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此人!”经过苏萱的提醒,二夫人银娘当即仔细查看了那具尸体的样貌,顿时想起了这个人,于是立刻对着苏萱很肯定的说道,“当时就是他带着两个陌生人来到民妇屋内,并且转达老爷的命令, 然后就不由分说将民妇囚禁在了屋内不见天日!”
银娘想起从前天到现在的感觉,那就如同在炼狱内走了一遭的感受,她不想回忆起那段让她这辈子都不能忘记的痛,却又不得不回忆起这些。
“秦员外对于这个人是不认识的,刚才已经得到了证实,而二夫人银娘一开始也没有认出这个来,而是需要本官提醒后,才想起前天晚上的事情,那么由此可见,这个人不是府里的人!”苏萱站直身子,当即分析着说道,“那么这样一个陌生人又是如何混进府内,冒充秦府下人,并且别有目的的来到二夫人所居住的耳房,做下圈禁二夫人的举动呢?”
苏萱的这个询问几乎让所有人都感觉迷茫了,他们要是知道这些,只怕是这个幕后黑手是谁早已经一目了然了。
可是现在他们都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甚至于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又如何能够知道这个陌生人是如何进入秦府并且参与这个计划的?
所以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苏萱那边,希望可以从苏萱那边更便捷的得到答案,从而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王妃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下官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韩庸此刻是越来越迷糊了,他甚至于弄不清楚这秦府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和秦府上下那些人此刻的状态没有什么两样。
所以他满脸疑惑的看向苏萱,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一副想从苏萱哪里获知一些情况的架势。
“其实我们要弄清楚这些,只怕只能询问秦府的一个人了!”苏萱没有直接回答, 只是意有所指的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看向了来福那边,那样子好像是来福就是此刻在库房内唯一的知情人一般。
“大人,您如此看着小人是何意思?小人可是秦府忠心耿耿的下人,不知道您为何所指小人知道这一切?”见到苏萱那犀利的眼神瞪着自己,来福有些发毛了,当即对着苏萱辩解着说道。
“你当然知道!”可是苏萱那样给他诡辩的机会,当即冲着来福掷地有声的吼了起来,“秦员外并未说假话,他认定二夫人银娘去了娘家,那是因为你给他传递的消息,所以秦员外直到二夫人出现在面前之前都一直认定二夫人在娘家,乃至于本官让其传召二夫人到场的时候,他都是让身边仆从去二夫人娘家请二夫人回来。
倒是你,当时只有你说二夫人在耳房,此话一出,本官如何相信你不知道内情?”
苏萱的眼睛十分犀利,将刚才在屋子里每一个人的反应都看得十分清楚,所以她能第一时间找到突破口,将怀疑对象放在了来福的身上。
要知道二夫人去娘家的消息是来福告诉秦老爷的, 刚才寻找二夫人的时候却又能准确说出此刻二夫人的所在,这前后的两番说辞足以说明来福在这件事里面扮演了一个重要角色,所以苏萱才断定只能从来福身上找到突破口,将所有的一切都给查清楚。
“大人果然思绪细腻,看事情很透彻,原本小人以为事情已经是天衣无缝了,却不想还是难逃大人的法眼!”来福听到苏萱的话,在铁证如山面前他没有再选择狡辩,毕竟现在的狡辩根本毫无价值,也无法摆脱自己成为嫌疑人的现实,所以他便承认了一切,“没错,秦老爷那边关于二夫人的去向的确是小人告知的!”
“来福,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做?”秦老爷完全想不明白,要知道来福在秦府当差已经不是一两天了,而是足足十七年,从大夫人岳琴入嫁秦府的时候,就跟着他们家了,他实在是找不到理由解释来福今天的所作所为。
“待我不薄?”来福冷笑一声,然后很不屑的对着秦老爷说道,“我在秦府当牛做马,不管如何努力,也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下人,你只会提拔梁管家,只信任梁管家,可是我呢?无非就是想要到柜上去当差,找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可是你呢?一口拒绝,却将梁管家调过去打理粮食账目!”
来福说这些的时候,整个都充满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愤恨,为自己遭到不平对待的境遇讨要说法的激动情绪,甚至于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
“所以你就在这里设宴请梁管家他们几个吃酒,借机毒杀了梁管家?”秦老爷听到这里,即便是自己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却也没有办法为眼前的来福找理由搪塞过去了。
“不!梁管家不是他杀的,这里的酒宴也不是他所设,他只是充当了一个帮凶而已!”苏萱听到这里,当即否定了秦老爷的推断,似乎在他的心里还有另外一个推断,而且那个推断成为现实的可能性极大,几乎大到可以让每一个人都相信那是事实。
“他是帮凶?那么真正的幕后黑手会是谁?”韩庸又一次被苏萱的话给惊着了,原本他与秦老爷一样,觉得来福就是凶手无疑,却不想苏萱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来这样一句。
“没错,他只是帮凶,而真正主使这一切的,却是在秦府权势滔天的人!”苏萱很肯定的说道,似乎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一切都会在她的揭露下慢慢露出真相一般,让人充满了期待。
“不,这件事就是我做的,是我在这里设宴请梁管家吃酒,是我给梁管家下药的,和别人没有关系!”来福见到苏萱这样说,当即情绪表现的十分激动,立刻冲着苏萱说道,并且将所有的罪责都全部揽在自己身上,似乎害怕苏萱继续追查下去一样。
“你说是你所做下的一切,那么请你告诉本官,私下设宴在这里邀请梁管家的时候,为何这个人也在场?这个人又是何来历?”苏萱当即指着地面上那具尸体质问来福道,一副要来福给自己一个合理解释的解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