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看看!”苏萱听到这话,当即眼前一亮,立刻对着陆峰说道。
梁万元这边暂时没有过多的线索,那个叫做长贵的人也没有找到,因此她在听到无头尸那边有线索,自然就感觉这个案子峰回路转了。
要知道这两个案子都发生在星云村,而且死法都大相径庭,全都死在马匹之上,被马匹驮过来,所以她几乎可以肯定凶手便是一个人或者是同一个组织所为。
因此无头案有线索了,也就等同于这个案子有线索了,她自然是恨不得立刻就过去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陆峰自然知道这里面的重要性,当即在前沿带路,领着苏萱他们一行人朝着村口摆放无头尸的位置走了过去。
此刻无头尸附近被近卫军守卫着,不然村里其他无关紧要的人靠太近,只许他们远远的观瞻,不过尸体的白布已经被掀开,尸体上的衣服和配饰,以及死者的身材长短都能看出个大概。
这样如果村里有人和死者熟识,自然是可以一眼就看出死者特征的,一旦被认出,便可以向前进入尸体摆放区域,近距离的确认。
正因为陆峰他们安排的比较完善,让指认尸体的人可以更方便的指认死者身份,这才让这具无头尸有了更进一步的线索搜寻。
苏萱在陆峰的引路下,来到了尸体摆放的位置上,陆峰一边走一边对着苏萱说道:“一个妇人说是认出死者是其哥哥,此刻正在等待进一步确定尸体身份,属下便着急将消息送给大人了!”
“人在哪里?”苏萱听到这话,便也没有犹豫,快步朝着前沿走过去,当来到近卫军守着的位置上时,苏萱立刻询问陆峰。
“这位就是!”陆峰见他们已经到了停尸棚的位置,立刻指着旁边一个年轻女子说道,“这位便是!”
“你是何人?”苏萱这个时候看向陆峰所指的女子,当即对着那女子询问道。
在辨认尸体之前,她必须将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给弄清楚,毕竟这个女人自认和死者相识,而且还是死者亲属,这种关系她自然是多了解一份便多一分,毕竟这对破获这个案子是有帮助的。
“民女窦灵儿,家住星云村槐树下窦家!”那女子见到苏萱后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似乎也不想隐瞒什么,毕竟民在官面前,也不敢做任何隐瞒。
“窦家?”苏萱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子,发现这女子生得娇弱,穿的却十分奢华,很明显家境比较殷实,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在苏萱心里或许已经可以猜到窦家不是一般人家了,“窦家可是星云村大户?做何营生?”
“回禀大人,窦家靠着做生意,也算是有些银钱,在星云村算得上是有头脸的家庭,大人不问民女家兄被害原因,却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到底是何意?”窦灵儿当即回应了一句,紧接着就是对苏萱的一番质疑。
这个女人看起来就不是一般人,嘴巴刁钻且脑子转得飞快,足见这个女人不一般。
“本官查案,自有本官的道理,用不着你教本官如何做,你只管回答本官的问题便是!”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冲着窦灵儿说道。
“是!大人尽管问便是!”见到苏萱那说话底气十足,摆足官威的样子,窦灵儿自然是不敢再多说什么,毕竟她在苏萱面前一争长短除了让自己得不偿失外,基本上没有任何价值,因此她才对着苏萱压制内心的抗拒,一副不得不臣服的样子。
“死者是你的何人?”苏萱自然知道窦家的事情问太多也没多大意思,反而让眼前这个女人对她的询问持反感态度,因此她没有再纠结那些,而是直接对着窦灵儿开门见山了。
“是家兄!”窦灵儿立刻回答,丝毫没有犹豫。
“死者并无头颅,你又如何识得是你家兄长?”苏萱见到她回答的很干脆,当即质问窦灵儿说道,她非要将自己心里的疑问都给弄清楚不可,不然此案存在疑惑,她怕是没有办法安心破案了。
“家兄做生意,祈求生意一帆风顺,所以都会在出门的时候,佩戴一块顺风顺水的玉牌,刚下民女仔细看过了,那块玉牌便在家兄的右手手腕之上,经过辨认,确系家兄那块无疑!”窦灵儿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她之所以肯定尸体是自己兄长,靠的就是那块玉牌。
“玉牌可是普通物件,任何人都可以佩戴,你又如何肯定那玉牌是你家兄长的?”苏萱继续询问,似乎依旧对窦灵儿的辨认存在疑惑和不解。
“大人有所不知,家兄的玉牌是定做雕刻的,全天下只有这一块,绝不会有第二块,所以民女才敢肯定是家兄!”窦灵儿继续说下去道,但是她是顾着解释清楚死者身份,眼睛里却没有半分伤感之情表露,说他们是亲属关系,还真让人怀疑这个关系的真实性。
“窦灵儿,你家兄长惨遭歹人谋害,为何见不到你半滴眼泪?本官如何相信你和死者的关系?”苏萱这个时候直接指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毕竟眼前这个女人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冷静,完全没有半分悲伤感觉,就好像死者和她没有半分关系,她也和死者是陌生人一般。
这种异于常理的事情,很难不让苏萱脑子里多想一些事情,因此苏萱直接对着这个女人质问道,非要对方给吃一个合理解释不可。
“大人,家兄自私,从不关心家里人,和家里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做到关系融洽,就连他出门那一会,都将所有钱财带了出去,不给民女和嫂嫂半分,窦家家境殷实,可民女和嫂子过得却不如外面的乞丐!”窦灵儿眼神含恨的瞪了一眼地面上的那个男人,当即对着苏萱说道,“您让民女如何能有伤痛的感觉表现出来?”
“大胆民女,怎敢欺瞒本官!”苏萱一听到这话,当即喝骂起来,紧接着冲着对方说道,“你若过的不如乞丐,这身奢华衣服又作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