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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了两块钱挽金,没等棒梗叩头,王卫东就骑上自行车,出了四合院。

此时,街道上已经人来人往。

人们都呼着白气,精神抖擞的去上班。

这年头虽然物资匮乏,人们的精气神却是后世不可比拟的。

到了新街口, 卤煮火烧店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

黑铁锅里咕嘟咕嘟的泛着白色雾气,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卤煮香味。

王卫东把五毛钱和一两粮票交给服务员。

服务员转身从黑铁锅里夹起半根猪大肠,放在墩子上咔嚓几刀,切成碎片。

拿出一个火烧,刀切井字。炸豆腐切三角块。

然后把它们堆在碗里,倒上滚烫的汤汁,洒上一点蒜叶。

香喷喷的卤煮火烧就出炉了。

大口吃,一口气吃完, 最后连汤汁也一饮而尽, 浑身暖洋洋的。

过瘾!

就是有点咸,齁嗓子。

看来今天要多喝开水了。

...

王卫东骑上自行车,直奔轧钢厂。

在距离大门口不远处的小树林里,他看到一条土黄色浑身脏兮兮的流浪狗,正在刨树根。

狗?狗国语言?

嗯,实践出真知!

王卫东扎好自行车,走过去。

“汪汪汪汪!”

“汪汪!”

土黄狗看到王卫东出现,立刻起来,冲他狂叫。

听不懂啊?王卫东脸黑了。

看来这个‘有可能’,基本上是不可能。

他本想扭头就走,看到土黄狗前爪子上有新鲜的伤痕,再看到它皮毛紧贴在骨头上瘦骨嶙峋,王卫东又停住了脚步。

唉,我不是可怜它,我是要训练自己的狗国语。

王卫东的靠近,让那只已经趴下的土黄狗, 又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王卫东用狗国语言回答土黄狗。

“汪汪汪!”

土黄狗歪头, ???。

王卫东歪头, ???。

⊙.⊙,⊙ο⊙

一人一狗,四目相对,都陷入迷茫中。

...

艹,果然是一只傻狗子,连狗语都听不懂,还配当狗吗?

土黄狗一脸的呆傻像,让王卫东想起了前世养过的那条拉布拉多。

一根胶带都能把它困住,真是傻到家了。

没办法,只能用食物诱惑了。

王卫东从戒指仓库中摸出一根火腿肠。

“傻狗,来,你最喜欢的又大又粗的肉肠吆。”

这年代就连狗也淳朴,傻狗看到火腿肠,没有任何戒备。‘嗷呜’一声,摇着尾巴,就冲了过来。

“哼,谁敢说我不懂狗语言,这不是得手了嘛。”

王卫东顺手从戒指仓库里拿出一个麻袋,向傻狗套去。

好好一个人, 为啥要骗狗?

傻狗见势不妙, 双脚急刹车,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一头栽在了麻袋中。

望着麻袋里不停挣扎的傻狗子,王卫东嘿嘿一笑:“傻狗,乖乖的给我去当警犬吧。”

没错,王卫东决定让这条傻狗担任第十一车间首席保卫官的职务。

这样,不但可以防止一些宵小来搞破坏,还可以借机训练狗国语言。

他对于能够成为狗王,很感兴趣。

小动物,那么可爱,女孩子最喜欢。

谷馣

当然,王卫东说话算数,没忘记把火腿肠丢进麻袋中。

然后把麻袋耷拉在往后座上,骑上自行车,直奔医务室而去。

傻狗作为第十一车间的正式员工,理所当然要享受医保待遇。

先把它爪子上的伤治好。

路过大门岗的时候,李爱国正在给保卫干事们训话,看到王卫东自行车后座上的麻袋不停蠕动。

十分惊奇:“卫东,麻袋里的是啥子?”

“抓了条傻狗!”王卫东瞪着自行车,快速消失在道路尽头。

李爱国隐约听到麻袋里突然传来一声狗的哽咽声。

这是要吃狗肉火锅?

那中午可要去凑一凑。

...

轧钢厂医务室,丁秋楠正在把工人的体检结果汇总成册。

每年快到过年的时候,轧钢厂总要为全体工人进行体检。

这样那些身体有毛病的工人,就能得到及时治疗。

毕竟工人才是轧钢厂的主人。

牛大壮,王志高,张三,李四...王卫东。

档案上铅墨的黑字,让丁秋楠怔住了,心中涌现出别样的思绪,眼前朦胧起来。

听说他离婚了,不知道现在过得好不好。

旁边,黄大夫看到丁秋楠忧愁的小模样,心中也是一叹。

这个傻姑娘又想起了那个没良心的卡车司机了。

自从王卫东结婚后,昔日的百灵鸟就沉默下来。

经常一个人呆坐在办公桌前,望着窗外的腊梅树发呆。

少女的情怀,总是惆怅。

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黄大夫站起身,正准备喊醒丁秋楠,一阵寒风猛地冲进屋内。

棉布帘子被人拉开了,一个铁塔般的汉子,背着一个麻袋闯了进来。

“王卫东同志,你怎么来了?”黄大夫请咳一声,大声说道。

自从这家伙结婚后,就没来过医务室。

这次出现,难道是...

她若有所思的把目光投向丁秋楠。

此时,丁秋楠白皙的小脸蛋上已经飘上两朵红云,不由自主松开档案纸。

纸张飘飘扬扬,落在地面上。

王卫东扛着麻袋伸手捡起档案纸,弹了一下上面的灰尘,递过去:“这么大人了,还不小心,少了一页档案,要犯错误的。”

“嗯呐~”丁秋楠小脸已经红成柿子,嗓子里挤出呢喃。

这家伙,又在欺负丁秋楠了!

黄大夫不由板起脸:“王卫东同志,现在是上班时间,这里是医务室,你没事的话,可以离开了。”

“没事?我当然有事,我来看病。”王卫东把麻布袋放在地上。

“看病?你壮得跟头牛似的,也会生病?”黄大夫冷着脸。

“看病?卫东哥你咋了?”丁秋楠关切。

话刚出口,她就意识到不妥当,轻“咳”一声,缓声问:“王卫东同志,你哪里不舒服,坐下来说。”

“不是我,是这个小家伙。”王卫东解开麻布袋,露出一颗狗头。

土黄狗还噙着火腿肠,难怪一路上都没有叫唤。

真是一只傻狗。

看到土黄狗,黄大夫的脸黑了:“王卫东同志,这里是医务室,不是兽医站。”

“那个,它只是爪子受伤了,麻烦您给包扎一下,涂点红药水就行。”王卫东求情。

开玩笑,这年头,医疗资源宝贵,兽医站是给耕牛看病的。

绝对不会把药水浪费在一只狗身上。

认为自己的工作受到侮辱的黄大夫,还准备继续呵斥王卫东,却被丁秋楠拦了下来。

“黄姨,这只狗怪可怜的,我帮它看看吧,费不了多少时间。”

她从桌子后走出来,蹲下身,准备伸手拉土黄狗的爪子。

这种举动吓了王卫东一跳,连忙阻止:“小心点,这小家伙可凶了。”

“没事,我家里也养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