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你也能理解吧!她真的很爱我!我不忍心她在天堂孤零零地呆着,我要把她拉回人间!”公爵反反复复强调着,激动地拉起姜湮的双手。
“所以,帮帮我好吗?”他迫切恳求道。
你既然不忍心她在天堂呆着,那你就去陪她啊!找我干什么!
即使之前自己已经听过一遍了,姜湮还是在心里狠狠吐槽道。
“为什么是我?”姜湮问道。
“因为她爱美,一般的皮囊她看不上。”
伯格公爵简单解释了一句,就颇为不耐烦的目露凶光,“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姜湮没有说话,昨天的这个时候,自己也是保持沉默的。
“快说,你同不同意?”公爵凑近姜湮,让她的目光里只有他一人。
然后,他用蛊惑的语气,缓缓开口道,“说,我同意救斯丽芬夫人,说啊。”
他的口气温柔缱眷,像是在对恋人自白,可听在姜湮耳中,却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姜湮知道,昨天的时候,伯格公爵想要用这种方式诱导自己说出愿意,或许他给自己施了什么法术,但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已经有了抵抗能力,并没有昨天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你愿意吗?愿意的话就说‘好’。”公爵还在继续诱惑,他的瞳孔变成了暗紫色,让人想要陷进去。
“不好。”姜湮果断吐出两个字。
话音刚落,伯格公爵原本深紫色的眼眸一下子变成了血红色,仿佛吃人厉鬼一般向姜湮扑了过来。
“为什么不能?你们简直是天作之合!”
伯格公爵一边说,一边冲姜湮露出了一个夸张的微笑。
森白的牙齿和血红的牙龈,在姜湮的面前喷出来了一口带着血腥味的口气。
真是醉了,自己之前不是应跟伯格公爵说过这个口气问题了么,怎么现在还是一点都没有注意过……
还是说,他根本就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一切了?
姜湮皱了皱眉头,想要一偏头,忽然想起来自己还不能动弹,差点就露馅了,真的好险。
“我自己的身体,我有权利自己支配。”
伯格公爵一把勾过了姜湮的下巴,逼迫她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眼睛。
又是法术!
姜湮记得昨天的感受,伯格公爵的眼眸变成血红色之后,自己就会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惧,她装作哆哆嗦嗦的对上了伯格公爵的眼神,看着他血红的双眼,是就算是没有被施法也会觉得恐怖的地步。
自己不能再看他了。
她果断闭上了眼睛,下一秒,姜湮觉得自己的眼皮生疼,公爵尖尖的指甲再一次用力扒开她的上下眼皮,然后那张恐怖偏执的脸重新映入眼帘。
“你知道自己在哪里么?”
公爵原本充满愤怒的脸上忽然开始线条柔和起来,轻轻的凑到姜湮的眼前,吹了吹刚才被自己弄红的眼皮。
“对不起,乖乖,我弄红了你的眼皮,等你醒过来,我一定给你找最棒的护肤品!”
“我不是你的乖乖,你看错人了谢谢。”
伯格公爵现在说的话都是废话,自己昨天就已经知道了斯丽芬夫人是昏厥的消息了,快说点自己不知道的。
“你是啊,乖乖。”
公爵一边轻轻抚摸着姜湮的脸,一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满意的拍了拍手。
“少女身上独有的芳香,真好。”接着,去旁边的架子上拿起一个透明的玻璃杯,里面放着一个缩小版的水晶球和透明的液体。
“我的乖乖身上就是这种味道,没有被玷污过的清冽气味,而不是那种让人作呕的下水道味。”
公爵说着,眼神里透露出了一丝狠戾,直勾勾的看着儿童房桌子上的一张全家福。
还是那张全家福,看样子现在的伯格公爵根本就不是真的伯格公爵,这一点已经算得上是实锤了,就算是伯格公爵现在整个人的神经已经有些奇怪了,但是爱斯丽芬夫人和厌恶另外一个伯格公爵他居然还牢牢的记在心里。
伯格公爵将手伸进那个玻璃杯里,用指甲轻轻的把那个水晶球钩出来,然后将那透明的液体轻轻的洒在姜湮的身上。
“这是我的古堡,当然容不得你不同意,询问你的意见,只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
公爵一边说着,脸上浮现出来了幸福的笑容。
“等到我做完这个仪式,我的乖乖就重新回到我的身边了!我们可以一起在草原上骑马,在花园里散步,一起画画,一起弹琴,一起……”
“痴人说梦。”
姜湮冷笑一声,一滴冰凉的液体滴落在了她的嘴边,火辣辣的灼烧感。
现在才想起来,这到底是什么恶心的东西,跟李逵房间里发现的液体是一样的么?跟自己踩在地毯上发现的液体是一样的么?
“胡说!你闭嘴!你就是个蝼蚁,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公爵恶狠狠的瞪了在床上的姜湮一眼,随手塞了一块破抹布进姜湮的嘴里,然后继续自己手上的事情。
“忒!”
姜湮轻松的将那块抹布吐了出来,然后更加确定电视剧里的那个破设定,女主角含住抹布就吐不出来了。
“干什么!”
公爵身形果然一顿,看见姜湮胸口的抹布,快速将手中的玻璃杯放回了原位,然后用指尖将那块抹布从她的身上捡起来。
“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不要乱动,我的乖乖最喜欢干净了,这样肮脏的东西不要触碰到你的身体,否则,你就只能下地狱。”
“呵,原来你还知道斯丽芬夫人爱干净啊。”
姜湮按照昨天的设想继续说道:“就你身上那个奇怪的味道,你还想着斯丽芬夫人醒来之后爱你?不吐就不错了。”
说着,姜湮皱了皱眉头,将头往公爵的反方向偏了过去。
“你胡说!”
公爵近乎癫狂的跳了起来,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跟昨天一样放在鼻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明明用的是乖乖最喜欢的香水,怎么可能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