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看着罗依依一脸恳求,“我已经找到人帮忙了。”
她歉意的说道:“铺子本来就不大,你若是跟着过去,我就只能坐着玩儿了。”
半开玩笑的婉拒了对方的请求,阿娇道:“要不下次吧?”
罗依依连忙说:“阿娇妹妹你不用担心,我就是跟你过去见见世面。”
说着她笑着挠了挠头发,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说:“我就是许久没有去镇上了,你就让我跟你去看一看好不好?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打扰你的!哦对了,我帮忙也不用你给我什么工钱!”
她之前打听过了,阿娇每次都会给人工钱,且出手十分大方,随随便便就是几十文拿出去。
罗依依不图那点工钱,她就是想跟着阿娇过去混个脸熟。
阿娇有些为难,罗依依又道:“阿娇求求你了,带上我好不好?我发誓,绝对不会给你捣乱的!嗯?”
“那……那行吧,不过我真的没有工钱给你啊!”她现在虽然赚钱,但人手也完全够了,多一个罗依依就要多给一份工钱,那不划算啊!
何况有了之前婶子说的话,她对罗依依始终还是有防备心的。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罗依依似乎真的不在乎那点工钱,见阿娇愿意带着她去,就高兴的说:“那我来帮你推车!”
阿娇见她如此主动,便把小推车递给了她。
出门前沈母见她带着罗依依一起,又忍不住嘱咐了几句。
“放心吧婶子,我知道的。”阿娇笑着道,“肯定不会有事,哦对了婶子,我打算买一头牛回来,您看看啥时候合适,咱们在后院弄一个牛圈如何?”
每天都要去跟人借牛车什么的阿娇觉得不太方便,虽说他们现在已经打算开铺子了,但到底什么时候能开上还不好说,要是一直弄不好,这牛还得是必需品!
沈母笑着说好,“不过还是赶集的时候买,那时候来的人多也便宜点。”
“得嘞!那我先走了啊婶子!”
阿娇冲沈母摆摆手,这才领着罗依依出了门。
张明月带着梅花和莫小海已经在村口等着了,看到阿娇带了个陌生人过来,几人都有些奇怪。
“阿娇,这是你亲戚?”
张明月问了,又感觉看着不太像,哪里有让亲戚帮忙推车自己在旁边走的道理?
阿娇简单了解释了几句,道:“依依姐跟我去看看,明月姐你放心,不会耽误你们的。”
言下之意就是不会耽误他们的工钱,他们可以完全放心的跟着过去。
这样一来张明月也放心了,她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嘞!”
“不会不会,那我们走吧。去晚了就有的忙活了!”
他们要是去玩了那蹲在外面守着的人只会更多,那一去都不能休息的就要开始忙,累人得很。
就在阿娇他们往镇上去时,望月酒楼也迎来了县城铺子里的少东家。
“哎哟少东家您可算是来了!”孙长贵看到人就连忙迎了上去,两只眼睛就差眯成一条缝了。
“奴才等您多时了!”
少东家穆白微微颔首,打量了一番这望月酒楼,一开口时语气带着几分轻蔑,“啧,你们这个酒楼也太差了,看看这个木头,这个桌椅,哎孙长贵我记得每年我爹都要给你几百两让你修缮这酒楼,怎么我看到的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
说乱七八糟是有点夸张了,但比起县城里的望月酒楼来说,这里的确不够档次。
孙长贵嘴角抽了抽,努力让自己笑起来,“这,这也是意外。那个少东家,您这次来,可是东家有什么吩咐?”
“吩咐倒是谈不上,”穆白撩起衣摆往后一甩,坐在了椅子上,翘起了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爹就是让我过来传句话,上次孙掌柜您说的那些东西,到底何时才能送到他老人家面前啊?”
上次说的,自然是阿娇手里的那些冰粉了。
孙长贵本来以为自己很快就能把阿娇收入囊中,谁知道阿娇拒绝了不算,现在还跟宁家的小姐勾搭在一块儿了。
他只能说:“哎哟少东家,这,不是奴才不干,是,是那丫头她不识抬举啊!”
“哎对,就是那丫头不识抬举!奴才都说了咱们望月酒楼有多厉害,可她就是不信,还说,还说咱们望月酒楼也不过如此!话里话外都贬低咱们!”
一边说着,孙长贵一边看着穆白的脸色,希望他能相信自己的话并且把所有注意力都转移到阿娇身上,这样他就放心了。
然而穆白闻言却是一笑,他放下腿,一只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孙长贵,道:“这样啊,可是,我怎么听说是你们晚了一步,被宁家抢先了?”
孙长贵一愣,显然没想到这件事会被对方知道了。
这会儿他更慌了,道:“少东家,绝对没有这回事儿啊!真的是那丫头她看不上咱们望月酒楼我……%”
“行了!”穆白神色染上了几分不耐,他挥了下袖子又站起身,背对着孙长贵负手而立,“既然她不愿意给,那就直接动手。”
“这,这不太好吧?”孙长贵声音怯怯的。
穆白却笑道:“不好?那,这掌柜的位置,我想也有的是人想坐,你说呢,孙掌柜?”
他刻意加重了掌柜二字,孙长贵也听出了话语间的威胁,连忙说好的好的。
穆白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道:“我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内你若是拿不到……”
“一定拿得到一定拿得到!”孙长贵不敢去想穆白后面要说的话是什么,他一边磕头一边说自己肯定能行。
穆白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抬步离开。
瘦小子全程站在旁边一句话不敢说,此时见人走了,孙长贵还在磕头,他才忍不住开口说道:‘掌柜的,少东家走了……’
“走了?”孙长贵的一愣,抬头一看人的确是走了,他松了口气,又一骨碌爬了起来,扯着瘦小子的耳朵说:‘今日的事情不准说出去听到没!’
“什么不能说?”去而复返的穆白站在门口,笑着问了一句。
孙长贵瞬间萎了,连忙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