴尬,实在不想把帐篷留在这里。
“薄慕年,去把帐篷收过来吧,万一别人瞧见,多难为情啊。”
薄慕年盯着她半晌,终于还是妥协了,把淋湿的被子扔进后备箱,然后跑回去拆帐篷。等拆完帐篷,他浑身都淋湿透,把还没来得及折叠的帐篷一古脑儿的扔进后备箱,他才转身上了车。
韩美昕看见他浑身都湿透了,她连忙抽了纸巾给他擦脸上的水,男人倒是把脸支过来,任她擦。可是纸巾吸水,他满身的水,终究是擦不干。
男人攥住她的手腕,低声道:“就这样,回去再擦。”
韩美昕心里歉疚,要不是她任性让他去收帐篷,他也不会淋湿,到底还是她矫情了,男人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困了吧,趁这个机会睡会儿,等到家了。你就没时间可睡了。”
韩美昕羞窘地垂下眼睑,薄慕年收回手,发动车子时,看见不远处停着一辆车,车里顶灯开着,一男一女在车内亲吻,离得太远,他隐约觉得男人的侧脸有些熟悉,直到车开到半山腰,他才想起,那不是宋依诺的哥哥贺东辰么?
两个小时后,车子驶回了清水湾别墅,下山后,雨势就小了,到了清水湾别墅,地面干燥,不像刚刚下过雨,看样子,就日月坪有雨了。
韩美昕迷迷糊糊时感觉到车停下来了,她睁开眼睛,已经落入男人结实的怀抱里,薄慕年抱着她往别墅里走去。
她看见男人泛着青色的下巴,以及性感的喉结,感觉到男人身上传来源源不断的热量,那热量有点超出寻常。
她皱了皱眉,“薄慕年,你发烧了?”
这还是春天,淋了雨,湿衣服也没有脱下来,还开了那么远的车,他要不是发烧了,身体怎么会这么烫?
薄慕年没吭声,刚才在路上,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舒服,喷出来的气息跟着火了一样,好不容易撑到平安将她送回来,此刻他脑子里一团浆糊,心里还惦记着她在山上说的话,回来要继续的。
他抱着她走进别墅,换了鞋子,这会儿太晚,他没有惊动刘妈,抱着她上楼去了。
将女人放在床上,他不适的晃了晃,韩美昕连忙撑身坐起来,担忧地望着他,男人撑着额头,道:“我没事,洗个热水澡就好。”
韩美昕看他脚步虚浮地往浴室里走出,她连忙跳下床,去楼下煮姜汤。不一会儿,她端着姜汤回来,就见薄慕年躺在床上,脸色透着不正常的红晕。
她将碗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触手的温度令她格外惊心,她推了推他,“薄慕年,你在发烧,你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薄慕年迷迷糊糊时,听到有人叫他,他睁开眼睛,看到女人担忧的模样,他伸手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她的唇,低声道:“韩美昕,我睡会儿,就一会儿,你要叫醒我,把山上没做完的事做完。”
韩美昕无语极了,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惦记着山上的事。他浑身烧得滚烫,就像是个火球,她连忙下楼去拿医药箱,找到退烧药给他喂下,然后又去找了酒精给他物理降温。
这一折腾,就快天亮了,韩美昕伸手触碰他的额头,他的温度已经恢复了正常温度,她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倦意袭来,韩美昕倒在他旁边沉沉睡去。
翌日,薄慕年醒来,看见外面天大亮了,再看躺在旁边睡得香甜的女人,他气不打一处来,说好的回来继续呢?
他不是说只睡一会儿,让她叫醒他么?
薄慕年气得不轻,他精心策划的看流星雨,最后变成了淋雨。他策划的什么在流星雨到来时与她结合,她一边看流星雨,一边被他疼爱,这么浪漫唯美的事完全没有实现。
老男人生命中第一次为约会的事如此煞费苦心,最后却是两人睡了一晚,什么事都没发生,白瞎了他的一番心意。他越想越怒,一脚踢过去。
只听“扑通”一声闷哼,原本躺在床上的韩美昕不见了。过了半晌,她才从床下爬起来,趴在床边,疼得直揉腰,看见床上的男人已经醒了,她高兴得连腰疼都忘了。问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薄慕年恼怒地瞪着她,气哼哼道:“我不是让你叫醒我么?怎么不叫醒我?”
“……”韩美昕无语,他都烧成那样了,她哪里还忍心叫醒他?
薄慕年看着她无言以对的模样,他俊脸阴沉,抬手撕了额头上贴着的退烧贴,怒气冲冲朝浴室里走去,“砰”一声甩上门。
韩美昕吓得缩了缩脖子,欲求不满的男人,这火气也是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