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姜云志要做的事情都是需要很长的时间去准备的,但在那之前就已经有很多很多的小动作和征兆了。
当然了,还有难题。
和崔氏的第一次合作顺利开始,姜云志给了崔氏第一批货物。
用批这个字来形容可能有些太过了,因为他给崔氏的货也就那么几件。
一套玻璃酒具,一套桌面摆件,两套加在一起才十件。
但是,就这么十件东西,姜云志要了崔氏五万贯,而崔氏还乐颠颠地接受了。
在他们看来这物超所值。
姜云志给的玻璃在他看来都是属于不成功的残次品,因为无论是从表面光滑度还是透明度来说离后世都还差得远,但在崔氏看来就不一样了。
或者应该说对于这个时代来说都是不一样的,因为姜云志拿出来的玻璃没有杂色,是这个时代所达不到的程度。
不过说归说,那套工艺品摆件还是做的很成功的,因为它们和酒具不一样,是可以用吹制的方法来制作的。
这五万贯不在给李世民返的那两成利里面,也就是说这都是姜云志自己的钱了,而且还是经过李世民同意的,所以他也就毫不客气地揣进了自己兜里。
不过这些钱也就在他手里打了个转,转手就被他换成了粮食,不过这些粮食不是他从市场上收的。
阿城附近的百姓都算是承了他的情,而且他给的价格要比世面上的多少高一点,因此他很是顺利地收了一批粮食。
这批粮食他没打算给李世民,因为他自己也是要应对以后长达四年的自然灾害的。
他需要基础,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百姓就是基础。
姜云志这种级别的人是谈不到百姓这种程度的人,对于他来说或许用食邑才更加合适。
保住自己的食邑地不受天灾影响,那就是保住了自己的利益了。
不过不知道是他比较幸运,亦或许是别人看到了他的动作后才跟了起来,长安的粮价在那之后就疯涨了起来。
直接翻了三番!
“你们家最近怎么样?”
醉春楼里,姜云志、长孙无逸、程处默、秦怀亮、尉迟宝琳和柴哲威齐聚一堂,这话是姜云志对程处默说的。
他们家主要经营的是酒水生意,虽然更加侧重于三勒浆和葡萄酿这种不需要粮食的酒,但程家还是有粮食酒生意的。
而且并不算小。
其实大唐喝三勒浆与葡萄酿的大都是那些文人,那些文人相对喜欢这种酒,不过也有很大的一部分喜欢粮食酒。
本来酒这种东西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朝廷官方运营的,到了大唐好不容易放开了,怎么可能会少了?
再加上程家算是最具官方背景的了,所以程家在粮食酒这方面的收入还真不算少。
“多少有一些吧,不过不伤及筋骨,我爹说还能承受得了。”程处默的心情多少有点儿低落。
他低落不是因为担心他们家的酒生意,而是因为老程最近因为酒水生意低迷的原因心情总是不好。
老程有个特点,心情不好了就喜欢揍儿子。
以前有仗打还没什么,但这两年他没怎么捞着打仗,渭水那事儿还是尉迟恭占的大头,李艺因为是还没开打就被人搞死了,所以这事儿就算是不了了之了。
这让老程怎么能不郁闷,所以啊,没仗打的他就只能打儿子了。
“你爹倒是能承受得了,不过你还能承受得了不?”秦怀道一句话精准打击,戳得程处默说不出来话。
“行了,程伯伯最近的心情不太好又没地方发泄,你本身就知道就别戳他了。”柴哲威笑着出来想扯开话题。
“这是正常的,程伯伯啥性格大家都知道。”姜云志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不过还是让程伯伯提前做好准备吧,这种情况会持续很长时间,如果程伯伯硬是要做的话我倒是有门路,不过有些不太值得。”
“你有门路?”程处默腾地一下就做起来了,连正在给他按摩的花娘都被撞得差点儿掉下去。
他最近过得实在是太憋屈了,老程一不顺心就会找借口打他。
本来这事儿也没什么,挨揍嘛,这是伴随他从小长到大的,但是最近这频率实在是太频繁了,再加上老程那可是久经战阵的老将,而且还是用马槊的高手,那手劲儿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因此,他在听到姜云志的话后直接就失态了。
“你先坐下。”姜云志哭笑不得。
“从今年冬天的情况来看谁都知道明年不是个好年头,所以大家都在卯足了劲儿收粮食,不过因为大家也都是猜测,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在年末来场雪或者开春来场雨。”
“所以啊,各家收购粮食还是比较谨慎的,一旦天气有变,那收上来的粮食就得低价卖出了。”
“其实南方并不是只有扬州和杭州产粮食,你们可以让人往里面走一走啊,现在耿国公的态度也明朗了,这些都不是问题的。”
听了姜云志的“门路”,程处默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不是说姜云志的办法不行,而是说这样一来他们就得在路上花费很多的时间以及金钱,成本就上来了。
倒不是不值得,以现在长安的粮价来说肯定是值得的,但正如姜云志说的,谁也不确定会不会在冬末春初的时候来一场雨或者雪的。
不过他们不知道,但姜云志知道啊!
贞观元年的旱灾情况姜云志没有太多了解,因为贞观二年的那场蝗灾太大了,大到了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地步了,这就让贞观元年的这场旱灾有些不太起眼了。
不过姜云志可以确定,这场旱灾只是个开头,而且波及的范围不算是很大,只是明年蝗灾的开胃菜罢了。
而且蝗灾有是有前提的,俗话说旱极而蝗,如果今年的旱灾真的被既是缓解了的话那明年的蝗灾也就不至于那么大了。
“没事儿,你就回去跟你爹这么说就行了,不过有一点啊,你得让你爹进宫去跟陛下报告一下,然后没啥了。”
姜云志是有恃无恐,所以根本就不怕。
“跟陛下汇报?”程处默直接被姜云志给说蒙了。
他不知道姜云志为什么非要提这么一嘴,而且这事儿是私事啊,还是带着经商的私事,这拿到皇帝面前说?
怕不是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