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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老韦的意见,康宁心动之余,不由感激地向三位善家点头致谢,随后以开玩笑的方式说道:
“可惜这里的条件实在是太艰苦了,否则我要是能常把你们请来做技术指导该多好啊?要是能得到你们的支持,可是我们的瑶胞苗族同胞的福气!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能摆脱饥饿的威胁,脱贫致富了。可惜啊,如今我就算一个月给你们每人一万元人民币的工资,也得你们愿意留下来才行啊!”
老韦几个人听完康宁的话,心里一动。
心机活泛的张定寰教授扶了扶眼镜,也是哈哈一笑:“这里的条件艰苦吗?我可不觉得,真要比较,这里可要比七、八十年代我们到山区工作那会儿好多了。几十年来,我们生命里几乎一半的时间,我们大都是在这样条件艰苦的基层度过的,哪像现在的年轻人搞科研这么舒服?何况,我们这些老家伙在国内已经没有了用武之地,如今采用的全都是什么所谓的欧美高新技术,无论是种子还是化肥,全都使用进口技术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尽管忧心忡忡,向上面提了不少的意见,可现在各级政府都摆出一副急功近利的样子,哪儿管什么农林畜牧渔等自主产业和食品安全隐患?唉,看来这次回去后,我们都得退下来,回家抱孙子喽!”
康宁眼前一亮,身子往前一探,满脸热忱地建议道:“既然这样,那晚辈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吧!各位长辈。如果你们愿意,我立刻向徐家伟总裁提出要求,以刚成立的老挝西北农业技术公司的名义聘请你们。你们平时的工作,大多数在老挝琅勃拉邦等西北地区,搞搞专业研究和实地调研。有精力再指导一下具体地工作和带带徒弟,只要在关键季节抽出时间前来这个地方指导一段时间就行了。我给你们的待遇是:不含奖金。每月支付的薪水不低于一万五千人民币,不知各位愿不愿意屈就?”
六人一听,大吃了一惊,谁也没想到,康宁竟然会提出如此诱人的建议,给予如此优厚的待遇。
六人略作商议便取得了共识。老韦转向康宁,半信半疑地问道:“小康。条件这么好,你不会是没事拿咱们几个老家伙开玩笑吧?”
康宁一脸真诚地笑着道:“这当然不是玩笑话!实际上,我和徐家伟先生地儿子在缅甸成立了一家投资基金公司,在大力捐助和扶持贫困华人华侨的基础上,也进行相应地营利性投资。农业经济也是我们发展计划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所以,我的意见通常他会采纳的。我只想问一问。如果这个薪酬敲定了,几位长辈愿不愿意就此过来?如果愿意,大家回到琅勃拉邦就可以签订正式的工作合同,我们也好以学术研究的名义,尽快替各位办理相关地手续。”
老韦六人见康宁直率坦诚的样子,知道动真格地了,于是又再次聚在一起商量,最后除了一位年纪相对较为年轻的专家之外,其余五人当即表态愿意签订工作合同。
只见康宁从边上的小包里拿出一部样式十分怪异的手机,不一会儿就拨通了电话:“徐哥,咱们成立农林畜牧等相关产业综合研究所的时机应该已经成熟了,到我这儿来地韦教授等老前辈可都是宝贝啊!他们是希望的火种,是成千上万贫困人民的希望所在啊……哈哈!没错……好地,徐哥你稍等……”
老韦接过康宁递来的卫星电话,听到话筒里传来徐家伟热情的问候,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好哆哆嗦嗦地将话机交给了边上的张定寰教授。
老张兴奋地接过话机,与徐家伟大致就一些关键问题进行了交谈,并详细听取了徐家伟的计划介绍。
二十多分钟过去了,张定寰将话机递给了康宁,转向老韦和几个同伴,一脸激动地说道:“徐总裁说,公司会立即着手组建最好的产业研究机构,所需的科研设备和材料等我们回到琅勃拉邦后由我们列表,交由公司统一采购,并且愿意出资购买我们手头所有的技术成果,并为我们提供住宅、工作交通工具、助手和研究资金,还打算在下个月从国内毕业生中招聘一百人左右的相关专业人才,充实到整个研究队伍中。老那边,咱们这个考察团已经有七个人明确表了态,愿意留在老挝工作了。老韦,老黄、老钱……各位哥们儿,这一忙活起来,咱们这辈子恐怕能多活二十年啊……”
刚才唯一不愿留下的亚热带作物专家严玉清犹豫了,看着欣喜激动的几个老哥在兴奋地交谈,严玉清眼里满是沮丧
厚道的老韦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小严,你就别难过了。我们都知道你爱人身体不好,你们两口子又没有子女,所以你需要留在她身边照顾她。我们能够理解你的难处。别急,等你爱人身体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到时候你再申请到老挝来工作,相信徐总他们会答应的。”
康宁看到严玉清满脸痛苦地样子,不由心念一动,轻轻走到他身边坐下,和蔼地问道:“严教授,能给我说说你夫人得的是什么病吗?”
“老毛病了,她患的是高血压,很严重的那一种,说不一定哪天一摔倒人就没了。”严玉清抬起头,勉强一笑:
“我们相濡以沫二十多年了,我实在是离不开她。我来之前,她刚出院不久,所以我不能留下来工作,还请小康原谅!这次老挝之行包括来到这金三角的腹地,我为你和徐总裁的义举深受感动,也对你们的眼光和胸怀深感佩服,但遗憾的是,我不能和几位老哥一起工作了。说实话,我个人非常愿意来,这里的知识和创造有人尊敬,也能得到丰厚的回报。其实参观完徐总裁的几个企业我就明白了,你们的实力远远要比我们想象的雄厚的多,若能在这样的机构里面从事科学研究工作,将会是许多学者的福气。目前是起步阶段,虽然面临的困难多一些,但是你们的----高、投资大,应该很快就能出成果的……我、我只能在国内遥遥地祝福你们了!”
康宁想了想关心地问道:“严教授,据我所知,总部就设在你们兰宁的南方制药集团,目前已经成功地研制出一种治疗高血压的新特药,只是目前还在临床实验当中,你为何不找康济民教授帮忙看一下?”
严玉清听了连连摇头:“康教授!那是一般的人能见到的吗?我和我爱人都是搞热带植物研究的,属于无钱无势,又默默无闻的绝大多数人,我们原本也想去拜访一下他老人家的,但听说康老教授架子很大,连市委书记、市长都不给面子,更何况我一个小小的知识分子?这个新特药我也听说过了,但是不知道还要多长时间才能投入生产。我们国内的事情你不知道,一个新品种、新项目往往要折腾个一两年甚至五六年才有人理会你,难啊。还是等等吧,如果运气好的话,估计我那口子能在有生之年等到新药正式推出来……”
张定寰愤愤不平地插嘴道:“小严是个老实人,两项重要的胚芽繁殖研究都是小严和他爱人搞出来的,结果在成果鉴定会上,小严的名字却摆在了最后面,他爱人的名字干脆就没有列名,前面几个都是不学无术的官僚,这些事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清楚,唉!这年头老实人受欺负啊!”
康宁难过地摇了摇头,从包里拿出纸笔写了封短信,折叠好交给了严玉清:
“严教授,不管你能不能过来从事研究,我们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夫人忍受疾病的折磨,这张字条上有康济民教授办公室的电话和他家里的电话,你回去之后尽快与他联系吧,我估计他有办法治好你夫人的病,因为在此之前,康济民教授是拿他夫人做的实验,他夫人如今身体状况非常好。”
几个教授非常惊讶地看着康宁,严玉清双手拿着字条,激动得无法言语,反应敏捷的张定寰疑惑地看着康宁:
“小康,康济民教授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康宁神色一暗,随即展颜笑道:“天下同姓的人很多的……康济民教授和徐家伟先生有着很深的交情,前年他到越南考察讲学时,我曾幸运地见过他,并且为他这次从事的治疗高血压病的研究提供过一些帮助。以我对康济民教授的了解,他绝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人,对老百姓,他从来都没架子,更何况是严教授这样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科学工作者呢?严教授,明天一早我先让人送你下山,用专车送你到琅勃拉邦然后你尽快回国去吧,你夫人的病要紧啊。”
“谢谢你了,小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