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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军司令亚历山大普林斯基也得到了情报,己方的炮兵只能单方面的挨打,这让他不由得火冒三丈。

普林斯基的第一想法是将大炮上刺刀,向前突进跟奥斯曼人来个你死我活,但很快他就恢复了理智。

“让炮兵分散,放弃打击敌方炮兵,以火力支援为主。告诉士兵们坚守阵地!”

占据火力优势的奥斯曼人推进速度很快,俄军零星散乱的射击根本造不成多少伤亡。

费拉穆兹、图鲁尔詹和哈妮姆三人都和俄国人打了一辈子仗,毫无疑问这是最痛快的一次。

俄国人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他们的部队已经推进到距离俄军不到300米的距离,此时的伤亡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仅仅在一刻钟后,战场化为了屠宰场。面对具有掩体优势的俄军,奥斯曼步兵显得极为被动。

更要命的是奥斯曼炮兵的素质不高,平日里又缺乏训练,战斗时间一长便原形毕露。乱飞的炮弹让己方的先头部队士气遭受了严重打击。

俄国和奥斯曼军队此时依然是以滑膛枪为主,所以在远距离的杀伤力有限。

在双方距离三百米的地方,奥斯曼帝国的军官并没有选择常规的对射,而是选择了刺刀冲锋。

但奥斯曼人显然高估了己方士兵的士气,也低估了近战的血腥程度。

被大威力的火枪近距离直接击中即便是黑熊也受不了,更不要说人类了。

不过双方射击产生的烟雾遮蔽了视野,这虽然降低了双方枪械的命中,但却大大加强了之后刺刀冲锋的血腥程度。

头戴菲斯帽的奥斯曼新军看着近在眼前的俄军肾上腺素分泌已经达到极限,但接下来的情况却让他们始料未及。

那就是俄国人的枪里居然还有子弹,这让接受普鲁士教育的奥斯曼新军有些措手不及。

在他们的认知中接下来应该是硬碰硬的肉搏才对,然而俄国人拼刺刀之前在枪里留一发子弹却是传统。

冲在最前面的奥斯曼士兵一下被清空了一大片,后面的人本能地想要逃回去。

而奥斯曼的军官可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一顿皮鞭又把后面的士兵赶了上去,结果就是前线乱成一片。

正在此时俄军的军官抓住机会。

“乌拉!”

“乌拉!”

无数的俄军冲出掩体冲向了混乱的奥斯曼人,那些背对着敌人的奥斯曼先锋最先遭重。

雪亮的刺刀刺入胸膛,鲜血四溅,无数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奥斯曼人毕竟占据着人数优势,一名俄军士兵刚刚刺倒一个奥斯曼人,但紧接着他就被数把刺刀刺中,他想要大喊,但一把刺刀贯穿了他的脖颈,他只能发出呜呜地声音倒在地上抽搐。

温热的鲜血在冰冷的土地上流淌,不时有士兵被滑腻的鲜血滑倒,但双方却都没有放弃,用匕首、用石头、用牙齿继续战斗。

“把大炮推过来!”

“上霰弹!”

老中尉喊道,一旁的士兵有些迟疑。

“可我们的人还在前面。”

“管不了那么多了!听我的快开炮!”

老中尉一把抢过火把引燃了引信,眼见引信要烧尽的时候喊道。

“Лoжncь!(俄语趴下!)”

近距离的霰弹直射,一次就将眼前的一片奥斯曼人掀翻在地。

这时俄军的预备队也已经赶到,一番惨烈的厮杀之后奥斯曼人只能选择了撤退。

其实这个时代主流列强的火炮都已经采取了火帽点火方式,不过俄军比较特殊还有不少上个世纪的老古董不舍得浪费依然在军中服役。

第一日的进攻失败,这倒是也在奥斯曼方预料之内,奥尔马帕夏只是鼓励了一番,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有参与攻坚的人才知道,这仗打的究竟有多困难。奥斯曼军队的士气相当低落,他们的装备过于落后,甚至缺乏合格的刺刀。

刺刀断裂、脱落,甚至压根装不上都是常事。很多士兵不得不在近战搏杀中反握枪支当成木棍使用。

刺刀这玩意看起来没什么技术含量,但实际上对材料和锻造技术有着相当高的要求。

奥斯曼帝国显然没有这种工业能力,可高价从普鲁士人或者是英国人手中购买,他们又不甘心。

其实奥斯曼帝国的高层也并不相信自己的国家没有生产合格刺刀的能力,所以奥斯曼军队配发的刺刀大多都是由无数个不同铁匠手工打造的。

这些刺刀的标准能统一才是奇了怪呢。

俄国方面尼古拉一世虽然这些年来投入巨资建立了伊夫热斯克兵工厂、谢特洛列茨克兵工厂和图拉兵工厂,生产标准刺刀不成问题。

但是由于基础工业的落后,俄国人生产的刺刀价格高昂,不如直接从奥地利采购划算。

于是乎在多方的调节下,奥地利帝国兵工厂便获得了俄国军方的授权帮忙生产俄军所需的刺刀,三方都获得了丰厚的利润。

真是可喜可贺。

奥尔马的指挥部内。

奥尔马帕夏背负着双手,不带一丝感情地问道。

“伤亡都统计出来了吗”

“是,大人。我军.”

奥尔马帕夏抬手阻止了语气中带有几分犹豫的副官。

“为了胜利伤亡是难免的。但我希望你们这些军官能对得起死去的将士们!

费拉穆兹、图鲁尔詹、哈妮姆依然由你们的三支军团负责主攻,我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听明白了吗!”

“遵命,大人!”

三人一同响亮地回答,心中苦楚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俄军修建的临时棱堡中,老中尉的烟斗依然在士兵们的手中传递。

一名显然不太会抽烟的新兵对着烟斗猛吸了一口,烟油呛得他咳嗽连连。

这时这名新兵注意到了烟斗上刻着的名字塔西娅,这是通常平民才会用的名字,而老中尉显然是一名贵族。

于是乎这名新兵的八卦之心大起。

“中尉,塔西娅是谁是您的情人吗”

老中尉恼羞成怒般抢过烟斗,还照着新兵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脚。

但缺乏娱乐项目的哨兵们显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老中尉。

“她是谁”

“她是谁”

“她是我的母亲,在我小的时候她被奥斯曼人的猎奴队抓走了。”

老中尉深吸了一口,然后缕缕青烟便化为一片叹息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