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脚下的地毯,都应该用背叛者的血染红。无能者终将跪在我们脚下乞求怜悯,无论是巫师,还是妖精,无论是纯血,或者是麻瓜。
当什么时候,巫师不再是以血脉为尊贵,当什么时候,兢兢业业者,才能得到欣赏。
那个时候,我们才会离开,各位……”
他从桌子底下,拿出来了杯子和酒瓶,是猪头酒吧的硬通货,看着在场诸位喝下来了烈酒,杜维也将酒放在了自己的唇边。
“我们才会离开,在我们离开之后,纯血不再尊贵,蠢货不再高居王位。”
他准确的叫出来了现场每一个人的名字,对他们说道:“为了魔法部的未来。”
“为了魔法部的未来。”
那些人慷慨的饮下了烈酒,杜维将一张羊皮纸放在了他们面前,这是由他监制,阿不福思制作的魔法契约。
“签订契约,准备工作,女士们,先生们,未来,就在我们手中。”
“明白,长官!”
魔法部的这些干员们斗志满满的在一张写满了诅咒的羊皮纸上面,留下来了自己的名字,确保自己不会泄密。
杜维站在了办公桌后面,凝视着这些兴奋的人们。
不得不说,这种秘密结社的历史血脉,深深地根植在他们的血脉之中。
他们对此,习以为常。
在他们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之后,杜维再度举起来了手中的杯子。
“敬魔法界。”
“敬魔法界。”
“敬未来。”
“敬未来。”
光影散去。
人去楼空。
整个房间里面,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的影像,在这个办公桌里面,有人发出了惊人的宣言,当着在办公室里面那些人的面,可是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杜维一个人站在了那里。
这里却又一片落寞。
他拿出了笔记本,朝着笔记本上面浇灌了烈酒。m.qqxsnew
“喝吧。”
他轻声说道,坐回了椅子里面,双手叠在一起,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深切的思考之中。
刚才他说的话,已经不止是大逆不道了,就算是伏地魔,也没有说出来过这样放肆的话。
但,他知道,跟随自己在这里的人,听到这句话,却振奋无比。
他们要的就是这个。
杜维清楚的知道,他们需要一个目标,也需要一个口号。
起码这个口号。
可以叫他们都团结起来。
起码已经有好几位跟随杜维的人,在卢多先生(那位魁地奇球星,现在的魔法体育司司长)手下得到了提拔,这是肉眼可见的提升,在纯血家族被扳倒之后,肉眼可见的,魔法部会空出来更多的席位。
这叫大家都振奋不已。
在只有一人的办公室里面。
杜维长长的呼出来了一口气。
消失柜被堂而皇之的放在了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办公室的角落,上面蒙上了一层花布,像是装饰品,伏地魔有一句话说的对,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一个是古灵阁,一个是霍格沃茨。
所以杜维将人送到了霍格沃茨。
将目标对准了古灵阁,打算将古灵阁收回来,尽管这要付出血的代价。
那又如何?
杜维要的就是这个。
死亡和鲜血,痛苦和哀鸣,同样甜美和悦耳。
温情早就结束了。
温柔,最好只留在霍格沃茨。
鲜血,才应该是魔法界永恒的底色。
只要魔法还是以天赋作为基底,无法全面铺开,那么魔法,永远都是强者的游戏。
打开了眼前的资料,杜维再度认真的研究起来了古灵阁。
古灵阁一直都和魔法部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在福吉部长想要掌握魔法部的时候,他被撅了回来,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威信不够,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他的支持者,在重要的时候,选择了倒戈。
纯血家族选择了退步,按理来说,纯血家族才是最痛恨妖精的,当年就是他们作为主力,打败了狼人和妖精的联军,可是也因为如此,妖精成为了他们的仆人。
就连邓布利多这样的伟大巫师,都没有能够在古灵阁的最深处,占有一处宝库。
更不要说是其余人。
“腐蚀。”
“狂妄自大。”
“愚蠢。”
“和我一样的傲慢。”
杜维一针见血的看出来了事情的原因,古灵阁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一些纯血家族和老顽固,他们愚蠢的以为妖精是自己家的家养小精灵,他们会像是最开始战败的时候,像是一条忠犬一样,永远当纯血巫师的奴隶。
可是事实真的如此吗?
“所有的问题,其实都是一个问题。”
杜维继续朝着笔记本上倒了一杯酒说道。
“归根到底,所有的问题,其实都是人的问题。”
杜维没有畅饮酒水。
那会叫他的思考,开始愚钝。
他双手交叉,将其叠放在胸前,闭上眼睛。
对于他应该做的事情,他心知肚明。
其实,他现在他最应该做的,就是夜袭古灵阁,趁着妖精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去处理那边的事情。
这样,才能以最短时间,最小代价,处理好那边的事情。
但是,为什么要用最小的代价呢?
他要魔法部感觉到痛。
不是痛彻心扉,他们是不会醒悟的。
当然,更多的可能是,就算是痛彻心扉,他们也不会悔改。
这样的事情,在历史之中,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
不管是麻瓜,还是巫师,大家从历史之中学习的规律,就是人,永远都会服从于规律。
……
魔法部,法律执行司,打击手办公室。
沃克筋疲力尽的回到工位,说起来,魔法部对于自己的雇员,在某一些程度上还是相当宽容的,比如说他们都有自己单独的工位,在他们的工位上,有许多能够彰显个性的东西。
不止是沃克,其余的打击手也是一样,他们都沉默的坐在了办公室里面。
没人说话。
气氛沉闷的叫人难受。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有打击手小伙伴才嗓子干涩的说道:“我说,我们,是不是真的可以考虑一下司长的意思?”
他说话的声音像是夜枭。
因为长时间不说话,陡然说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没有人回应他,也没有人反驳他。
大家都在犹豫,也不知道他们在思考什么,但是过了一会儿,沃克忽然站了起来,他将外套忽然搭在了自己的胳膊弯里,朝着司长办公室走了过去。
大家的目光都死死的盯住他的后背,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