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王?”梁薪不屑一笑:“一个犯上作乱的匪民而已,谁给你的勇气竟然敢擅自称王?难道你就不怕皇上发怒夷杀你九族吗?”
“皇上?谁是皇上?”梁瑞哼声冷笑,然后大声说道:“如果一国之君不思治国,终ri耗费钱财搜罗奇山异石供自己享玩,那叫皇上吗?山东大旱,百姓流离失所骨肉分离,赈灾的粮车装来却是泥沙,让如此激ān臣当道,那叫皇上吗?如果说我们的皇上是这副模样,那我宁愿不要这皇上。这天下,大可由我们这些百姓自己做主!”
“我去。这家伙的意识也太超前了吧?这是北宋啊,居然这家伙就有了min zhu意识?难道他也是穿越过来的?”
不过不管梁瑞说的多有感染力,梁薪作为大宋臣子都不能支持他的观点。他张张嘴刚准备反驳梁瑞的话。但是梁瑞却抢先问道:“借问一句,城楼上的主将是西厂掌印提督,皇宫内侍省都知忠义侯梁薪梁大人吗?”
“嗯?你居然知道我?”梁薪笑了,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虚荣感,毕竟一个人的名号已经响亮到跨疆跃省的地步这怎么说也都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
“果然是梁大人。”梁瑞对着梁薪拱拱手道:“梁大人,你投降吧。我保证入城后绝不伤你一根寒毛。汴京城中官员众多,只有你一人肯为我们山东百姓作想。虽然你为我们山东百姓筹集的赈灾款被人贪墨了,但是我们山东百姓全都记得你的恩情。如果梁大人你愿意投降,在我山东义军之中,你可以做一个一字并肩王。”
“一字并肩王?”梁薪哑然失笑,他摇摇头道:“你会不会在自我感觉良好了,我会稀罕你那个什么一字并肩王?”
梁薪突然神sè变得严肃,整个人一下暴怒着指着梁瑞吼道:“我搞不懂你在哪里唧唧歪歪的说什么。你指责皇上的不是,那你当过皇帝吗?你知道皇帝每天要批阅多少奏章,每天要多早起床吗?
也许我们的皇上有这样或者那样的过失,但这个不可以拿来作为你们造反的借口。因为你们不配。皇上有错,也许会导致民不聊生。但是你们造反,却可以颠覆整个大宋,颠覆全天下所有人的宋人。
辽国、金国早已经对我们大宋虎视眈眈。你们自信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能抵御得了金辽两国的铁骑强兵?你梁瑞就自信你做了皇帝就一定比当今圣上做的好?不管你自己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你说皇上昏庸,但我却认为你梁瑞才是在冒天下之大为,祸害整个大宋的千万百姓。
就拿你自己现目前所做的事来说,你们与土匪禽兽又有何两样?你们打破青庐县衙时,县令一家十七口被你们杀害不说,你们竟然还强.暴了人家家中女眷,害得人家未满十六岁的小姑娘居然上吊自杀。你自己扪心自问,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事?”
“我……”梁瑞张张嘴顿时发觉自己语结了,他知道是有这事的。叛军毕竟是乱民,一旦学会了烧杀抢夺就难免会继续激ān.yin掳掠。虽然梁瑞本身是禁止此类事件的,但仅仅靠一个人又如何能禁得了。
梁瑞愣了愣神,此时梁薪立刻抓准机会从身旁的士兵手中拿过弓箭一箭shè出。
箭的准头不太好,一下shè在梁瑞身边。
梁薪微微脸红,不过很快他就强压尴尬沉声说道:“梁瑞。我敬你是个英雄,所以我这一箭不shè你本人。如果三ri之内你还不退兵,那我定会和你决一死战。”
梁瑞看了看身旁插入地中的箭,再看了看梁薪。梁瑞拱拱手道:“好!梁大人你的不杀之恩,在下谢过了。”说完,梁瑞撤马回到己方阵营之中,然后叛军开始慢慢撤退,直至在远方三里处开始伐木扎营。
与叛军对峙第一天。大家都相安无事,梁瑞回到自己的营中之后便一直在想梁薪所说的话。他也开始怀疑起自己所做的事究竟是对是错了。不过他自己明白,眼下他已经骑虎难下,要么就掀了这大宋朝廷,要么他就会被开膛破肚凌迟而死。
第二ri清晨。连ri赶路的马朝云终于到了西安城下。尽管旅途劳累,但他人却异常兴奋。他早就看梁薪不顺眼了。
对。也许你会说梁薪根本就不认识马朝云啊。但是你别忘了,西厂后面也有了风闻上奏的权利。原本这项权利就是御史台的专属,如今西厂也来插一脚,你说作为御史中丞的马朝云会不会喜欢梁薪。
再说了。即便没有这件事,马朝云也很不喜欢梁薪以二十岁刚出头的年纪就手掌大权屡建奇功。这让原本一直以五十岁能做到正三品而自豪的马朝云心中愤慨不已,跟梁薪一比,他这一生不都活在狗身上去了吗?
在进入西安城之前,马朝云特地让那百名宫中禁卫组成的仪仗队分成两排将头拱卫在中间,他们踏着方阵走到城楼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拉开弓弦的声音。
城楼上那钢铁箭尖在刚升出的阳光照耀下熠熠生光,马朝云吓得没从马上掉下去。他稳了稳心神后这才大声叫道:“我乃御史中丞马朝云,此次前来是带着皇上旨意来的,让讨逆大将军梁薪速速出来接旨。”
“你就站在原地等着不要乱动,我马上去通知将军。要是你尚有异动的话,我们说不准就放箭了。”一个大头兵愣头愣脑地冲着马朝云喊道。
马朝云气得脸sè通红,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跟这些大头兵没办法计较,于是只得强忍着点了点头道:“好。我不动。你快去通知梁将军出来接旨吧。”
城中原本的富商宅院如今已经变成梁薪地军机重地,梁薪和林冲他们商议着接下来的战略方针。他们商量了一下,发觉这叛军其实根本就不是很擅长军事,那粮仓军人就那么大摇大摆的建在营地旁边。梁薪他们商议后决定今天晚上派西厂暗堂的人去把叛军的粮仓给烧了。
此时下属来报城外有人带圣旨前来,梁薪微微一笑,心中猜想肯定是皇上有封赏到了。他笑着招呼林冲、白老以及印江林一起出城迎接皇上旨意。
带着军中大批指挥使一起走出城门,早已等得不耐烦的马朝云虎着脸看梁薪,冷语讥讽道:“梁侯爷好大的架子啊,本人前来宣布圣旨居然等了你这么久。”
“你个老不死的嘴里放什么狗屁呢?”印江林听马朝云说话yin阳怪气当即就怒了,他人高马大身带煞气,马朝云被印江林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马朝云就看着梁薪道:“梁大人!你就是这么管教你手下的吗?”
梁薪挑眉看了马朝云一眼,然后拦了拦印江林。接着对马朝云笑道:“大人不要见怪,我这兄弟就是这脾气,但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马朝云上下打量了印江林一眼,然后拿出圣旨喊道:“圣旨到,讨逆大将军梁薪接旨。”
“臣在。”梁薪带头跪下,身后的一众军官们也跟着跪下。
马朝云打量了梁薪他们一眼,虽然他们跪的是圣旨,但好歹是跪在他面前的,他心里那股气总算是顺了一些。
马朝云拉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讨逆大将军梁薪自接旨时起立刻动身,带领大军班师回朝。”
“班师回朝?”梁薪微微愣神,怎么不是封赏吗?他抬起头看向马朝云然后便yin沉着脸问道:“皇上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我班师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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