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贯鱼:“知道所谓何事吗?”
敖羡摇头:“常居师叔他们都去参加会议了。
我们只知道灵界的界壁也封上了,下来的蛊蝶被清理干净,魔尊南觅以身补界。”
“她为什么?”沈贯鱼好生奇怪,另两界互通的消息是,曹星君和雪狐王都活的好好的。
敖羡:“丹徒子正在联系人打听。
传言似乎是南觅受到了什么刺激,就自己祭了自己。”
“?”沈贯鱼跳起,找黎川问:“迦南宣定然知道原因。”
她一股风冲入内室,正喝药液的夏初一猛一阵咳,恼得黎川连连瞪她:“多大了,不会敲门?”
沈贯鱼马上道歉:“娘,对不起。”两手也光速掐出回春诀给夏初一打上。
夏初一却是搁下药碗,逮着黎川的胳膊拧:“瞎嚷什么,我是自己喝呛了。”
黎川转头就跟沈贯鱼求救:“闺女,救命。”
沈贯鱼抬头,研究这座千机屋的空间法阵。
黎川:……
……
灵界,迦南舞刚刚结丹成功,却收到南觅老祖的噩耗,她百思不得其解。
冲出族地就要往中洲一探,可迦南宣阻止了她:“别去,老祖是自殒的。”
“为什么?”
“和帝疆有关。”
“帝疆是谁?”
“如七曜天界灵一般的存在。
据传,修为早已达到十二阶玉仙级。”
“所以南觅老祖是被‘自殒’的吧?”迦南舞阴谋论了。
迦南宣顿首又摇头:“老祖受命与帝疆,并深受对方扶持,末了发现自己跟错了人,一时悲愤……
唉,”他有些事不能让修为还弱的孩子知道,“界璧开的口子不小,加上镇界仙器有损,她就走了极端。”
“帝疆!”迦南舞转身就往族中秘地方向。
迦南宣追着:“做什么去?”
迦南舞:“修炼,杀帝疆。”
“你!”迦南宣的域符闪功不已,他摆摆手道:“去吧去吧。记得你是新界主,找时间去会会界心。”
“我不干。”迦南舞咻咻飞走。
迦南宣:“你做的了主?”他点开域符,是便宜徒弟黎川。
半个时辰之后,沈贯鱼反复翻看迦南宣回复的字,“封锁的消息,连迦南魔尊都不知。
总盟只邀请了魔族大祭司过来。”
黎川:“你关注点是不是偏了?
老师尊是在提点我们,避着点帝什么。”
“小鱼避不开她。”夏初一道:“总归我们修为还低,专心进阶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小鱼,追杀蛊蝶非是一日之功,你要不要考虑先散功重修?
青王配合阵师们布阵前后,都耗神不小。”
闻言,沈贯鱼的身体微微僵住,“回象准峰吗?”她也知,没有青王陪着,自己不会放心跟古幽王杀敌。
夏初一不容她回避,“弦歌比你还小,且被归元宗海捕,都要回去祭拜她师父了。”
“嗯,我想想。”沈贯鱼放下域符离开。
黎川神识跟了她一会儿,道:“她没事吧?”
夏初一:“你说呢?她师父和曲桑真君还不同,是代她祭器补界的。”
黎川叹息:“她这一生,都会自责。
师同父,而父母之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
但愿她能化悲愤为力量,早日打败帝疆。”
这回换夏初一无语了。
而沈贯鱼走到小小的院落,明明想抬头看天,又有些胆怯。
身后脚步声传来,弦歌道:“小鱼姐姐,你能陪我去看看师父吗?”
沈贯鱼抹抹眼睛回身:“好。”
一行人休整一天,却不知联盟和总盟的人吵翻了天,事情僵持不下,都向长老只得找帝疆出面。
他觉得,他会是七曜修真史上最出名的总盟大长老,千千年万万年后,定会有人骂他。
他的烦恼,沈贯鱼等人不知,一行人在次日收拾整齐,先将阿甜和夏初一送入乾坤屋,才前往归元宗坊市。
快到坊市时,黎川还是决定:“我也进敖羡的乾坤屋,不给你添麻烦。”
沈贯鱼不怕:“我的爹娘正正派派,不惧他人言。”
“可我想陪你娘。”别人都知道是一回事,自己大摇大摆给沈贯鱼招非议,就是另外一回事。
沈贯鱼只好答应他,“爹,你就是你。”
“好闺女。”黎川开心的一批,又暗忖道:如此贴心,怪道辰水爱护至深。
稍倾,一到坊市大门口,弦歌就解开了面纱,守卫们顿时睁大了眼睛,想传讯却被丹徒子威压镇住。
两边路人看到两个十阶妖王和一位化神星君从飞舟上落下,多数人都不敢直视,当然也有胆子大的。
比如百里家带队巡逻到此的元婴真君,指着弦歌就道:“拿下她!”
好些修士立时避让,神识偷瞄过来。
沈贯鱼元婴威势尽数放开,手里的雷龙枪刷的横过,不紧不慢的道:“我看谁敢?”
归元宗的几个结丹连带十多筑基,都被她一身的杀气震退数步。
听说,这位手刃了仙级蛊蝶蓝萝,且昨日又杀一个。
百里真君目露寒光,“沈道友,宗门内务不干太乙宗关系。”
又连忙喝斥弦歌道:“子车弦歌,你本事不小。
不仅杀害同门盗取宝库,还蛊惑别人为你出头了。”
弦歌看着他,加持了灵力的声音直奔坊市而入:“邓师兄是百里迅杀的。
宝库本就是我丹溪峰历代积存,何来偷盗之说。”
百里真君待要开口反驳她,就被丹徒子的神识威压压弯了腰,站都站不直,更别说张口了。
“让开,子车弦歌祭拜过师父后,就会找你们算算帐。”
他大袖一挥,归元宗弟子齐刷刷被分开。
弦歌深吸一口气:“多谢前辈。小鱼姐姐……”
沈贯鱼伸手牵住她冰凉的手指往前走:“我在。”
她们所过之处,众人如潮水般退让,行至曲桑陨落的街口,煦临真君姗姗来迟。
他向两位妖王和丹徒子拱手拱手,即道:“弦歌,祭拜过你师父,就来领罚吧。”一界界主,宗门是杀不得的。
弦歌的礼行到半途,直起腰道:“师伯,我没杀邓师兄,未曾盗宝,何罪之有?
百里迅欲夺我琉璃火百般污蔑,你怎得不查?”
此时,可以听到四处窃窃私语,还有许多道神识看来。
煦临眉头越来越皱:“证据证人呢?你没有人证物证,让我怎么帮?”
这边摆上祭桌的沈贯鱼侧首,“帮?真君,您赖以成名的判官笔,歪了。”
烈阳的小弟子尺丘跳出来道:“沈贯鱼,我归元宗内务关你什么事?
你师父为你死了,你不去祭他,来这儿充什么大能?”
嗷吼
小龙王窜出沈贯鱼的袖口,一爪子拍住尺丘,地上砸出个尺许浅坑,它两个龙爪左右开弓,打的尺丘毫无还手之力:“你师父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七阶龙王对筑基修士,完全是吊打呀,但没人阻止。
不,沈贯鱼来阻止了,她拉开敖羡,自禁全身修为,“这样不合适。”
煦临预感到不对时,沈贯鱼已然抓起尺丘,一拳一句道:“我师父没有死!”
大街上窃窃私语顿住,大家死死盯着她虐人。
不对,不算虐。
人家自禁修为和灵力,只用拳头说话,偏偏有修为有灵力的尺丘,不仅反击不了,连躲都躲不开。
直到尺丘被打成猪头,沈贯鱼才松开他,并和煦临道:“再听见他说我师父,见一次我揍他一次。”
“不止,是所有人,还有妖。”小龙王敖羡毫不迟疑的宣布,“否则,就是与我太乙宗象准峰宣战。”
青王也适时的道:“辰水,不止是为他徒弟,也是为天南界舍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