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根据昨天杜飞的安排。
白音巴图起来就开车去了乡里。
从呼都格村到乡里不算太远,一来一回也就两个多小时。
白音巴图带着介绍信,开车晃晃悠悠走了。这边奥嘎村长和他儿子,还有村里两个三十多的汉子牵马出来。
杜飞和慈心送走白音巴图,正好看见他们,问道:老村长,你们这是上哪儿去?
老村长一边装马鞍,一边回答:昨儿出了那事儿,去夏牧场看看。
杜飞一听,也来了兴趣,反正在村里也是干等,不如跟着一起去瞧瞧。
而且杜飞也有些好奇,昨天晚上那种规模的龙卷风到底有多大威力。
能让当初小东洋看上,异想天开的想要研究这种龙卷风当武器用。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当初在穿越前,的时候,杜飞就考虑过。
想把炽热的龙卷风变成超级武器,更像是小孩儿过家家。
这又不是《红警》,还有天气控制器。最终想来想去,似乎只有一种解释。
就是小东洋那边,有人拿这个做由头骗经费。
听到杜飞的话,老村长愣了一下,迟疑道:我们可得骑马去。
言外之意就是你能行吗?
杜飞笑了笑:您放心,我会骑马。
杜飞穿越前虽然骑过马,但也仅仅是会骑,能坐马背上小跑,或者在环形场地里稍微撒撒欢儿。
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和反应,如果只是骑马赶路,肯定没问题。
老村长见杜飞很有信心,倒也不好质疑。只好让儿子又牵来一匹马。
村长儿子是个有眼色的,考虑到杜飞可能是生手,牵了一匹温顺的母马。
杜飞并没有人前显圣的意思,骑马就是单纯赶路,甭管是什么马,只要能骑就行。
至于慈心,老村长肯定不可能让一个外地来的小姑娘跟去。
杜飞也没提这茬儿,直接找了个借口,回屋里一趟。
把慈心收到随身空间内。
等再出来,就杜飞一个人,别人只当慈心留在屋里。
这时村长儿子已经把马鞍装好。
杜飞道了一声谢,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扶着鞍头,翻身就骑了上去。
本来有些担心的老村长一看,倒是放心了。看这架势,至少杜飞说会骑马不是吹牛。很快一行五人出了村子,径直朝昨晚上妖龙移动的方向奔去。
老村长在最前边,杜飞和村长儿子紧跟着,后边是另外二人。
马匹也没奔跑起来,就是一种疾走的速度。杜飞骑在马背上,几乎不用怎么操控,胯下这匹马就自动跟着往前走。
这一路距离不近,足足两个多小时,估计得有三四十公里。
杜飞能感觉到,越走坡度越高,说明他们正在爬上。
绕过一个山头,前面赫然出现了一个山坳。在山坳前方是一座更高的山峰。
山坳的面积非常大,里郁郁葱葱的长满了青草和灌木。
这里就是老村长说的夏牧场。
从这边眺望过去,山坳里零星散落着一些蒙古包。
都是在这里赶场的牧民。
唯独在北边,赫然看见一大片灰黑色的烧焦的土层。
好像是大草原的一块伤疤,看着格外显眼。
不用说,那里正是昨晚上火龙卷造成的。杜飞瞧着,不由得暗暗咋舌。
从这里到那边还有一段距离,初步判断那片烧焦的区域至少有两公里宽。
难怪当初小东
洋想通过研究这种龙卷风来获得超级武器。
虽然直观上,肯定比不上原子弹,但真要研究出来,投入到战场上。
至少在战役层面,能瞬间改变攻守态势。就在杜飞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已经进入到山坳里面。
很快到了最近的蒙古包。
一个满脸风霜的精瘦牧民迎上来,跟奥嘎村长打了一声招呼,看起来很熟的样子。
两人交谈几句,用的都是蒙语,杜飞也没听懂。
但看那名牧民比比划划的,时不时指向龙卷风过来的方向,应该是在说昨晚上的情况。这时,老村长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回头瞅了杜飞一眼。
杜飞冒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片刻后,老村长回过身道:杜同志,他说······昨天晚上邻村的老羊皮,带着十多个附近的青年儿······在这里聚会!
老羊皮?杜飞皱眉,拔高声调。
老村长解释道:是邻村的一个老鳏夫,宰
羊扒皮是把好手,五分钟噶一只羊,大伙儿都叫他老羊皮,时间长了本名叫啥都忘了。
杜飞嘴角抽了抽,心说五分钟一只羊,特么比荒漠屠夫还狠~
不过也正常,老羊皮本来就是江洋大盗出身,刀法好也很正常。
只不过原先是杀人,现在用来噶羊。
杜飞对这个人并没格外在意,真正令他在意的是后边半句话。
附近的青年在老羊皮那儿聚会。
令他心中一凛,难道杨丁香也在里头?但到这个时候,着急也没用了。
真要出事儿,昨晚上就已经出了。
杜飞沉声道:先过去看看,再找人问问。气氛一下子压抑下来。
杜飞心里盘着杨丁香没事,只是虚惊一场。不管怎么说,杜飞不希望杨丁香出事。
又经过几个蒙古包,老村长去问昨晚上的情况。
却都一知半解。
在那种情况下,都生怕被妖龙卷去。
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谁也说不清老羊皮那帮人究竟什么情况。
直至在距离龙卷风最近的蒙古包,杜飞见到了一个预料中的人。
你就是丁思甜?
看着面前这个脸色蜡黄,头发有些干枯的姑娘,杜飞有些不该相信。
让胡和王凯旋念念不忘的梦中女神就这样?
该说不说,丁思甜的五官长得很不错,瓜子脸,大眼睛,天生的网红脸。
但更不能否认,蒙古高原的风沙是一把无形的杀猪刀。
再好看的美女,到这儿放两年羊都没样子了。
杜飞不由想到杨丁香,不知道那丫头成什么样了?
丁思甜点了点头,小心的打量着杜飞。刚才从奥嘎村长嘴里,她已经知道杜飞是京城来的领导。
杜飞也没废话,直接问道:认识杨丁香吗?
丁思甜一愣,眼神有些迷茫。
杜飞补充道:今年新来的青年,从新j来的。
丁思甜道:今年新来的?只有一个从新j来的,但她不叫杨丁香,叫安札来提,阿不都热古丽。
杜飞一听,就知道没错了,这是杨丁香的另一个名字。
就是她~杜飞松一口气:她在哪儿?
丁思甜忙道: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们十几个附近插队的青年聚在一起,准备给王红军送行······
原来,这个王红军情况跟胡和王胖子差不多。
不过他家的事情出了
转机,他自然也不用继续插队,直接弄了一个当兵的名额。
王红军一走,原先攒的工分儿也没用了,索性添一点钱,换了一只羊。
把附近插队的,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叫了过来。
一共来了有二十来人。大家都很高兴。
别看是在牧区,平时干的就是放牛放羊的活儿,却是只能看不能吃。
牛羊都是公社分到各个牧民手里的,全都是有数的。
牧民只有少数自家的羊,更舍不得随便宰杀。
平时难得见到荤腥。
这次一听杀了一只整羊,附近能来的都来了。
居然乐极生悲!
晚上点上篝火,大伙儿一边支上大锅煮羊肉,一边唱歌跳舞,畅享未来。
谁知刚吃到一半,天边忽然冒出一团暗红色的龙卷风,好像一头腾云驾雾的恶龙,滚滚如雷,席卷过来。
这帮青年,时间最长的才来了不到一年,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当时就被吓傻了。
幸亏老羊皮有经验,立马叫醒众人,开始收拾东西,同时驱赶羊群和牛群避开龙卷风的前······
听丁思甜说着昨晚上的情况,再加上不远处遗留的一片焦土,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当时的紧张。
但实际上,致命的火龙卷并没有真正伤到人。
反而是火龙卷经过的时候,发出的轰隆隆的动静,惊了牛群羊群。
不仅撞翻了老羊皮收拾起来的家当,还撞伤了好几个人。
丁思甜也受伤了,脚脖子肿的跟馒头一样,脚一沾地就疼,根本没法走路。
其他人则分成了两拨,一拨人送伤的比较重的去乡里的卫生院,另一拨人则跟老羊皮一起去追受惊的牲畜。
至于杨丁香在哪边,丁思甜就不知道了。杜飞听完,又问那名收留丁思甜的牧民,知不知道老羊皮往哪边去了?
那人却一问三不知。
杜飞也没法子,只好找个借口从蒙古包出来。
顺手点了一个烟,抬头往百眼窟的方向看去。
这边距离百眼窟已经不远了,但在山坳里,被山脊挡住,仍看不见。
杜飞想了想,假装到稍远一点的地方撒尿,实则借着草丛掩护,心念一动,放出乌鸦。
他这次来内蒙,除了带了慈心这个打手兼保镖,还在随身空间塞了几只乌鸦,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