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莫尔和福利·卡利开始了第二次攻城。
领头的几个士兵推着攻城塔,架着云梯一步一步走到了城下,步兵就顺着爬上去。
城内,斯尔凡命令三百名步兵拿着砍刀站在墙边,当敌军攀上边沿时,就拿刀把他砍下去。弓手也在不伤到自己人的情况下,把敌人射下攻城塔。
二十分钟过去了,莫尔他们就没有几个人爬到上面,即使爬上墙的也被迅速斩杀。
“垒土堆,上骑兵!”莫尔喊道。
一帮民夫背着沙包和铲子跑到了墙下,把沙包扔在墙边。然后再跑回去拿第二个沙包。
像这样,到时沙包堆得像城墙一样高,骑兵就能顺着它们上去。
身上带着弓弩的骑兵也拉弓朝墙上射箭,以扰乱斯尔凡军的秩序。
“弓手!”一个叫尼米兹的百夫长注意到了莫尔想干什么,“往他们堆东西的地方射箭,照着头射,他们没戴头盔!”
不少民夫都被射穿了脑袋。还能活着退回去的民夫不久后又举着木盾回到了墙下,但堆沙包的速度明显减慢。
莫尔与福利·卡利的军队伤亡越来越严重,福利·卡利甚者亲自带着两个骑士去攀云梯攻城,但没过多久就被砍伤了腿,摔到墙下,所幸没摔死。
木盾抵御不了多少箭矢,盾牌碎了之后,民夫就能拿身体挡箭。可这也不是办法,没过多久,民夫就都死在了墙下,尸体堆得密密麻麻,一眼都看不出沙包在哪里。
斯尔凡也来到了这里,看到莫尔他们的部队已经全线溃败了,便命令守军出城迎击,从莫尔搭的攻城塔那里下去。
“活捉莫尔和卡利的人有赏!”斯尔凡举着米坦尼家族的旗帜,通知还在守城的将士。
莫尔吓得直接下了战车,随便抓了匹马就跑,福利·卡利也看着大势已去,也骑马逃跑了。
剩下的士兵,还能跑的就跑了,受了伤的就只能趴在原地等着被俘虏或斩杀。
这次莫尔连流活河平原都不敢待,又向南跑了十几里才停下。
军医死在阿尔托斯了,福利·卡利伤到了腿,只能让一个手下拿着火钳给他止血,痛得脸都扭曲了。
“该死,怎么会这样!”莫尔灰头土脸的摘下头盔,咒骂道。
“这可是你的主意,现在只能怨你自己,”福利·卡利说,“现在还跟着我们的士兵不超过四十人,我们能怎么办?”
“我是低估了阿尔托斯的坚固,”莫尔低着头说,“但马霍应该也留人在这里了,所以不全是我的错。”
“这还不是你的错?现在我们能去哪里?去法瑞哪里等着被处决吗?”福利·卡利气不打一处来。
“去流活城吧,”莫尔说,“造反派会收留一切与保王派为敌的人。”
“你要叛国?”福利·卡利质问。
“背叛或者去死,我们只有这两种选择。”
“......抱歉,我们可能要分道扬镳了,”福利·卡利许久没说话,“我不能再跟着你。”
“那好吧。”莫尔长叹了一口气,带着还跟着自己的骑士向南走去。
“禀告大公,阿珂城的城主和贵族在我军到来之前就弃城而逃,没有俘虏其中任何人。”马霍的斥候说。
“意料之中,”马霍说,“就是他们死守阿珂,再加上那些犯蠢的‘援军’,也要被我们聚歼。”
“法瑞老友恐怕气坏了吧?要是气死了更好。”他笑道。
“我听说法瑞正在瑞文集结兵力,声势浩大,有大军八万人。”他的夫人伊佛农·阿·米坦尼说。
“我也知道了,”马霍说,“他这次恐怕要直接围攻阿尔托斯,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之后就要回去了。阿尔托斯要是被攻陷了,那我们就必败无疑。”
吕波的病情终于有了好转,为了赶时间,在阿珂城被攻陷的第二天就启程了。
按照之前盖瑞斯的路线,八个人从长峡北门出去,然后向东北走,进入多尔·伊尔斯。
多尔·浦雷斯特,在多尔·伊尔斯的西北部,曾经这里是一个重要的商业枢纽。多尔·伊尔斯的工匠把工艺品和物资装进木桶,从万象河顺流而下,运输到长峡。
长峡的商人先派人去把自己需要的商品取回,再牵着背着谷物和小麦的驮马去多尔·伊尔斯经商。
为了彰显这座城市的重要性,浦雷斯特女王用自己的姓为它命名,意为“浦雷斯特的市集”。
虽然这条贸易线路已经废弃了,但这依然不影响它的繁荣。这里的商人现在把物资卖到新月西部和西南部,以布达森为首的诺比亚国家。
以现在的兵力,哪怕到了法尔发也做不了什么,所以撒科利和巴里就带着已经全部铸成的银币去招募民兵。其他人要么去了解新月地区和法尔发的最新情况,要么就又去买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