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璃的脸色很是难看,她也没有想到,苏辰会前来太焚宗。
不仅来了,甚至还敢当众索要两枚剑骨。
让父亲丢尽颜面,更是让黄家丢掉颜面,这是父亲不愿意接受的事情,甚至对苏辰准备痛下杀手。
只是,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同。
“有问题”
“父亲,你看苏辰站在澹台梵身边,这次他敢如此嚣张,说不定是仗着澹台家族。”
黄景点点头,他当然知道女儿的意思。
“澹台家已经自顾不暇,要是敢管我黄家的事情,哼!”
苏辰没有继续逗留下去,澹台梵明白苏辰的意思,则是跟着苏辰离开。
走在回去的路上。
澹台梵深深的看了一眼苏辰,问道:“剑骨很重要吗”
“九九归一乾坤境。”
很是惊讶,澹台梵点点头说道:“黄家不会将我澹台家放在眼里,在黄家看来,我爷爷已经即将陨落,到时候澹台梵必定会内讧。”
“你爷爷不会有事,我今晚就会出手。”
“但是我们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剑骨。”
“将你澹台家的所有人汇聚,我会剥离一个人的剑脉,然后融合你爷爷自身的剑脉。”
原本不想如此麻烦,毕竟太过费心费力,不过现在的情况很是麻烦,唯有治好老爷子,才能够借助澹台家,来牵制住黄家。
苏辰心里很清楚,要是老爷子的伤势无法恢复的情况下,澹台家肯定不会相助自己,包括澹台丰在内。
“真的要剥离我的族人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要记住,你们的族人和老爷子相比较起来,哪一个更加重要”
“我相信,一百个族人都要不如一个老爷子。”
老爷子绝对是澹台家的顶流,唯有老爷子在,才可以稳住澹台家,才可以让澹台家不乱,才可以让其他家族无法趁虚而入。
“明白了。”
回到澹台家。
等到澹台丰回来后,澹台梵将苏辰的意思告诉自己的父亲。
没有任何的意外,澹台丰直接答应下来,他和苏辰的意思一样,对于澹台家族来说,老爷子的生死最重要,其他的都无所谓,更何况是损失一位族人。
很快。
澹台家的十二个儿子,并且所有武者全部被召集到练武场的正中央位置。
“二哥,你说的是真的那个小子真的可以治好老爷子”
“我看不太可能,怎么可能剥离剑脉,还给老爷子融合剑脉,你们听说过这样的神通吗”
很多人都咯噔着。
因为都已经知道,这次召集他们来做什么。
只要被选中的人,就会被剥离剑脉。
对于剑者,剑脉最是重要。
谁也不愿意被剥离剑脉,这种舍己为人的做法,他们肯定是做不到,只是不敢违背而已。
澹台丰却是说道:“既然苏辰说可以剥离剑脉,那么肯定是能够剥离,是否能够治好父亲,我们看看即可。”
就在这个时候。
苏辰在澹台梵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开门见山,苏辰没有丝毫的废话,说道:“所有人听着,你们想要救老爷子,就需要奉献出一个人的剑脉,现在所有人都不要动。”
“小子,你真的可以剥离剑脉”
直接选择无视,苏辰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的锁定最适合的剑脉,然后进行剥离。
体内开始运转混沌吞噬诀,一股股的吞噬力量犹如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朝着四周快速地蔓延,瞬间覆盖了整个练武场。
这种大范围的覆盖,对于元神的消耗极大,苏辰连续吞服乾坤丹,毕竟他需要一个个的感应。
“所有人全部释放出剑脉。”
不管心里是否愿意,没有人敢反对,毕竟谁敢在这种情况下反对,就是想要背叛家族。
半个时辰转眼而逝。
很多人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甚至有人低声的咒骂,认为苏辰是装逼,根本没有办法锁定合适的剑脉。
“锁定了。”
“你。”
澹台炎看到自己被锁定,整个人狠狠的颤了颤,满脸的惊惧,因为他很清楚,被锁定剑脉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毕竟救治他的爷爷,谁敢拒绝
“父亲,救我!”
剑脉,对于剑者来说至关重要,一旦被剥离剑脉,到时候他便是废人,在以剑为尊的剑仙大陆,剑道才是唯一。
澹台翦作为澹台家的老六,当然不希望看到儿子的剑脉被剥离,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隐忍下来。
一边是儿子的剑脉,一边是随时都有可能死去的父亲,该如何选择
“炎儿,放肆,你救你爷爷,这是你的荣幸。”
啊
听到父亲的话,澹台炎整个人都懵了,他明白连父亲都不敢拒绝,在很多人幸灾乐祸的眼神之中,澹台炎慢慢走了出去。
“苏小友,恕我直言,你既然能够剑脉,那么是否能够给我儿重新换一个剑脉,哪怕等级低一些都可以,拜托了。”
“可以。”
听到此话的澹台翦,也算是不幸之中万幸,毕竟有剑脉和没有剑脉,完全是两码事,一旦彻底失去剑脉,便是废人,要是能有着剑脉,哪怕等级稍稍低一些,最起码自己的儿子还有翻盘的机会。
“多谢。”
“我无意针对任何人,相信你们都应该知道,澹台家主的伤势到底有多严重,随时都有可能陨落,我也是锁定最适合老爷子的剑脉,这样的话,才可以让老爷子的伤势不仅恢复,甚至还可以突破自身极限,在老爷子的庇护下,你澹台家才能够更好的发展下去,要是没有老爷子,恕我直言,你们澹台家会举步艰难。”
苏辰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他不会针对任何人,也和任何人没有恩怨,这次锁定澹台炎,也是因为澹台炎拥有的剑脉,最是适合老爷子。
毕竟他不认识澹台炎。
澹台翦点点头,他无奈地笑笑,的确是如此,原本的怨恨也荡然无存。
为了老爷子,牺牲自己儿子的剑脉肯定是值得的,只是作为父亲,他愧对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