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相隔的远处,还有很宽广的世界,可以去走一走,看一看。
读书尚且讲究闭门造车不妥当,这贸易自然也是如此。
所以对于海上贸易之事,宋景韫的观点是十分赞同,更是列举了几样有关经济、文化、政治上的几点益处。
洋洋洒洒,又是一篇出色文章。
至于前两个治水和抗旱的题目,宋景韫则是写上了两篇中规中矩的文章出来。
待第三场考试结束,所有考生出了贡院时,众人的脸色,大都不大好看。
毕竟这样生僻的题目,可以说是闻所未闻的。
写不出来的大有人在,即便勉强写出来文章的,也不过是堪堪入眼,断然算不上是锦绣文章。
考生摇头叹息,连宋景韫也不例外。
“怎么,觉得没有考好?”江米夏担忧询问。
自宋景韫参加科举考试以来,素来出考场时,不是兴高采烈,就是眼巴巴地想着找寻吃食,从未有过这般愁眉苦脸之时。
“倒也不算没考好,只是觉得这时务策出的还差了那么点意味。”宋景韫道,“若是再加上两道有关吃的,就更好了。”
江米夏,“……”
所以,这时务策,当真是出了有关美食的题目?
还真叫小赘婿和荀夫子说着了。
小赘婿这气运当真是没得说了。
若是照这个模样来看的话,小赘婿中举颇为有希望?
当初宋景韫要读书上学考科举,江米夏盘算着,男儿有志向是好事情,倘若当真考了功名,有了身份傍身,往后也免得天真纯良的小赘婿被人欺负了去。
再者,终究是小赘婿愿意去,也喜欢读书,加上他读书似乎也不太费心劳神的,便由着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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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江米夏对宋景韫科举之事,希望抱的不算大。
眼下看小赘婿在这方面气运依旧超强,想来问题不大。
江米夏心中高兴,也替宋景韫寒窗苦读能有成就觉得欣慰,只拉了宋景韫的袖子,“走,咱们去吃些你最爱的吃食。”
“那就去吃松鼠鱼,大煮干丝,红糖糯米藕,清蒸狮子头,对对对,还有那文思豆腐,也想尝上一尝。”
宋景韫一听到吃的,立马来了精神,“若是再来道沙锅鸭,清炖元鱼,那就再好不过了。”
“极好。”荀元柏跟着连连点头。
蹭吃蹭喝,谁不爱呢。
三人说着话,一同往做淮扬菜的酒楼走。
到了地儿,点上了菜,三个人大快朵颐。
“小郎君考完了试,我在这儿呆的时间也差不多,该往京城去了。”荀元柏道。
“荀夫子这么快便要走?”
宋景韫和江米夏皆是有些意外,“不再等些时日?”
怎么着也得等放榜了以后,再热闹一番再走也不迟。
“九月后天儿便开始寒冷,每年冬日皆是最为难捱之时,圣上每年也屡屡担忧雪灾之事,我若不在京城,只怕他又要满地方的寻我回去。”
荀元柏说到此处,自己也是叹了口气。
他到是想多跟着小郎君一段时日。
如此也好多沾了些气运,说不准这往后也能多活两年。
“不过你们也不必着急,小郎君此次必定中举,明年便是要参加春闱,到时候京城再见就是。”
荀元柏捋着胡子直笑。
此时已是八月中旬,待放了榜,过了鹿鸣宴后便是到了九月,离春闱便也没有几个月了。
到时候便又能再见到小郎君了。
荀元柏的算盘只打的噼里啪啦响。
“也成。”宋景韫点头,“荀夫子到了京城后,也把吃食什么的打点好,到时候我跟娘子一并去的时候,也方便一些。”
荀元柏,“……”
倒当真是不客气的。
不过他是小郎君嘛,不客气是应该的,能伺候小郎君,也是他应该的。
说走便走,荀元柏吃完了晌午饭便开始收拾东西起身。
他原就是一个人,也没什么东西好拾掇,不过是一身衣裳,一个水囊,一包点心,雇了往京城走的车,跟宋景韫和江米夏夫妇二人道了别,便启了程。
江米夏和宋景韫二人送荀元柏到了城门口,又目送他彻底走远了,才往客栈走。
还没到客栈门口,便远远地瞧见客栈门口吹吹打打,热闹非凡。
“这是谁家有了喜事?”宋景韫踮着脚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