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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收获不错!这个老前辈,的确给了我一份厚礼,可惜我缺了一门好内功!糟蹋了好东西。”

在楚天秀整理了这个老土着祭祀的记忆,消化了这一次的所得之后,脸上忽地露出一抹叹息之色,心中生出一抹不甘,喃喃自语道。

他这一次的收获,其实异常的大。

这个老土着虽然出身不好,见识不多,一生都局限在蛮荒之中,从未见过文明的世界。

但也正因如此,他的心灵极为纯净,修炼某些特定的功夫的时候,天赋好的出奇,效果也好的出奇。

这个土着老祭祀主修炼的是一门他们土着部落世代相传的精神秘术,这种方法很简单,也很粗砺,效果也很是一般。

但他却就是凭借这这门功夫,将自己的精神层次提升到近乎妖鬼,足以跟道家,佛门,魔门的那些老不死相媲美的地步。

不过修性不修命,万劫阴灵难入圣。

也正因为他精神修为过高,而土着人之中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内功修炼之法,仅仅只是以最为粗糙的肉身磨砺,药物刺激的方法去培养肉身。

这般落后的修炼法,使得他的肉身进度完全跟不上他精神的修为,才使得他血肉干枯,生命力耗尽而死。

事实上,莫看那个老祭祀的身体干枯,看上去垂垂老矣,但实际年岁也就四十上下,若是换成中原的武林人物,那现在还正处于风华正茂的年月呢。

楚天秀之所以感到可惜,便是因为这个老祭祀的遗留太玄妙,太珍贵,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座精神上的杨公宝库。

楚天秀如今既然在精神上消灭了他,自然也就得到了他的一切,不管是他的精神力量,知识,还是境界,几乎都能被他所剥夺。

但可惜的是,偏偏楚天秀在精神修炼上处于弱项,根本无力挖掘那座宝库,将其化为己用。

否则楚天秀若是会“道心种魔大法”的话,那么他直接可以将那个土着人老祭祀的遗留化为“魔种”,直接越过道心种魔大法的前五个阶段,直接达到“种他第六”的层次。

若是运气好,甚至说不定都能再进一步,达到“养魔第七”,达到足以跟当世任何宗师高手抗衡的绝顶宗师。

但是现在,他却颇有一个藏着无数宝贝的宝盒在怀,但却因为手中没有钥匙,只能生硬的凭借宝盒的坚硬度,生生用它去砸人的窘迫感。

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日后的第一要务,就是找到一门足够珍贵,甚至可以直抵传说中的‘破碎虚空’境界的功法。否则的话,我在未来的武者之路上面,怕是很难走的太远。”

在楚天秀浮光掠影,好似看电影大片一般草草的看过了那个土着老祭祀的记忆之后,心中不由得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回到中原之后,宁可将手上的事业放一放,付出更多的代价,也得想方设法的弄到一门真正意义上的神功绝学。

战神图录,道心种魔大法,长生决,慈航剑典,不死印法,散手八扑,御尽万法根源智经,换日大法,黄天大法,天魔大法,仙门剑诀,彼岸剑诀。

宋缺传授给楚天秀的“天刀八决”固然强悍无比,几乎是当世最强大几门的杀伐之术之一。

但若是论及内功心法的玄妙程度,虽然要远超于楚天秀修炼的“风竹劲”,但其实要比上述功法差了不止一筹,宋缺之所以能凭此成为当世大宗师,仅仅只是因为他是宋缺而已。

在岭南宋家的时候,楚天秀的确考虑到改修武功的麻烦性,只是练了宋缺的刀法,而没有修炼他的内功,所以他现在主修的,其实还是不入流的“风竹劲”。

原本在他看来,这并不是一件特别着急的事情,可以先缓一缓,等待他的大业进行到一个阶段之后,方才再去考虑这个问题。

但现在看来,他却不得不着急一些。

所幸他将自己脑海里面的功法完全回忆一番之后,发现以自己现在的条件,其它的功夫弄不到,要么是找不到,要么是会惹上一些他暂时惹不起的大麻烦。

索性他仔细算计一番之后,发现在其中有那么一两本神功秘籍,却是他努努力,就能将其换到手,而且还会有太大后患的。

他唯独需要做的,就是给一个已经落魄的落魄户,找个扎根的地方而已,而现在的他,什么东西都缺,就是不缺那种面积庞大的海外地盘。

……

那个土着老祭祀“玛哈”的记忆,其实给楚天秀带来了很大的影响。

哪怕楚天秀再自傲,他也不得不承认,玛哈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在他年仅十三岁的时候便跟棕熊搏斗,便成功将其击杀。

在他十六岁的时候,便单枪匹马的杀向另一个部落,砍下了那个部落的头人的脑袋作为自己的”成人礼物”,在他二十八岁的时候,便继承了上一任大祭司的所有知识和智慧,并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是一个真正的人物!不说在他的记忆里面,存在着一些类似于蛊术,降头术的手段,原理有些残忍,方法完全有悖于中原武术,但却十分奇妙,诡谲的手段。

其实别的不说,光是他的精神层次的力量和运用,就足以让楚天秀花上十多年的时间去吃透。

若是放在中原,甚至放在中原附近的小国,那他也必然会是另一个傅采林,或是另一个毕玄。

但是因为他的一生仅仅只局限于这座小岛的缘故,使得他的名字,也仅仅只局限在这座小岛而已,并没有真正的闻名天下,更没有真正的见识过这个世界最顶端的风采。

这真的很可惜。

在中原这个地方,的确是内卷了一点,可若是不在这个地方,却永远只能是一个井底之蛙。

在战国末年的时候,后来的大秦丞相李斯曾于年少的时候在郡里当小吏。

李斯看到小吏住的地方厕所里的老鼠肮脏不堪吃不洁之物,每当有人或狗走近的时候,厕鼠总是受惊害怕。

后来,他在粮仓又看见一只老鼠,粮仓的老鼠肥胖光鲜吃的是粮食,见人也不怕,大摇大摆,悠哉闲适,便慨叹道:

“一个人有才能或没才能好像老鼠一样啊,就在于自己处在什么样的环境罢了。”

人适应环境,环境塑造人。相比于这个孤零零死在荒岛上的老祭祀,他实在要幸运太多了,但也正因如此,他才不能辜负这番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