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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调局在建的新楼里,广仁下了轿车之后,拦住了要陪着他一起下去的火山,随后自己独自一人再次走了进去。

来到了关押他的位置之后,广仁盘腿坐在了地上。就在他闭目养神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真打算继续赖上我吗......”

广仁微微一笑,他也不回头,只管对着空气说道:“你我心里都明白,现在不是我出去的时候。现在出去的话,外面会引起来一场大祸灾的。因为我会死数不清的人......”

身后的声音有些古怪的哼了一声,随后再次说道:“顿悟了?那你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去徐福那里也好,为什么要回来......”

“都没用的......”广仁苦涩的叹了口气,随后他将那封信取了出来。转回身来,放在了身后白发男人吴仁荻的面前。

“这是徐福大方师亲自所写的信函,我看过之后才知道,看着好像是我被你囚禁了这么多年,实则都在大方师的局中......当年如果不是你把我带走,关在身边这么多年。天下已经因为我而大乱了......我会引进来在洲域见过的火器,将它和法器融合起来。一战死一城人......这还是只是连锁反应的第一步.......”

说到这里的时候,广仁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后又无奈的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运气不好,怎么刚刚下了火轮船,就遇见了你......现在才明白过来,这都是徐福大方师安排好的......我不出世,既是保住了天下,也是护住了我自己......”

吴仁荻没接地上的信函,他只是慢悠悠的说了一句:“原来还在徐福的算计当中,你到底是他的弟子,还是他的儿子?换个人的话,他应该早就抹杀掉了......”

“能做徐福大方师的弟子,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见到吴仁荻不看信函,广仁小心翼翼的一边将信重新收好,一边对着吴仁荻说道:“信上说的,我还不到出世的机会。看起来我还要再陪着你几十年......吴勉、吴勉......”

等到广仁收好了信函之后,才发现面前的吴仁荻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白发大方师也不在意,他微微的笑了一下,随后将之前禁锢在自己身上的锁链重新锁好。随后老僧入定一般,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在建的新楼外面,自打广仁大方师进去之后,火山便好像失了魂一样,盯着自己师尊消失的位置,一动不动的......

这时候,高亮走了过来,陪着笑脸说道:“火山大方师,我倒是有个主意,能让你时不时的见上广仁大方师。不过这个主意多少有点狂妄了,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听到可以时常见到师尊,火山终于有了几分生气。他看了高亮一眼,说道:“说,什么主意?只要能见到广仁大方师,便没有什么狂妄不狂妄的......”

“那我就不要脸的说了......”高亮搓了搓手,继续说道:“是这么回事,差不多再有几个月,这栋楼就要交付使用了。到时候这里就是我们民俗事务调查研究局的大楼了,我们的工作人员就要在里面办公了.......火山大方师您先别着急,您看啊,如果,我说如果啊,您也来我们民调局,做个主任什么的,这不就是和广仁大方师待在一栋楼里吗?然后,您要是可以的话,可以去六室,吴仁荻主任的下面,做个副主任,到时候我说句话,您管地下几层......”

原本火山还真往心里去了,可是听到了要自己去给吴勉做副手。他的头发瞬间便竖立了起来,怒火攻心之下,后面的话也听不到了......

火山一把揪住了高亮的衣服领子,瞪着眼睛说道:“你说什么!让我在吴勉下面?这种话你也敢说!回去和吴勉说清楚!广仁大方师少了一根头发,我便......”

火山的话还没有说完,刚刚提到的吴仁荻凭空出现在他的面前。白发男人揶揄的看了红发大方师一眼,随后摊开了手掌,露出来里面几十根雪白的头发,说道:“你师尊的头发,一根——换一百两黄金,换吗?”

火山愣了一下,想不到刚刚提到广仁的头发,这个白发男人自己就拿出来了。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要说这个的?

看到红发男人有些迟疑,吴仁荻有些不耐烦的再次说道:“广仁的头发,你要还是不要?”

“要!黄金先欠着......”火山一咬牙,从吴仁荻手里抢过了头发,随后施展瞬移之法,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看到火山消失,吴仁荻转头看了高亮一眼,用他特有的语气说道:“知道把黄金送到哪里吧?”

“知道知道,金陵邵家......”高亮满脸堆笑,继续对着吴仁荻说道:“前天我还送了两千块钱,和两千斤粮票......还有各种副食,自行车和电视机也送去了。等着小邵再长大一点,我还要送她一辆小汽车呢。小邵这孩子,一看就聪明......”

“别打邵家的主意......”吴仁荻看了高亮一眼,随后正准备回到大楼里的时候,听到高胖子说道:

“吴主任,您是怎么知道火山张嘴就提头发的,您这能捏会算的,连眼么前这点小事都能算出来,活神仙啊......”

吴仁荻回头看了高亮一眼,说道:“这么多年了,火山张嘴就是广仁少了一根头发怎么怎么样,是你也早习惯了。广仁的头发,一根一百两黄金,是不是太少了......”

于此同时,正在这栋新楼的地下室里,广仁莫名其妙的抬手摸了摸头发。他自己都有些诧异,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头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