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被杀了,房间这么小,能藏在哪里
队长浑身发凉,转头把屋子里打量了一圈,最后抬头盯住了通风口,冲旁边那个招了招手,拔出枪,指着那个位置,示意他们打开通风口。
那人战战兢兢靠过去,用枪托把通风口的盖子顶开。
一只光溜溜的,苍白的手立刻从通风口垂落。
所有人寒毛一竖,连退数步。
队长忙说:“别开枪,这可能才是a先生。”
尸体被取下来,证实了队长的话。
a的眼睛似睁非睁,似闭非闭,分明是死不瞑目。
龇着牙,脸上的表情很是狰狞和痛苦。
在场的人都被吓得把头转开。
队长气得大叫:“查监控,看看他到底怎么进来的。我就不信,这个人能穿墙。”
查完监控,什么异样都没有。
包括这个房间。
就连“a”被杀的过程都没被拍到。
这就太奇怪了。
队长叫自己团队里的it高手查了一下系统。
也没有发现被黑进来的痕迹。只有一个陌生的mac地址获取了资料。
这个mac地址不属于这栋楼里任何一个硬件设备。
除非是某人携带的移动电子设备。
然后队长又把所有当天进出人的手机,蓝牙耳机这些移动电子设备的mac地址。
发现没有一个符合的。
这就出现了一个自相矛盾的诡异问题:如果没有活人,谁把这个移动设备带进来的。
如果有活人,活人怎么进来的
又有人指着那个通风口:“有没有可能从那个地方下来呢。”
所有人都摇头:“除非黑入系统,关掉所有风扇。并且必须用专业设备才能从顶部安全降戏曲,不然也是摔死。”
“别说是下去了,就连从平台上到通风井的那个台子上,都上不去。”
如果有人用器械钩在通风口的边缘,会留下痕迹。
所以又回到原点了。
只有可能是那条鲨鱼了,毕竟这几个小时之内,靠近海上监狱的活物,除了他们就只有鲨鱼了。
现在不管想不想得通,都要先把鲨鱼弄回来再说。
队长说:“如果这条鲨鱼真的是敌军的,那现在肯定在返城路上。跟海军联系,让他们把在附近的潜艇军舰都派出去,务必把那条鲨鱼拦下来。”
远处有一艘大邮轮,正在执行从中国出发,经过巴布亚新几内亚,所罗门群岛到夏威夷的航线。
几天前在夏威夷卡胡卢伊港停靠下来。
游客可以从这里去往附近的岛屿和城市游玩。
大家都出去了。
邮轮的顶级客房里,却有两个神色凝重的人盯着一个显示器一动不动-李文军和杨守拙。
这一次的计划是李文军制定的。
用这个方法来将长途奔袭的距离从单程两万公里缩短到了单程八千公里。
几天前,他们把那条机械鲨鱼从这里放出去。
这条机械鲨鱼带着机器人去执行完任务,再返回这里来跟他们汇合。
即便是单程8000公里,也大大超出了这个体积的船舶或者潜艇的航行距离,所以机械鲨鱼肚子里除了留给机器人的位置,装的全是燃油。
而且把各种复杂功能的设备都去掉了,来减轻重量。
在到达那座海上监狱附近之后,机械鲨鱼改用电动模式,在那之外都是燃油模式。
把机器人送到以后,它就离开海上监狱的监控范围便沉入海底进入待机模式。
等机器人给它发出信号,它再启动,靠近海上监狱,接上机器人。
离开漂亮国领海后,它就会浮出水面继续用燃油模式前进。
按照李文军他们的设计,机械鲨鱼靠着太阳能充电和热能回收什么的勉强能跑两万公里。
就怕路上遇见风暴等恶劣天气,偏航走弯路,导致最后燃油耗尽。
机械鲨鱼在离邮轮二十公里的地方就会自动开启定位显示,在那之前为了节省能量也为了隐藏好自己,会采取静默模式。
按照计划,昨天就应该已经到达了。
明天这艘邮轮将离开这个港口,返回中国。
杨守拙:“如果没回来,也来不及再想别的办法了。”
他们这次真的是孤注一掷。
只派出了一组人。
按照执行这种任务的原则,至少有ab两组人,两套计划的。
可是李文军说参与的人越多,泄露的风险就越大。
所以最后只有他们两个和邮轮的船长知道。
李文军:“没关系。如果没成功,我会知道。所以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杨守拙问:“你怎么会知道”
这话听上去就是矛盾的。
如果没成功,你能知道。
那成功了,你会不知道
李文军看出了他的疑惑,说:“这个机器人,我设置了自毁程序。只要被抓住,就会炸成碎片,烧毁电路和芯片。然后离它最近的电子设备会记录下它发出来的最后一条消息,并从卫星传回给我。但是如果成功了,不需要暴露自己,就不会发任何消息。所以如果没成功,前天我就应该收到短信了。”
杨守拙一愣:听上去挺合理的。
最近的设备应该就是那条机械鲨鱼了。
他又说:“如果机械鲨鱼也被发现并且自毁了呢。”
李文军:“那我就会收到两条信息。”
杨守拙:“你没听懂我的意思。如果机械鲨鱼也完蛋了,附近哪里还有设备为你传信息”
李文军:“那可太多了。”
杨守拙:“比如呢”
李文军:“比如港口的起重机,各种电车。甚至是监狱里的人用的耳机。只要是我的设备都可以。他们会接力一样,一个传一个,直到传到有卫星通讯功能的设备上。”
杨守拙拧眉想了想,猛然醒悟,李文军在壁炉建的港口上不就有卫星通讯功能的设备吗
卧槽,这家伙难道早就想好了这个
李文军笑嘻嘻回答:“那个地方,还可以无线充电。所以机械鲨鱼在放下机器人之后,就溜去充满了电再来接它。”
杨守拙嗤之以鼻:“你又吹牛,一个机器,它能有这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