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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章 关于袁枚与郑板桥的癖好……

第四百一十二章 关于袁枚与郑板桥的癖好……

叨着硕大的雪茄,正在跟下属吹牛打屁的梁鹏飞听到了远处传的吼叫声之后,愕然回首,已然看到,远处有一片白帆,已然露出了海面,正迎风招展着,鼓荡而来,梁鹏飞赶紧把那雪茄烟丢到了地上,拿脚踩熄掉,理了理身上的身物,这才款款地站到了码头边上。

袁枚,这位清朝时期颇有才名的文艺老青年终于要出现了,梁鹏飞如此做,只不过是希望给那位老先生留下一个好印象,毕竟,跟赵翼这个成天跟自己对着干的老汉而言,梁鹏飞从孙世杰、倪明等人那里打听到一些关于这位老先生的消息,风流老才子,形容的就是那位袁老先生,至于旁边这位干精瘦猴,成天跟自己对着干的赵翼,梁鹏飞觉得跟他实在就像是老学究跟小流氓一样,差别巨大,缺乏共同语言。

船只疾行而来,速度飞快,很快,就能够看到那船头上站着不少的人,梁鹏飞心中暗喜,想不到这袁老先生还真上道,居然带了那么多的女弟子前来,这样一来,自己的女子学院老师总算是有了着落了。

身量硕长,面容清瘦,三缕长须飘飘欲飞,大袖摆荡,迎风而立,与身边之男女向着码头频频指点,而这个时候,站在码头上的赵翼已然张袖而拜:“子才兄,三年之前一别,今日方见尊颜如昔日,小弟久候矣。”

那立于船头上的老者朗声长笑回了一礼:“云崧贤弟,想煞老夫啊,哈哈哈……”

梁鹏飞作一脸倾慕状,不过眼睛不是落在那老头的身上,而是他身边的那些环肥燕瘦的脸蛋和身材上,当然,不是说梁大少爷乃饿中色鬼,只不过,男人都对于新鲜事物比较好奇,特别是美女。

说实话,梁鹏飞还真有点妒忌袁枚这老爷们,身后边居然有十余位如花女眷,不过转念一想,这位老爷子都七老八十了,能够凑出十来位女士,跟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才不过数年时光,就娶到了三位女人之中的极品,看来,还是自己的本事要强过这位。

只不过,让梁鹏飞觉得好奇的是,那船头上有两位男子,怎么看都显得,总之让梁鹏飞一看就觉得像是后世的快乐男声之类成天对着那电视屏幕无病呻吟,有事没事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不苦不累不成功,赚得那些少女惊厥,少妇尖叫的小白脸。

跟那些书卷气质极浓的美丽女性比起来,这群小白脸实在是显得妖娆了点,特别是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话之后,其他几位居然捏着兰花指抿嘴而笑的模样,让梁大少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小退了半步。

“我靠,怎么给我的感觉,这老家伙像个领着一票鸭子的老龟公。”擦了一把额角的冷汗,梁鹏飞暗暗想到,这话他可不敢真个说出来,别的不说,指不定自己手下的那帮热血文学青年就要跟自己拚命了。

“这位想必就是那位威名赫赫,擒杀过数股洋夷私商,后又拒英夷于国门之外的梁总兵梁大人喽。”这个时候,已然与那赵翼寒喧已毕的袁枚笑眯眯地抚着长须站到了梁鹏飞的跟前笑道。

“不敢,还请先生唤我一声鹏飞既可,晚辈久慕先生之才名,一直未能得睹先生之尊容,常引为憾,今日能在此地得见先生,有了向先生讨教的机会,总算是圆了晚辈的夙愿。请先生受梁某一礼……”梁鹏飞此刻真就像是一位文质彬彬的士子一般,不论是言谈还是举止,都显得那样的温文尔雅,这让旁边的赵翼赵老汉直瞪眼睛珠子,刚才跟自己吵得天翻地覆,一脸流氓像的小痞子啥时候也变成了气质浓厚的文艺青年了?

袁枚很仔细地打量起了梁鹏飞起来,总之,梁鹏飞觉得这位袁老先生的目光非常之仔细,甚至还绕着自己转了一圈,这让梁大少爷有些莫明其妙,而这个时候,他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旁边的赵翼那老家伙,那老家伙的表情显得淫荡而猥琐,仿佛是奸计将要逞的架势?

难道这老袁不是诗人是个杀手?梁鹏飞心头毛毛的,愈发地觉得袁枚的眼神不对劲了起来。这个时候,袁枚袁大先生这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不太满意,然后抬起了头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袁某失态了,鹏飞不愧是少年英雄,一身挺拔昂扬,乃真男子也。”

旁边,那两名男子突然掩唇轻笑,还对着梁鹏飞翘起了兰花指指指点点,让梁鹏飞觉得自己就像是站在明码标价台上的鸭子供人指指点点,可问题是,突然,梁鹏飞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似乎有些明白这几位小白脸的身份了,不过,这种太过震撼的猜测,梁鹏飞只感按捺在心头,不过,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就在这个时候,袁枚向着那两位男子掩唇低笑的男子温言道:“牛郎、吴郎,不得无礼,在大人跟前,切不可嬉闹。”

“是,老爷……”那两位男士这一开口,那挑起的眉眼跟袁枚那老棺材勾来搭去的眼神,把梁大少爷雷得外焦里嫩,旁边,梁鹏飞的不少下属大惊失色,悄悄地连退数步,看样子,都已经瞅清楚那两位小白脸到底是啥货色了。

“这二位是老夫的童仆,不懂规矩,还望大人勿要怪罪。老夫今日携妻眷南来,还望大人多多照拂才是。”袁老先生笑眯眯地回过了头来,向头梁鹏飞道。

“晚辈岂会怪罪先生之童仆,先生放心,晚辈既是诚心相邀,自然一切事务,由晚辈来担待。”梁鹏飞有些战战兢兢地小退了半步陪笑道。心里边可劲地狂骂:“我太阳你奶奶的,这个老棺材,居然是个男女通吃的老淫棍。”

“还有一事,大人之前送来的地球仪,老夫已然收下,在此,替老夫那故去久矣的舍妹,多谢大人了。”这时候,袁枚面容一正,向着梁鹏飞长施了一礼。

梁鹏飞哪里敢受,当即闪过,回了一礼:“不敢当,先生切莫折煞晚辈,晚辈对于先生之妹袁机先生的才情,同样是闻名久矣,以一女子之躯,而证男儿不敢为之事,实乃女中巾帼尔,那地球仪,不过是证明了昔日袁机先生的观点是正确的而已。”

“话虽如此,有此物在舍妹的墓前相伴,也算是了了她一桩夙愿。”袁枚颇有些感慨地道,脸上露出了思念与感怀。

梁鹏飞强撑着笑脸,将那袁枚一行人迎入了那特地为袁枚老先生空出来的一所西式大别墅,袁枚看样子跟赵翼很长时间没见面了,感情不错,两人一见面就开始相互考较起了新作的诗词来,满肚子里边除了几滴墨水之外剩下的全是坏水的梁大少爷听得头昏眼花,很快就支持不住败退了出来,找了个借口,留这两个老汉继续叽叽歪歪,领着他那一票小弟告退出了别墅。

不过,刚一出门,梁大少爷就一把将那王敬拽住,咬牙切齿的询问起了袁枚这位文学老青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敬看梁鹏飞的样子,联想到方才梁大少爷那难看的脸色,只得小心翼翼地将袁大才子那特殊的癖好告知了梁鹏飞。

袁大才子确实很有才,而袁枚确实当得起风流才子的雅号,自年轻时起,就风流倜傥,才貌双全,家里陆陆续续地娶了有二三十个妻妾,甚至还有一位是他的一位旧日同窗的孙女。

听到了这话,梁鹏飞的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两眼瞪得犹如看到了一群河马在自己的跟前耍大劈叉。旁边的倪明与那孙世杰却听得悠然神往,如醉如痴,两眼之中,八封精芒让人不可逼视。

这次随同而来的除了几位女弟子之外,其他的全是他的老婆,至于那两位童仆,确实如梁鹏飞所猜想的一般,那就是袁大才子断袖分桃的男宠。

而且,袁大才子在男宠方面,还与另外一位清代着名的文学老流氓在这一方面有过深切的交流,那位就是有杨州八怪之称的郑板桥郑大大。

郑大大不仅仅有“断袖”男风之好,更有些变态的娈童癖,喜欢搞一些没长大的小男孩,玩点游戏。板桥的书童,便是其性玩物。据说板桥的所有润笔钱,就全花在这口爱好上了。年老之时仍热衷此道,这也意味着他要付出更昂贵的代价,因为没有娈童会免费接待他,也没有少年会自动宽衣解带。

这一切,不由他伤感而现实地说:“自知老且丑,此辈利吾金而来耳。”如此直接的刺激激发了郑板桥对时光流逝、人生虚无的自觉意识,令这一生孜孜于名利权益的画家由寂寞而感悟,开始正视自己苍白的须发,最终在他人生的最后旅程中,创造出他最具艺术性的代表之作:枯瘦的秋竹、寂寞的兰花。

郑板桥七十一岁时,在清明日红桥诗会上与四十八岁的袁枚有过一次会晤。袁郑见了面,两人可能是喝多了,加上两人都是基情的爱好者,很有共同话题,所以就在诗会之上,不顾有旁人在侧,居然就兴致勃勃地聊起了这类话题。

酒至半酣,板桥说:“若有机会参与朝廷立法,我定要做一件事!”

“什么?”袁枚好奇地问。

郑大大就讲述了他的经历,他在山东潍县任县令时,有一次,一美少年因嗜赌犯律,当众被施杖责。郑板桥观刑时,见少年美臀受创,竟心疼得忍不住落泪!由此郑板桥慨然陈词:“今日之衙门,动辄板子伺候,那板子偏又打在桃臀之上。若是姣好少年,几家伙下去,岂不将美色全糟蹋了?我要是有那个权力,一定要将律例中的笞臀为笞背,这才不辜负了上天生就的龙阳好色。”

袁枚一听,立即产生“与我心有戚戚焉”的认同感,与郑拊掌长叹,引为知己。此后,袁枚多次对朋友引述板桥之志,嗟叹说:“郑大有此意,惜断不能办到,然其所以爱护金臀者,则真实获我心矣!”

听着那王敬略带尴尬地表情述说着这些清代风流名士的基情,梁鹏飞觉得自己的胃那是翻江蹈海不已,而原本还听得滋滋有味的那几个八卦之男也不由得脸色大变,战战兢兢地赶紧借口有事要做,撒丫子开溜。

不过,似乎离开时的步伐份外的仓皇,屁股似乎也夹得很紧,看样子让袁大大的名声给吓坏了。

听完了那王敬的讲述,梁鹏飞当即下定了决心,以后一应关于学院建设和联系事务,全权交由王敬负责,那个老棺材是天下闻名的大才外加老流氓加基佬。对于这才男女老幼通吃的极品,梁鹏飞实在是没有勇气跟他打交道。

拉着自己的一双听得津津有味的婆娘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别墅里,冲了一个澡,洗得差点掉皮,似乎才把那全身的鸡皮疙瘩给清扫掉。

“终于发现有比我还要下流的人渣。”神清气爽,精神焕发之后的梁鹏飞如此欣慰地虚伪地自夸换来的是两位美丽人妻的白眼。

不过此刻,潘冰洁也已经没有了为自己的文学偶象辨白的勇气了,就连潘冰洁的心里边都觉得那个居然娶了自己同窗的孙女为妾的老家伙还真是个挨千刀,该浸猪笼的主。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给袁枚准备的别墅里,赵翼与袁枚正坐在那二楼那宽阔的阳台上品着香茗,此刻,袁枚的女弟子和老婆小妾还有男宠们都还留在屋内,把清静留给了两人。

“云崧贤弟,你让袁某来此出任女子书院的山长,这倒是颇合袁某的胃口,不过,除此之外,应该还有别的深意吧?”袁枚眯着眼睛,打量着跟前的赵翼,不紧不慢地道。

“子才兄,你观梁总兵,此人如何?”赵翼笑了笑,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