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颜看到如此鲜活的姚惠宁,本就止不住敬佩的笑意:
能直面过往,坦荡提及,看来是真放下了。
再听她的用词,更是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好为人师,是世间大多蠢人,蠢而不自知。咱们姚夫子,如今可是正经八百的老师,怎可用此形容?”
姚惠宁闻言,立刻端起夫子的派头,同林锦颜之乎者也了一番,两人笑作一团。
笑累了,提及正事,姚惠宁染上两分正色:
“我前两日便依你所求,同祖父说了婉蓉和齐王两心相许的事。祖父因我的缘故,瞧不上皇家子弟。
但我说起齐王只娶一人的决心,祖父约莫是想起了祖母为之动容,虽未直言相帮,但我瞧着至少不会劝阻太傅。
我毕竟做了几年皇家妇,同齐王也算相熟。不管是品行,还是以女子挑选夫婿的眼光来看,他都是兄弟里最为靠谱的那个,婉蓉倒是好眼光。”
听得林锦颜诚心道谢,姚惠宁笑着收下,转而夸赞道:
“婉蓉虽不是你嫡亲的姐姐,可你对她,倒是比亲姐妹还上心。”
林锦颜:“因着定北军的缘故,我日后无论同谁谈婚论嫁,都得万般谨慎。
堂姐没这些顾忌,我自然要玉成,助她得偿所愿。姐妹俩,总得有一个顺心的不是?”
姚惠宁身子往后斜靠,将林锦颜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圈:
“你这话……怎么一副护着晚辈婚事的语气。多年前,我就觉你不对,看似天真孩童,偶尔却莫名带着丝沧桑,倒像是……比我还年长的人。”
林锦颜老神在在语气森然:
“被你瞧出来,老身也就不装了,老身借这丫头的身子还魂,你若说出去,晚上睡觉可别闭眼。”
姚惠宁敷衍的,搓了搓本就没有的鸡皮疙瘩:
“哎呀呀吓死了,回府我就找副哑药,给自个儿灌进去。”
两人对视,同时噗嗤一声笑出来。
冯斯瑶和岳明珠也陆续下课赶来,四人围坐聊起做夫子的新奇体验,屋内一片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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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承平感觉,距上回在平阳侯府,同林宴清见完面,至少已过去月余,可数数日子加上今日,满打满算也不过五日光景。
虽然得了林锦颜的传信,说局势明朗,让他安心等待,但毕竟没得到林宴清点头的准信。
加之这两日京中,忽然传出对林婉蓉不利的流言,楚承平生怕再起变故,心底是止不住发慌。
来襄王府找楚承逸,本想散散心,却见楚承逸眉间亦是郁色。
想着楚承逸近来,因潇湘楼的小倌名声大噪,不禁感叹难兄难弟。也不忍再告知自己的心慌,增加楚承逸的烦闷。
说话间,管家面色复杂的进来回禀:
潇湘楼又送了东西来。
楚承逸闻言,像是瞬间被激怒的狮子:
“前日送大哥二哥走的时候,不就说了吗?扔出去!不听!不见!不收!”
管家:“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些百姓跟着……”
“跟着干什么?看我笑话?将那人轰走!骂走!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