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聂凡的手打面做好了,吃饭的时候,林欣妍气鼓鼓的样子,不跟聂凡说话。
聂凡无奈地笑了笑,他也不解释什么。林欣妍生来就处在一个非常优越的家庭环境里,无法理解聂凡也很正常。
两人默默地吃完早饭,便一起去学校了。
看到聂凡一直默然不语,林欣妍不禁有些懊恼,脚下油门一踩,开车速度比平时又快了很多,好在现代科技,只要电脑系统不出故障,就不会出车祸,可是就算有自动防撞系统,也没必要开这么快吧。不过聂凡身体的适应能力是相当惊人的,坐过两次车之后就不晕车了。
“你没有晕车?”林欣妍看向聂凡,她原本还想捉弄一下聂凡来着,没想到聂凡一点都不晕车了。
“没什么,如果你以后晕车或者晕机的时候,可以像我这样,把牙齿上下咬齐,舌头抵住上颚。”聂凡呵呵一笑道,“这是引导术里的小窍门。”
“黄帝内经还会教人怎么预防晕车?”看到聂凡云淡风轻的样子,林欣妍郁闷地想要撞墙,聂凡这个人太讨厌了,不知好歹,又一根筋死倔,又偏偏治不了他。
“虽然它没有教人怎么预防晕车,但是它阐述了人类头部的构造及医理。”聂凡解释道。
“你真的很懂这些知识?”林欣妍语气软了下来,她想到了自己腿上的毛病,医院里怎么都查不出来,但偶尔失去知觉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还好,勉强可以给人治疗一下。”聂凡倒是很谦虚,事实上只要不是一些特别严重的病,他都能治疗。
“那我的腿是什么毛病?”
“怎么说呢,你的腿,西医上说是关节炎,事实上并非是关节发炎,是由于经脉淤塞和湿气入体共同造成的。一般西医给开点药说让你回去养一养就好了,因为他们也没什么太好的方法,现代仪器也很难治疗这种毛病。但可以通过推拿、针灸、自身的锻炼或是中药调理治疗。”聂凡想了一下道,事实上林欣妍的毛病比这要更严重一些,只是他不想说出来,怕林欣妍心里有负担。
“那你能不能给我开点药?”
“我又不是中医,我哪能开什么药?”
“如果要推拿或者针灸,要怎么做?”
“推拿的话,需要找准穴位,持续的时间比较长,至少要两三个月。”
“推拿还是不用了。”林欣妍脸颊绯红一片,让聂凡在自己屁股上推拿,她想想都觉得尴尬,而且还要持续两三个月,她简直不要活了。
要说聂凡没有一点异样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林欣妍的臀部很翘,手感肯定很好,不过他也只是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
“那针灸呢?”
“至于针灸,速度则比较快一些,一个星期之内肯定能治好。”聂凡道,针灸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不过之前跟你说过了,针灸的穴位在盆骨的位置,隔着衣服不太好找穴。
林欣妍涨红了脸,气鼓鼓地瞪了一眼聂凡:“你是不是故意的!”这个针灸的方法比推拿更难令人接受,推拿也只是在屁股上按摩,针灸则是干脆把裤子脱下来。
“其实你可以把我当个普通医生。”聂凡耸耸肩,平静地道,看到林欣妍的窘样,心里不禁有些好笑。
林欣妍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小母狮,恶狠狠地盯着聂凡,她真想把聂凡拍扁在座椅上,就算聂凡是真的医生,她也不可能把裤子脱下来给一个男医生看。
“你信不信我告诉我老爸,你非礼我!”
“你可以把我的原话告诉林叔叔。”聂凡觉得自己很占理,毕竟这确实是治疗的方法,他没有撒谎。
“那上次你闯进我浴室”
“那次是应急救人!”聂凡忙接口道,林欣妍不会拿这个要挟他吧!那他真的是太冤枉了。
“哼哼。”林欣妍自然不可能把这些事情告诉父亲,如果真说了,那就太丢人了,而且她向来很独立,不想让父亲担心,因而双脚出问题之后,她一直都瞒着没说,不想让父亲知道,“如果自己锻炼的话,多少时间能好?”
“十年就够了,期间不能跳芭蕾舞,也不能做剧烈的运动,要做一些缓慢的恢复性锻炼。”
“这不行。”林欣妍急道,让她不跳舞那是不可能的,那是她最大的爱好,虽然不出去表演给别人看,却也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自得其乐着,这也是她一直保持这么曼妙身材的原因。
“那我就没办法了。”聂凡耸耸肩,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大小姐真难搞。
“就不能想点别的办法吗,你让我锻炼也行,但是十年不跳舞,我做不到。”林欣妍觉得自己很委屈,为什么从小到大,她喜欢某一样东西的时候,总会有人把那样东西从她身边夺走,母亲在她十二岁那年去世了,父亲又常年在外,唯一陪伴自己长大的小狗乐乐,去年也死了,到现在更是要连她唯一的爱好也剥夺。
聂凡不明白林欣妍为什么对芭蕾这么执着,她又不去表演,只是自己跟着一个女家教在那里练,又没有什么人欣赏,看到林欣妍眼睛里隐现的泪光,沉默了下来。
林欣妍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半天,这才不情不愿地道:“我可以让你帮我针灸,但是这件事情你不许跟任何人说!”说完之后,脸红到了耳朵根。
聂凡愕然地看了一眼林欣妍,他没想到林欣妍会做这样的决定,林欣妍绯红的面颊娇艳欲滴,动人的媚态让他不禁微微失神。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聂凡道,这件事情事关一个女孩的清誉,自然不会到处乱说,他确实是抱着治病的心理,所以心里也算坦荡,林欣妍的病不能一直拖下去,只是这治疗的方式确实有点暧昧。
林欣妍看了一眼聂凡,便沉默不语了,看着聂凡的表情,她确实相信,聂凡应该是没有什么企图的,要是聂凡真对她有什么企图,两人住得那么近,尤其是那天在浴室,聂凡有很大的机会占她便宜,聂凡却没有那么做。只是一想到自己要把裤子脱下来躺在床上,让聂凡一根一根地扎针,这场面想想都让人觉得旖旎和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