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烟花女子跟老鸨的拥簇之下,金小宝走进了春风楼。
二愣子跟着进去,一边撒钱,一边高喊。
“小宝爷在此,见者有爽!”
那些烟花女子一个个围上去,小宝爷的亲热叫着。
等二愣子突出重围之后,脸上都是红唇印子……
没办法,金小宝最少的一张银票都是十两的,相当于一晚上接了好几个客了。
他们也不敢对金小宝动手动脚,得罪他,以后就别想在春风楼干了,只能对二愣子动手动嘴,让二愣子下次打赏的时候,多给点……
自然了,来的都是一般低等的烟花女子,那些头牌,大家,花魁可看不上这点银子。
当然了,金小宝也就是图个乐,一现纨绔子弟的豪掷千金的败家行为。
老鸨亲自带着金小宝来到了大厅当中,只见周边已经用屏风围起来,张灯结彩,十分热闹。
中间摆放了二十张桌子,坐了不少达官贵人了,最前面三张桌子还是空的。
“小宝爷,这是奴家给您留的天字号座,为了给你留位置,奴家可推了不少客官老爷!”
老鸨带着金小宝到最前面第一张座位上,邀功道。
“不错!我喜欢!”金小宝满意点头道。
看着金小宝来了,不少人纷纷跟金小宝打招呼。
金小宝却是爱理不理的。
“二愣子!”
“茶位费!”二愣子豪气的一张百两银票丢过去。
这还没睡上姑娘呢,就已经花了快上千两了,青楼真不是一般人消费得起的。
“谢谢小宝爷!”老鸨笑得跟一朵花似得,也不走了,亲自在旁边招呼金小宝。
金小宝一高兴,就是百两银票,虽然经常来,但是呆得时间太少了,顶多一个时辰就走了,从不过夜……
这时候。
“小宝兄!我还以为你不来呢!”
一个肥头大耳,皮肤白皙,跟金小宝差不多年纪,一身丝绸华服的胖子走了过来。
直接跟金小宝坐在一起。
金小宝拉着他道:“董胖子,我怎么可能不来,异域花魁,我可没见识过,你可有什么情报?”
看着这胖子,金小宝脑海中闪现出这家伙的信息,金陵三大家族之一董家的小少爷董必成。
两人倒是臭味相投便称知己,耍在一起,金小宝第一次来青楼就是这胖子带来的。
董必成最恨别人说他胖,董胖子的称呼,除了金小宝,谁都不能叫……
听了金小宝的话,董必成压低声音道:“据说,这异域花魁来自土胡国,长了一双蓝色的眼睛,看人跟宝石一样,皮肤比丝绸还滑,可不是一般的美。”
说着,他扭头对老鸨道:“老鸨,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老鸨立刻谄媚道:“董爷消息真灵通,两位爷,你们不都来了吗?到底长什么样,一会你们就可以看到了,俗话说得好,百闻不如一见,我老太婆说再多,也不如亲眼所见来得好。”
她做这春风楼的老鸨,八面玲珑,圆滑至极,说了半天,其实什么都没说。
“跟董爷我耍花枪是不是?有小宝爷在,这花魁我是睡不到了,老鸨,晚上我去你那里如何?”董必成一瞪眼,盯着老鸨道。
老鸨嘴角抽搐一下,强颜欢笑道:“哎,董小爷,你就饶了我老太婆吧,我可经不起你折腾。”
金小宝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别看董必成白白胖胖,人畜无害的样子,实质上,那玩意不是一般的大,而且还持久。
最可怕的是,口味还特别重,老鸨被他弄过一次之后,见了董必成就怕。
董必成笑嘻嘻道:“老蚌逢甘露,快活似神仙,老鸨,就这么说定了。”
“董爷,你就不要开老身玩笑了。”老鸨眉目含春的看着董必成道。
正在此刻。
“宁解元到。”
一个尖细的声音传开。
一个身材修长,年约四十上下的中年人,身穿一身员外服,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他旁边还跟着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身穿一身布衣,面容也相当普通。
老鸨一愣,立刻道:“我去接待一下宁三爷。”
说着,立刻去了。
宁三爷是金陵三大家之一的宁家之人,不同的是,宁三爷有功名在身,中过解元,即是乡试第一名。
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大才子,喜欢别人叫他宁解元。
他今天居然来了。
这可不得了。
说着,老鸨立刻去了。
顿时,不少人议论纷纷起来。
“不愧是异域花魁啊,连宁三爷也吸引来了。”
“宁解元才华横溢,看来今日要抱得异域花魁了。”
老鸨上去,迎着宁解元客客气气的带过来,安排在第二个桌子的座位上。
“青堂兄,请坐!”宁三爷对他身旁的布衣青年,客气至极,居然让他坐在首位。
众人一看,都一脸惊讶,这布衣青年什么来头,居然让宁三爷对他如此客气?
“是他!”有人低声呼道。
“你知道是谁吗?”
“今年殿试,他是名列三甲榜眼许青堂。”
“原来是他,天子门生啊,一会我们多跟他敬敬酒。”
当即,一些达官贵人,纷纷朝许青堂跟宁三爷打招呼,问好……
金陵已经很多年没有出殿试前三的读书人了,许青堂殿试前三,贵为榜眼,离状元只有一步之遥。
等功名下来,这许青堂马上就可以当官了,那还不让众人巴结的……
看着被众人围着的许青堂跟宁三爷,董必成一脸不爽,跟金小宝道:“呸,抢我们风头,小宝,一会这花魁,可不能让他们搞走了。”
“那当然。”金小宝也是一副不爽的道。
他知道董必成最讨厌读书人,因为他自己读书不行。
不过,他倒是无所谓,反正这重阳诗会,以诗会友,青牛老道教了他十年,他文道连青牛老道都无法再教他什么了。
但是他现在是纨绔子弟,怎么可能暴露呢?
不过,他看到,老鸨虽然一副笑眯眯的招呼着许青堂跟宁解元,笑容却是十分勉强。
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宁三爷一个解元,另外一个人家是探花,一分钱都没有打赏不说,一会诗会,要是让这两人摘了头牌。
那春风楼不是亏大了?
“二愣子,叫老鸨去偏庭等我。”金小宝对一旁的二愣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