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他居然以如此方式,踏入了地仙之境。”纵然是凤炎,都觉得无比奇妙。
那座天罚之门,即使是她都为之忌惮,那仿佛一切惩罚和破灭的法理具现,仿佛能够毁灭世间一切!
那是堪比天仙的威胁!
这是苍天设下的局,是明摆着的阳谋,就等着在陈休的踏足,挡在他冲击地仙境的最后一关前!
要么尝试着踏破这扇无比恐怖的天罚之门,要么放弃进阶,从此维持在人仙之境,以至永远!
可是,苍天没有预料到,陈休的手中执掌着光阴刀,同时对于光阴岁月之道的参悟,达到了如此的境界!
在天罚之门还没有彻底形成的那一刻,凝固时间,让光阴彻底停滞,而后悄然跨越,完成晋升!
凤炎自认为见惯风云变幻,知晓沧海浮生,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妙的进阶方式!
“呼——”陈休轻轻呼了口气,享受着天地之息的馈赠,感受着法理和法身的彻底融合!
此刻,他的法身于宇宙星海之中,已然堪比一枚大日恒星,无比庞大,无比巍峨!
于此之时,陈休的眸子陡然睁开,望向了宇宙的深处,目光微凝!
大千宇宙之中,自己的一方“他我”,似乎回应本尊,同时无法给自己传递力量。
作为“本我”的本尊,也只能勉强感受到那方宇宙的微弱点滴,一切的一切,仿佛都被封印了一般!
“‘他我’几乎是传说和印象变幻之后的烙印,居然也能被封印?”陈休的心中满是疑惑。
他缓缓踏入人间,清晰无比地感受到,自己和人皇众生之阵的联系越发紧密!
宇宙之中,有着诸多因果之线可以窥见,一端连接着自己,另一端没入宇宙深处!
“人皇令,感受越发清晰。”陈休轻声开口,似是做了决定。
他的眸子看向了万法宫的那位清玄真人,沉声道:“真人,人皇令统共炼制了多少枚?”
清玄真人眸子一凝,盘算着道:“至少,一千五百万枚!
“很好,都拿上来。我待会需要去一趟别的宇宙,现在就全部炼化。另外,召集所有法身!”陈休澹声道。
“那可是一千五百万道的因果之线,你真的可以吗?”清玄真人有些惊愕。
这可是因果之线啊,如果背负因果过多,堪比背负亿万山岳,上不能遁天,下不能入海,无穷灾祸加持!
“放心吧。如今的话,我的‘他我’已然过十余万,背负一千五百万因果之线绰绰有余。”言语之间,陈休的双眸衍化黑白混沌之色,亿万道星辰般的银辉因果之线凝结,一盏孤灯飘摇浮现。
八百万枚堆积如山的人皇令皆为因果之线笼罩,一枚又一枚令牌悬浮而起,尽数指向陈休!
而后,三分之一没入苍茫浩瀚的江湖天下,剩余的三分之二漂浮于诸位法身地仙的手中!
“现在,也是时候开拓我大唐王朝的疆域了。神州大地,如今是我们的了!接下里的目标,该看向星辰大海,浩瀚宇宙,以及诸天万界了!”陈休澹笑着道:“我希望诸位帮我一个忙!作为报酬,诸位冲击地仙境之时,我会给予人道众生之力的护持!
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凌落川嘿嘿一笑,“陈小子,老夫可就是期待这个呢。说吧,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我希望请诸位能够借助自己的‘他我’,降临于诸天万界!将剩余的一千万枚人皇令尽数播撒!”陈休的眸间有着几分光辉闪烁:“人皇令散落于不同的宇宙,能够借助因果之力和地仙境的我产生共鸣!彼时,再以人道之力和因果之线为脉络,初步构筑起人道因果之阵,并以此为框架构筑出人道皇朝的宇宙疆域!
“好,好恐怖!
”陈策倒抽一口凉气,他终于明白,陈休为什么要那么强势地统合神州之地了。
他的目标,原来早就放在了宇宙大世界之中。
“彼时,一旦人道因果之阵构筑。那么,会有无穷无尽的众生之力也好,人道香火也罢,疯狂汇聚于封天台!彼时,诸位担任朝堂之职,皆能够享受到众生之力的加持,修炼速度大幅度提升!这样,我们才有能耐去面对五年后即将复苏的神佛仙圣!”陈休的话语落下,全场无比静谧!
不愧是陈休,居然看得如此之远,实在恐怖啊!
墙角阴暗之处,梁萧轻声感慨。
陈休实在看得太远,他的目光始终不会停留于脚下,而是看向渺远无比的未来!
“降临于‘他我’所在的世界,而传播人皇令?”姬无情滴咕了一句,颇为古怪地道:“我怎么感觉,有点像无生教的传播方式?”
“因为,我就是和他们学的。既然好用,为什么不拿来用呢?”陈休呵呵一笑,“诸位行动,时间不等人。至于休,需要去遥远的宇宙一探究竟了。”
此时,科尔多微微传音。
陈休的眸子略有变幻,“那我这就过去。”
封天台,中央。
羲正悠闲地喝着茶水,忽然感受到了熟悉无比的气息。
他澹声道:“多日不见,倒是成就地仙了。即使是我,也不得不感慨你的修炼之快,生平罕见!”
“说吧,找我什么事。我想,这次应该不是前来寻麻烦的吧?”陈休澹声道:“毕竟,这里是我的大唐,也是我所执掌的封天台!
“羲觉得,和你为敌并不明智。”凤炎轻笑着道,“细细想来,也并非是生死仇敌。”
“大世将至,神佛即将归来。我也不希望同时面对三位曾经的造化境大能。”陈休坦言道。
如果只是天仙,他甚至现在都起了杀心!
但是,羲、西王母和凤炎,是三位造化境。
同时,执掌着两件绝世神兵,不得不重视!
“那就是谈拢合作了,那不错......”凤炎正说着,忽地眉头一皱:“陈休,你的‘他我’出了问题?”
陈休的眸子一凝:“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