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闻言,道:“这么说的话,那个什么小柳还真有可能变成我的新房东了?”
妙若琳眉宇间不甘尽显,但仍然无奈的点头道:“真的很有可能。”
“唉,”陆远开始拧眉:“早知道应该对她客气一点的。”
“陆医生,”妙若琳一个上扬音:“你到底跟谁一伙的?”
“你说呢?”陆远呵笑了一下:“难道你想跟我一伙?”
“谁要跟你一伙,”
妙若琳自己也不知道在气什么:“你这样的人要是在过去……”
“得得得,别给我随便就判了,”陆远道:“赖我赖我,可就算我跟你们统一战线也不管用啊,到最后你们没了房子,我……卷铺盖走人。”
一想到这,陆远就窝火。
来到这个世界唯一让他不爽的就是没有自己的住房。
其它都可以慢慢攒,唯独这房子……还是江州市的房子,就算买套小一点的,没个两百万也拿不下来。
这么多钱要怎么攒?
“你姐究竟是怎么想的,”陆远完全不能理解:“自己带孩子离婚不要生活费就算了,干嘛连房子也不要?”
“谁说不是呢,”妙若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孩子就是我姐的软肋,为了得到孩子的抚养权,估计当时什么都豁出去了。”
“再怎么气也不能便宜人家啊!”
“我现在一想到那对狗男女就恨的牙槽疼,完全就是在欺负老实人。”
“狗男女!”
“唉~”
“唉!”
305的小客厅里,这一会只剩下了一男一女的叹息声。
沙发边蹲着一只肥嘟嘟的猫咪,“喃喃喃”的努力舔着自己的毛爪子。
送走了愁容满面的妙若琳之后,为了改善自己的心情,陆远赶紧唤醒了幻境系统:
【任务:幻境精准治疗(这是一名对工作岗位没有激情的教师,宿主需要帮助患者领会到教师这份神圣职业的意义。)
幻境模式:实景幻境(背景赞助方:地球娱乐)
难度:高级(宿主需完成幻境任务,方能离开幻境……)
工具箱:曲出法随、幻境锦囊、货出法随、峭壁马车、呼名落马术、墙头草
任务奖励:一滴孟婆汤已发送(服用即可抹去24小时的记忆)】
……
稀薄的阳光透过云层撒在地面上,江州城连续几天的小雨终于放晴。
今天的公交车坐的比较顺,陆远走进医院的时间相比平时要早了半小时。
江州一院的绿化做的不错,雨过天晴后的空气总是和初春万物冲出的泥土气息有得一拼。
“行,今天就先这样吧,”
中心花园里坐着几位西服笔挺的男女。
陆远路过时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他们那儿似乎是在开会。
咬了一口鸡蛋灌饼刚准备离开的陆远,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陆医生,别来无恙啊!”
这群人当中的一位,笑呵呵的站了起来,隔着一排冬青树对陆远笑道:“有没有时间对两把?”
陆远凝眉一看,一位身穿病号套装的中年男士,肩上披着一件深藏青色的羽绒服,令他本就高大的身型看起来更魁梧了。
噢,这不是那位住在精神科VIp病区的律师大佬贺维嘛。
难怪觉的眼熟。
“好啊,”
身型修长的陆远继续吃着手里的鸡蛋灌饼:“正好今天来的早,就陪你玩一会。”
“来来来,里面坐。”
贺维向后摆摆手,身后的一帮人全都站了起来,对着他微微一颔,陆陆续续走出了他俩的视线。
“玩这个也用不着避着旁人吧。”
“我这哪是避着他们,”
贺维招呼陆远在一张木制长椅上坐下:“他们都是有任务的人,哪能像咱俩这么闲!”
“只有你闲,”陆远纠正道:“我一会可要进去给人看病了。”
“你先给我看看吧,”贺维看了眼陆远手中的半拉鸡蛋灌饼:“揪一半给我尝尝。”
“您倒是洒脱的很,”陆远颇感意外:“不过我这一共也就剩下一半了。”
“没关系,我先垫吧一下。”
“成吧!”
陆远非常不舍的扯下了一小块不成型的鸡蛋灌饼,递了过去。
贺维也毫无顾忌的油滋滋的接了过去:“听着啊,第一个珍妃苹果脸。”
这个陆远倒还真给问住了,他把手里为数不多的鸡蛋灌饼一起塞进了嘴:“想起来了,瑞士葡萄牙。”
“瑞~士~葡萄牙,”贺维喃喃自品:“嘿,你这个比答案还妙。”
“那必须啊,”陆远笑的特得意:“我身后站着14亿人民呢!”
贺维嘁了一下:“好像我身后没14亿人民似的。”
“你这14亿和我那14亿能比嘛?”陆远满怀着穿越者的骄傲。
“有什么区别,”贺维也一口塞下嗟来之食:“继续听好了,五品天青缎。”
“你这个撞枪口上了,”陆远道:“六味地黄丸。”
“嘿,还真是,”贺维忍不住笑了:“孙行者。”
陆远:“祖冲之。”
“滚雪球。”
“流水线。”
“我上联:风情万种。”
“我下对:光绪十年。”
“鬼见愁。”
“神……”陆远忽然顿了一下。
贺维笑了起来:“我已经听出来了,答案就是……”
“神经病。”
两个人都笑了。
陆远接过贺维递过来的一支烟,手一拱燃了起来。
“您怎么这么喜欢无情对?”他很自然的问了一句。
“因为我妈喜欢,”
贺维吐出一支韵圆的烟圈,悠悠的发散开来:
“在我还在小学的时候,她就很喜欢和我玩猜谜语,后来我发现她还很喜欢玩无情对,可惜那个时候的我一点也不会。”
原本说话时中气十足的贺维,这一会眼含笑意看着前方,嘴角挂着一抹与之不配的柔软,思绪仿佛已飘向了远方。
“唉~”
一声女人的叹息传来,陆远当即肝颤了一下,这已经是第几次了?每一次看见这位大佬总能有一声叹息传至脑海。
没有忧怨、没有仇恨,仿佛只有无穷无尽的牵挂。
“你妈妈她……”
陆远忍不住问了一句。
“她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