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行在太平洋的邮轮上。
宫野志保挂断电话,转头望了眼被赶到一边去的贝尔摩德看起来似乎在生闷气的贝尔摩德,心累地叹息道:“我打完电话了。”
“唉,在你眼中,我不过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可怜女人罢了。”贝尔摩德自怨自艾,一副深闺怨妇模样。
宫野志保翻了个白眼。
“走了,去看这次实验的结果。”
她全然没管幽怨状态的贝尔摩德,自顾自地推开房门,迈步进入其中。
见宫野志保情绪没有半点波动,贝尔摩德也是收敛起那副神情,面色如常地紧随而行。
房门内是一条狭长的甬道,大约能供三人并排而行,两侧是分隔开的单人房间,走在甬道中的人能够通过单面的玻璃看到内里的情况。
一路走过。
“这是,稳定了?”
贝尔摩德扫视着那些由她亲眼看着送进去的实验体,如今都已经从成年人变成了孩子,不知道这个现象是否意味着实验成功的她,好奇地询问身旁那位专家。
“不出意外的话。”
宫野志保同样在打量着这些逐渐露出惊慌表情的孩子们,过往的尝试,他们都是变小过后又很快恢复原样,而这次持续的时间已经远超过之前的任何一次。
宫野志保右手放在白大褂的口袋中,按动遥控器发出信号,在甬道里回荡的音乐声里,单面玻璃上面打开了一个大约两个手掌并靠大小的孔洞。
变成小孩子的实验体将手臂从孔洞中伸出,静静等待宫野志保前去采集血液样本。
这里的实验体人数不算多,毕竟琴酒送来那些人并非全部符合要求,在转移到邮轮上以前,那些不符合要求的人在注射麻醉剂后,被放了出去。
剩下这些人的采样,宫野志保一个人花不了多少时间,贝尔摩德还是跟在她的身边,安静地看着她的动作,很快,她注意到一件事情。
本来适合成年人的窗口,在里面的实验体变成小孩以后,设计上就出现了些许的疏漏,他们不用特意低头,就能从窗口中看到外面的状况。
尽管现在两人脸上都做了伪装,不用担心被里面的人看到真容,这样的情况还是让贝尔摩德眉头微皱。
采样没有花费多少时间,随着窗口的关闭,甬道与各个实验体的房间再度隔绝开来。
看着走进工作室开始观测手中样本的宫野志保,贝尔摩德突然开口询问:“你应该没有被他们看到过脸吧?”
“没有。”宫野志保头也不抬,注意力全在显微镜中,全然没有在意贝尔摩德的问题,“一直不都是你在帮我易容吗?”
贝尔摩德跟在宫野志保身边的主要作用,除了突发情况的安保工作外,还有就是易容确保宫野志保的脸不会暴露在不能知晓她长相的人眼里。
到时候不得不杀人灭口,总是会起一些冲突。
“也对......”
贝尔摩德瞥了眼少女的身影,闭上嘴巴不再打扰专心致志的宫野志保。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又经历数项分析工作。
宫野志保惊喜地抬起头,安心地深呼吸一下:“结果稳定了,这一版就是白兰地要的效果。”
“嗯?”听见少女的欢呼,贝尔摩德提起了精神,“确定了吗?”
“确定了,根据上一次的结果,我这一次改进了......”
宫野志保炫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面露头疼之色的贝尔摩德抬手打断:“停停停,你和我说原理我也听不懂,既然已经完成了的话,那就直接通知那家伙吧,今晚午夜,我们应该就能乘上离开的船了。”
说到一半,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问道:“还有多余的药品吗?”
“还有,每一批次都有留存。”
宫野志保一边回答,一边联系不久前才联系过的白兰地,忽然,她停下动作,问:“这批实验体呢?”
“他们会被分别送进专门收押少年犯的监狱,你知道的,他们还是成年人的时候就犯过不少的错误,现在变成了孩子,也不能把他们放归社会吧。”
“不怕他们透露实验的内容吗?”
“放心吧。”贝尔摩德冷笑两声,“在那样的监狱里,自称世界之王的都大有人在,而且那些负责管理监狱的成年人,又怎么可能听个别少年犯说的荒唐话呢?”
“那就好。”宫野志保点点头,拨通了白兰地的电话。
等待接通的时候,她隐约感到些许的雀跃。
“这个好消息应该能让遇到麻烦的白兰地高兴一些吧。”她向一旁整理资料准备将之打包带走的贝尔摩德问道。
听见这个问题,贝尔摩德先是一愣,紧接着“呵”了一下,嘲讽意味表露无遗。
“爆炸事件对那家伙来说可是一件大好事,他现在指不定盘算着怎么用这个借口多杀点人呢。”
“说不准这次爆炸,就根本是他一手策划的。”
有的时候,宫野志保觉得贝尔摩德对白兰地有不小的误解,就算白兰地是凶名远扬了一点,但也不至于白白送掉这么大一块肥肉。
多罗碧加乐园作为柯南世界指定约会游乐园,收入可一点不低,被爆炸事件这么一影响,即便修缮开园,人流量腰斩都说不定。
贝尔摩德知道宫野志保不相信她的话,没办法,谁让白兰地就像变色龙那样善于伪装呢。
电话接通。
宫野志保言简意赅地说明了实验的结果。
而对于这个结果,浅仓真自然表现出了莫大的惊喜......
贝尔摩德瞧了眼极力控制着语气,表情却遮掩不住地眉飞色舞的宫野志保,有种老父亲看见女儿被别的男人骗走的心酸。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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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弯月。
邮轮放下了逃生用的小船,宫野志保坐在小船上,等待贝尔摩德的到来。
此刻贝尔摩德站在邮轮的船舷边,远远地向少女招了一下手,满面笑容地示意自己马上就过去,随即,她回过头,脸上冷若冰霜,面对邮轮的船长,命令道:“等我们走远,就把那些尸体丢进海里喂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