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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落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他们讨论,林谦说话很有条理,再座的人一开始都不服他的做法,但现在看来,他既然做得出,那就一定做得好后续的处理。

林谦简要对他们分析了一下这局游戏的特点,他们进来的时候,游戏单元叫做《赎罪》。

既然是赎罪,那他们又是赎谁的罪?

经过几天发现,他们身上或许出过命案,至于是怎么发生的,而这时间段里他们又得罪过什么人,他们现在还没有触发到记忆点,不能窥得其中一二。

乔落想到自己在警局里看到的那一幕,极有可能是游戏通关给出的线索。

“乔落,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林谦突然点到乔落的名字,包间内很安静,六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她,她立马摇头。

“没有没有,你们继续。”乔落笑笑,房间里的灯柔和的亮着,她淋了雨,笑起来的时候很有破碎感。

林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用手抵在人中处,埋下脑袋,好像在思考什么。

乔落打了个哈欠,拿起手机一看,是凌晨一点左右,他们都坐在位置上没有说话,她实在太困了,而且再等也等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抱歉,我先回去了,至于林先生的西装外套,我干洗之后给你送过来。”乔落用西装盖住自己,歉意地弯腰,朝着门口走去。

她话一落,李春也说道:“我也先回去了。”

有人带头,后面的人就纷纷表示自己离开,人全部走出去,林谦摆弄着食指的戒指,站起身来。

乔落这边没有车,只能打车回去,可是这所会所不知道在哪里,基本上没有车经过。

“乔小姐,我送你。”林谦不知何时开了辆车,缓慢地摇下车窗,露出他俊美的脸庞。

乔落正愁没办法回去,有冤种想要送她,她笑笑,客气地说道:“那就麻烦林先生了。”

“不客气。”林谦勾唇地笑了笑,见乔落拉开后面的车门,他又道:“后面放了东西,坐前面吧。”

乔落不以为意,拉开副驾驶的位置。

到了小区楼下,乔落道了声谢,在林谦的注视下离开。

林谦望着那张熟悉的脸,揉了揉山根,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得到她。

乔落推开客厅的门,还没有进来就被一个人熊抱,引得她惯性地往后退了几步。

小白紧张兮兮地抬起头,看起来无比可怜,“姐姐怎么去那么久?”

“回来的路上出了意外。”乔落揉着小白的脑袋,温声安慰她。

“姐姐,请个厉害一点的道士去超度养老院里的人吧,他们都是无辜的。”

乔落没想过那么多,经小白一提,是应该让那些老人和工作人员安息。

“嗯,再说吧。”

乔落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湿哒哒的衣服都被她穿干了。

小白松开她,发现她身上披着的外套应该是男人的衣服,皱起眉头道:“姐姐,这衣服?”

“是一个同事的。”乔落瞎几把胡扯,她工作都没有,哪里来的同事。

乔落不愿意说的,小白不会过多问。

可能是有小白在的原因,她还没有遇到在家里能看到鬼。

乔落洗了澡洗了头发,整理完一切是凌晨两点多,她困的不行,爬上床就睡着了。

到了乔母手术的这一天,乔落站在手术室外等着,手机上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想让你母亲平安无事,一个人到天台来,记住,不能带你身边那个女人。】

乔落还在质疑这条消息真假的时候,一张图片发过来,是她母亲躺在手术室里样子。

【给你三分钟,逾时不候。】

乔落没有时间再去判断真假,与小白说了两句,她就快步走向电梯。

电梯在负一楼,他们在四楼,而天台在十楼。

乔落没办法,只能爬楼梯上去。

天台的门是锁死的,铁锁很大一把,拿锯子锯估计都要一段时间。

乔落暴躁地踹了两脚,门奇迹一般地踹开了。

她走出那道门,迎面就是一阵风。

一位男人立在她目光所及之处的天台边缘上,背对着她,穿着宽大的病服,脖颈纤细骨感,风轻撩起他的衣摆,病服之下,是一片荒芜的嶙峋。

乔落心尖颤了颤,这是经历过什么,才会有这样的病态的身体。

他很瘦,瘦到几乎是皮包着他的骨头。

“乔落,你过来。”男人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声音不大不小,乔落刚好听得见。

乔落走了两步,闻到一股刺激的味道,她顿住脚步,捂住口鼻,男人回过头来,他的面部皮肤和脖子上是烧伤的痕迹。

她止不住地退了两步,脑袋针扎一般疼的她想骂人。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不是很可怕?可是……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你!乔落,都是因为你!”男人步履蹒跚地朝着她走过来,乔落退到楼梯处,脑袋疼的想让她撞墙。

“乔落!”男人恶狠狠地揪住她的手,强行让她在自己身上按下指纹后,癫狂地笑了起来,放下她的手,大步往天台的边缘跑去。

好像他奔赴的不是死亡,而是他的自由。

乔落反应过来,看到男人已经要跑了几步远。

艹,他竟然跟她玩这个。

男人故意把她引上来,让她没有不在场的证据,接着让她留下她的指纹,再跳楼自杀。

这是想伪装成她杀。

乔落不顾三七二十一,冲过去,运气好的抓住了男人的脚踝。

“我艹尼玛,你想死还要搭上我,我跟你讲,今天就算是阎王来了,我也让他空手而归。”

男人想死她不拦,要是把算盘打到她头上来,谁来都不好使。

男人的体重比她想的要重一点,她拼了全力才拉住他,只是这样下去不行,要是力气耗尽,她们两人都得落下去摔成肉饼。

她不能死。

乔落咬紧后牙槽,一点一点收力,男人缓过神来,开始挣扎。

“我不需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放开我!”男人用另外一只脚去踹他,这个姿势让他大脑充血,一点都不好受。

“你贱不贱?”乔落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她都没嫌弃他,他还好意思说这些话。

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男人这条命她要定了。

人家都是想方设法地活,他却不懂得劫后余生。

她的重心都在男人身上,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突然出现的医生。

他目光阴冷地站在那里,看两人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