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徒已经醒了,真人要进去看看吗?”
就在归夷真人等得不耐烦之际,清净子突然从屋里出来,并带来了秦愫已经醒来的消息。
“好好好!”听到秦愫醒来,归夷真人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她连连抚掌,大道三声好,抬脚走进了屋。
在她身后的丹极宗掌门想跟着一起进去,却被清净子抓住衣袖拦下。
丹极宗掌门被拦住,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师弟:“怎么了?我不能进去?”
清净子看着他,面色平淡,声音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起伏:“她才醒来,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静养,不宜见太多人,否则不利于养伤。”
丹极宗掌门:“……”
这不是她刚才跟归夷说的话吗?
清净子见丹极宗掌门脸上一副不相信的模样,抬了抬眼皮,声音冷了一个度:“师兄不相信我?”
丹极宗掌门:“……我自然是信你的。”
不让进去就不进去,确实她一个大男人进人家小姑娘的闺房不太好,刚才人昏迷着暂且不说,现在人醒了,躺了半个月难保会不想洗漱和更衣,他还是先在外面等着,情况如有不对归夷自会喊他。
这么一想,丹极宗掌门心里豁然开朗,就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
屋里,躺在床上的秦愫盯着头顶的床帐一脸茫然。
这好像不是她的床,也不是付临渊的。
付临渊生平最喜欢黑白二色,为了圈住她,整个房间里空空荡荡,除了一张床以外什么也没有,像是一个专门为了圈住她而设的牢笼,但是现在……
她扭了扭头,看着屋内的摆设,无论是外间的桌椅,还是墙角处的绿植,亦或是窗台上那一从绿叶茂密花朵嫣红生机勃勃说不上来什么品种的灵植,充满了生活的气息,无一不向她诉说着陌生。
她这是被人救出来了吗?
秦愫忍不住想起身,看清这屋子的装饰。
可是她一动,就浑身乏力。
“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躺好!”秦愫一手拽上了悬挂在一旁的床帘,想借力做起来,结果还没来得及使劲,突然一个陌生的女子闯进来,对着她就是一阵大声呵斥。
只是这呵斥里却掩饰不住浓浓地担忧和关怀。
她是谁?
秦愫看着归夷真人明媚端方的脸上露出焦急担忧的神态,心中是忍不住的疑惑与好奇。她想问一句,但是却突然觉得头一疼,整个人瞬间晕了过去!
“愫愫!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在门外守着的丹极宗掌门和清净子听到归夷真人的惊慌呼喊想也不想地站起来,直接夺门而入冲了进去。
尤其是清净子,他直奔床而去,在看见被归夷真人半抱在怀里脸色比刚才还要惨上三分的秦愫时狠狠皱了皱眉。
他伸出手,搭在秦愫腕上,直到察觉脉象并无异常后才轻轻舒了口气。
只是看着归夷真人的目光里忍不住带上了一丝责怪,语气冰凉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心绪有些不宁,所在才晕了过去,不知真人刚才可有做了什么惊吓到她以至于突然晕倒?”
归夷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