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光辉透过狭小的窗户洒在这个整体有些冷色调的诊所内。
三支绿色的试管被插在木制试管架里，摆放在何奥的面前。
这是将‘暗杀者’体内提取到的天赋序列重新调制之后，配成的秘药。
而在这三支试管旁边，则是灰色的‘魔术师’途径的三支秘药。
与‘魔术师’途径不同的是，‘暗杀者’途径的三支秘药，何奥是知道他们各自的名字的。
分别是‘天赋序列7：看客’，‘天赋序列29：雇佣兵’, ‘天赋序列56：暗杀者’。
何奥看了一眼脸上有疲倦神色的罗伊，伸手把放着‘魔术师’途径三支秘药的试管架放到罗杰面前，“诺，你的人工费。”
人是何奥杀的，他提供了原材料。
罗杰提取了天赋序列并把这些天赋序列分别调和成秘药，过程中还耗费了一些辅助材料。
一人一半, 很合理。
而且何奥每次拿着剑来找罗杰，罗杰都是二话不说直接帮他，有来有往，才会有下次合作。
这奸商医生也没有客气，伸手一拿就把那三支灰色的试管放到了一旁的架子上，“算你还有点良心。”
然后他打了个哈欠，发现何奥的目光停留在‘暗杀者’的三支秘药上，“你想要服用这些秘药？”
就在这时，何奥的手环震动了起来。
他抬起手环，克里斯托斯的身影被投影到他的手腕上。
克里斯托斯的头发有些杂乱，英俊的面容显得有些颓废，但是那双明亮都眸子却反射出熠熠光辉，他似乎异常的兴奋，
“K, 安维斯电能集团不是一个超大型财团, 但也是横跨数个城市的大财团，我们昨晚上讨论了一夜, 认为这是一个机会，我们可以实现你的要求，但是需要一点时间准备。”
何奥沉默了片刻，低声道, “我的时间不多。”
“不需要太久，实际上昨晚上我们已经完成一些前置准备了，”克里斯托斯手指按在桌面上，“最迟今晚就可以开始行动，到时候我联系你。”
“好。”
何奥轻轻点头。
“还有你说的那个喜欢穿灰西装的副总经理，我已经拿到他的资料了，”克里斯托斯看着何奥点头，继续说道，
“他叫佩纳，是安维斯电能集团在晨曦市的安保部队负责人，他的性格比较偏激疯狂，而且行事残忍，名声不是很好，他平时就待在安维斯机械工厂里，那里是安维斯电能集团在晨曦市的安保部队总部所在。”
说到这，他顿了顿，“我这边的情报来看，他极有可能已经是一个c级强者，你如果要对付他，需要万分小心，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联系我们。”
“好，谢谢。”
何奥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随后何奥抬头看着罗杰，“你认识安维斯电能集团的佩纳吗？”
“喜欢穿灰西装那个？不认识，”罗杰耸耸肩，“不过我有一些病人提到过他，听说是个疯狗，他的天赋序列好像是‘天赋序列120：士官’。”
······
你这不是挺了解的吗？
之前从维安娜那里拿到的那本日记里曾经提到过，F级的天赋序列有9个，E级和d级有27个，加起来一共63个。
也就是说如果天赋序列的编号的确是按照从低到高排序的话，那‘天赋序列63’应该就是d级最后一个天赋序列了。
64及以后的天赋序列，就是c级甚至更高的等级了。
安德在联邦调查局培训的时候，教官曾把超凡者分为上三阶和下三阶，下三阶就是dEF三个等级，上三阶就是Abc三个等级。
既然有所区分，那么从d到c，必然会存在着可以区分两个层次的变化。
何奥看着罗杰，“c级和d级有什么差别吗？”
这个医生似乎知道不少消息，不套一套可惜了。
“大概就是，”罗杰似乎是收了何奥的‘人工费’，心情比较好，也没有绕圈子，直接说道，“人和大猩猩之间的差距，”
然后他想了想，补充道，“当你越过c级以后，你的能力就会产生一种质变，这种质变不光会影响你的力量，也会改变你的身体结构，越过那个门槛之后，你就会开始接触到一些，”
说到这，他突然停顿了一下，表情沉了下来，低声笑道，“一些不应该被接触到的东西。”
他的笑容有些冰冷，也有些疯狂。
他轻轻抬起手，银色的手术刀在他手中飞舞了一圈，落到了一旁的架子上。
“所以你是c级？”
何奥随手拿起最左边的‘看客’秘药。
“不要随便打听别人的能力和等级，”
罗杰笑了笑，然后把目光移向何奥手里的秘药上，“你想要使用‘暗杀者’的力量去干掉佩纳？暗杀者的确有机会做到这一点，他们最擅长越级杀人，但是你最好不要急功近利，掌握天赋序列需要时···”
他话还没说完，何奥就已经一口把‘看客’秘药闷了下去，并把‘雇佣兵’秘药放到了嘴边。
在上一个副本，何奥曾经是掌握过‘看客’和‘雇佣兵’两个天赋序列的，但那是使用罗伊的身份掌握的，而他现在是乔伊。
他不知道这种天赋序列掌握度的判定，是以精神算，还是以肉体算。
但是尝试一下，总没有错。
随着‘看客’秘药入体，何奥的体内再次爆炸起来，何奥轻车熟路的把这些能量引动到全身各处，他的身体素质开始迅速变化。
等到‘看客’秘药完全融合进身体，何奥默默体会着那种掌握‘看客’的感觉。
从一开始的生疏，到逐渐的熟悉，再到完全的适应。
不到十五分钟，他已经完全掌握了‘看客’的力量。
掌握度的判定看起来似乎是精神为主，肉体为辅。
当然，前提是精神得足够强，能够完美的掌控肉体。
但是十五分钟，即使是最基础的天赋序列，这个掌握速度也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了。
所以当何奥把‘雇佣兵’秘药往嘴里灌的时候，罗杰连忙过来阻止他，
“你疯了？没有掌握天赋序列强行服用晋升秘药，会疯的！”
然后他就看到了已经服下‘雇佣兵’秘药的何奥放下了试管，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何奥的气息非常稳定，并不像是要疯的状态。
当然，也可能是他已经够疯了。
不过这小子看起来逻辑性非常强，不像是要疯的样子。
罗杰有些震惊的看着何奥，手压在长条形的金属柜子上，“你已经完全掌握了‘看客’？”
他满脸都是世界观崩坏的表情，“这，怎么可能？这才多久？怎么可能会这么快？”
天赋序列这东西，无论亲和度多高，都是需要去适应的，短则三五月，长则一两年，有的人可能走错了路，一辈子都没能完全掌握一个F级的天赋序列。
十几分钟，这小子是开了挂吗？
“啊？这个时间不对？”何奥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难道你不是十几分钟就掌握了F级的天赋序列吗？”
“怎么···可能，”罗杰立刻反驳道，“我的时间比你更快，我只花了十分钟不到就完全掌握了我的基础天赋序列，F级的天赋序列，并没有那么难。。”
“哦，这么快的吗。”
何奥一时也搞不清楚这个时间到底合适不合适，毕竟上次他掌握‘看客’花了一天的时间，他还真不知道其他人都花了多久掌握的天赋序列。
随着‘雇佣兵’秘药入体，何奥的身体素质迅速增强，转瞬之间就来到了93。
然后他开始在诊所里做一些活动来熟悉‘雇佣兵’的力量。
这一次，他大概花了一个半小时，完全掌握了‘雇佣兵’的力量。
然后他拿起了桌面上最后一支试管，那支装着‘暗杀者’秘药的试管。
罗杰的表情已经转变为了目瞪口呆。
何奥却也没有时间再询问他什么，他一口将试管中的‘暗杀者’秘药喝光。
g.
在这秘药入喉的一刹那，他只感觉灼热的岩浆顺着喉咙流下，开始灼烧他的五脏六腑。
剧烈的痛苦让他一瞬间差点失去身体的控制，双手静静的抓住桌面，巨大的青筋一根根暴起。
隐藏在面具下的病弱表情，在这一瞬间变得狰狞了起来。
不过有了‘看客’和‘雇佣兵’的经验，何奥已经对这种疼痛有了准备，他一边压下疼痛感，一边引导着那些涌入的力量按照武道修行的线路行走。
他的身体素质继续迅速提升，个人属性面板上的数字不断变化，93···100···108···
但事实上，这股灼热的力量并不单单在改变他的身体，还有很大一部分，一点点的融入了何奥的肌肉中。
只是这一部分融入的力量，并没有带来了身体素质的变化，而是让何奥冥冥之中，对于这个世界，有了某种‘贴近’。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武道晋升d级，完成引气入体时那种突然的与世界亲近的感觉一般，随着晋升的进行，何奥冥冥之中感觉自己和这个宇宙中的某种‘神秘’贴合了起来。
这神秘本身与超忆晋升d级以后带来的‘宇宙底噪’相似，但是它更加温和。
何奥可以借助这种‘神秘’，实现某种特殊的效果。
比如，扭曲人们的‘认知’。
‘暗杀者’具有一种特殊的能力：‘潜行’。
这种能力开启以后，‘暗杀者’就会从敌人的眼前‘消失’，不过这并不是‘隐身’，而是扭曲了周围人的认知，让他们觉得，暗杀者本来就应该‘存在’在那里，从而忽略掉暗杀者。
不过这个能力和超忆一样，每天只有最多十五秒秒的无代价使用时间，‘欺骗’的人越强，人数越多，消耗也就越大，时间甚至会缩短。
而超过无代价时间之后，再使用这个能力就需要支付代价了。
简而言之就是，氪命。
等到‘暗杀者’秘药完全融入自己的身体。
何奥点开了属性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