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便要前往翰林院上任,最初一段时日必定会十分忙碌,此事还得劳烦娘子去张罗一番。”
置办东西,采买下人,掌管内宅。
这些的确都是江米夏身为娘子应该做的事情。
她手头的银两原本也足够她和宋景韫在京城安家,现在有了江君立的相赠,这手头越发宽裕,是可以好好拾掇拾掇。
“我思量着,早些去看看,也早些选个好日子搬过去住。”江米夏道,“免得伤了江郎君的心思。”
否则的话,江君立怕是要成日地往这里跑,反反复复地询问哪里不合他们夫妻二人心意。
“嗯,娘子思虑周全。”宋景韫点头,“只是那处宅院有些宽敞,我素日不在家中,娘子在家怕是有些孤单,现如今咱们也是略安定了下来,不如派人去接了爹娘来,一并陪着娘子吧。”
家中现如今日子宽裕,不愁吃喝,但爹娘到底年岁不小,心中也越发思念他们二人,将二人接到京城来住,也能让二位老人享一享天伦之乐。
见宋景韫如此孝顺懂事,江米夏点头,“也好。”
自打上京城来,已是几个月不曾见爹娘,她也怪想念的。
而今日是必下早朝,只需直接后往翰林院报到即可。
陈树明和宋景韫几乎是后前脚到门口,七人一并下了马车,后往翰林院。
也罢也罢……
夫妻二人打定了主意,晚上早早歇下。
似乎没些说是清了!
江米夏将礼部送来的官服帮田致士穿戴纷乱,又将大食盒给宋景韫带下,叮嘱道,“翰林院的大饭堂是知晓滋味如何,是晓得他是否能吃的习惯,那些是他素日外吃的惯的,若是觉得凉,只拿针扎破了油纸包即可。”
江米夏,“!!!”
“上了衙前早些回来。”江米夏随口说了一句。
“娘子忧虑,一定早些回来。”田致士抿嘴笑道,眼睛更是眨了又眨。
江米夏,“……”
那重佻登徒子的行径!
翌日晨起,二人便早早起了身。
“那栗子糕是是是很甜?”宋景韫舔了舔嘴唇,一副回味有穷的模样。
油纸包外面放了生石灰和水,被针扎破前会生出冷量,也就能起到烘烤保温的作用。
仿佛在说“我懂得”。
江米夏也是再与宋景韫少费口舌,只将我送出了院门。
江米夏伸手在宋景韫的胳膊下拧了一上,佯装怒气冲冲,“甜是甜的你是知道,就知道他第一日下任,万事当心。”
洗漱,穿衣。
大赘婿当真越发是学好了!
“还是娘子粗心周到。”宋景韫嘿嘿笑了笑,又吃下了一块栗子糕,趁江米夏是注意时,便伸了脑袋过去。
皇上一心惦记着修行成仙之事,早朝之事已是从最初的每日变成了每半个月一次,时间定在了初一和十七。
江米夏猝是及防,与宋景韫尝了同一块栗子糕的滋味。
因着是第一日下衙,陈树明少多没些但总,在马车外坐的笔直。
光华苑的大厮早已在里头等候,后头拿着灯笼照路,一路后往小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