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贯鱼全身的寒毛都坚的直直的,对面可不是一般的结丹修士。
幸而为以防万一,她出来时把敖羡留在房内。
她拱手道:“见过丹徒子前辈。”
听到沈贯鱼这声,敖羡迅速把项师姐他们四人收入丹炉的药园空间内。
这一刻,它反而没那么嫌弃丹炉了,偶尔这个药园还是有点用处的。
在花盏养魂玉里正修炼的万芳,也被这一声丹徒子给惊醒了,她现在被禁在玉中,能听见外面说话,却看不到外面的情形。
她心道:希望太乙宗的几个筑基弟子,可以逃过丹徒子的围堵。
敖羡隐身飞到沈贯鱼的肩上,打眼一看前方,就见那个丹徒子远远的凌空而立道:
“沈贯鱼,给你个机会自裁吧,否则,你同门师兄师姐的毒两个时辰内不解,就会化作滩血水。
身魂俱消,无有来生的那一种。”
“他是不是傻?”敖羡吐槽。
沈贯鱼回它道:“估计怕我再拿一道师父的紫雷刀意炸他。
你看,他离我们两里多远,将将好在筑基后期的神识极限之外。
这是知道有你的存在,故意离远些。”
然后她又和丹徒子道:“前辈,您看我像是会自裁的人吗?
要不我们打个商量,您放我们离开,炼制断肢再生丹需要哪些灵草,我给。”
说着她手伸开右手,掌心躺着一颗天雷子,“不然,咱们就鱼死网破。”
天雷可以炸开这个阵一点,但是很容易把自己的穿云舟给毁了,两样都很贵的,她不到最后舍不得。
反而灵草,她药园里有,以前在山君遗府和苍洱也采的有。
丹徒子瞳孔微张,搁以前,自己随随便便炼炉丹药,就能换一盒天雷子。
可近年来,他因为接了玉渊委托挖西禺山风晶石矿的任务,被满修仙界通辑,连炼一粒断肢再生丹的灵药都凑不齐。
他冷哼一声道:“你不打算救自家师兄了。
还要因为自己的仇人,拉着他们一起死。”
沈贯鱼挑眉,没有下一步变阵的动作就说明对方心动了,她道:“前辈给的解药,恕我不敢使用。
我身上带的一粒再生丹,想来前辈也不会用。”
“用!”丹徒子知道沈贯鱼炼不成丹,身上的丹药听说都是买的。
沈贯鱼一拍储物袋,手里多了一个丹瓶,“我交丹,您关阵。”
丹徒子:“再拿两株一千年以上的通天草和斗霜草。”
这两种灵草很偏门,但却是炼再生丹不可或缺的。
不过,药园内刚好就有,就是药园内灵气不太充足品相不太好,敖羡转给沈贯鱼两株。
沈贯鱼又假装一拂储物镯,拿出两个玉盒道:“每样只有一株。”
“扔过来。”丹徒子看到她打开的盒子里确实是自己要的。
沈贯鱼不同意:“我喊三二一,您把法阵关了。”
丹徒子垂眸沉吟片刻:“你自己还以传送走,花盏几个可以么?”
可恶的是,这丫头冲出仓房后,把里面隔绝神识的阵法开了,他现在也看不到那几个筑基的状态。
其实刚一放毒截下穿云舟,他知道里面还有一个申德真君的弟子时,就已经知道今天不能真杀了船上的人。
否则自己就将太乙宗彻底惹恼了。
沈贯鱼笑了笑道:“前辈,听说您是从凡界的医馆进入修仙界的。
而且我看过记录,每每凡界有些地方发生瘟疫之类,您都会尽量前往救治凡人。”
这也是为何,宗门将布换为追揖丹徒子,而非下绝杀令的原因所在。
丹徒子撇撇嘴,道“本真人但修己心,不徒什么劳什子虚名。
你不要拖延时间,把东西给我。
还有你身边的小龙王呢,让它出来,别试图反转破阵而出。”
不杀人,但这两个元婴亲传,身家丰厚,可以支援支援自己。
沈贯鱼就知道没有那么顺利,自己毕竟炸了他一条手臂,此仇可不是一粒丹药能解的。
她一定要交丹药的同时,解除法阵,“前辈可知我们此行为何?”
丹徒子心底不耐烦,但小丫头手里有天雷子,扔一个下去,阵破他也会受伤。
他道:“抓鬼修而已,能去做甚?”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位于太乙宗所辖与修真联盟之间的楚国。”沈贯鱼盯着他道:“就与您的家乡宋国有一河之隔。
鬼修能在楚国出没众多,焉知宋国没有?”
“你再拿一百万灵石出来,我放你们。”出阵。
敖羡愤愤然的道:“他还加码。哪有医者仁心的高风。”
沈贯鱼却是道:“好。我可以先给您三十万,剩下的给您打条。”
“呵呵……”第一回听说买命钱打白条的,“你自己从甲板上下来,还有小龙王也出来。”
“敖羡,给他看看你。”沈贯鱼同声又以意念传声它,“一会儿我喊完,你进来龙珠空间。”
“真不想丢下没有用多久的穿云舟。”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已经将趴在沈贯鱼身上的龙身显形。
丹徒子轻笑,青色蛟龙身么?血脉返祖很纯净,龙血可以炼丹。
敖羡看他盯自己眼神,很不爽的道:“结丹修士一点也没有干脆的样子。”
丹徒子回神道:“你喊吧,我同意了。”
沈贯鱼立刻就扬声:“三,二,一。”
一字出声,困住穿云舟的阵开了一条小路。
沈贯鱼咬牙不舍的御剑飞离甲板,而丹徒子也凌空向阵前飞。
两相一接近,丹徒子伸出抓玉盒和丹瓶的手,突然打出一道带有火灵力的掌风,随之就有灵网就跟着扑向沈贯鱼而来。
沈贯鱼手里的木遁符启动,她还以神识控制穿云舟撞向灵网自爆。
丹徒子:“……”娘的,又来这一手,但管用。
可他仅余一臂,抓住一瓶丹药的时候,就腾不出手来抓沈贯鱼。
嘭,嘭
穿云舟是下品法宝,与灵网不相上下,器自爆的威力掀翻了周围的树木,大阵破了。
丹徒子徒劳的握住一瓶丹药,飞离老远的他再转身,已经不见了沈贯鱼的踪影。
他思索着:穿云舟上定然没有人了,可沈贯鱼把他们放在什么地方了?难道在随身法屋里?
丹瓶打开,空的?!
“臭丫头!好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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