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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李弋如此说,文才顿时明白过来这是要对暗号了,硬着头皮道:“大、大师兄,这山下就是如此,妖邪横生,鬼魅游离,和山上完全不同。”

李弋顿时点了点头,神色恍然:“难怪,走之前师傅特意交代,让我多多习惯山下的环境。”

戚庆管理着偌大的聚仙楼,逢迎往来的权贵和商贾,自然是比张辛更聪明的人精,迅速捕捉到了两人话里的关键词。

‘大师兄?’

‘山上?’

‘山下?’

‘难不成,这个年轻人是林九的关门弟子!’

戚庆灵光一闪,迅速将这些词联想到一起,得出了一个最说得过去的答案。

但他生性谨慎,心底还是打算再试上一试。

“这位,先生……此茶名唤云雾,是我这聚仙楼里一等一的好茶,我已命人提前沸煮开水一炷香的时间,细细筛除茶叶杂质,冲泡三次,此刻正是口感最佳之时,却是没想到还是不入先生的口。”

嘶!

这么客气的?

难怪这茶端上来时茶烟弥散有如云蒸霞蔚,入口醇香绵绵、浓郁清香。

原来真的是好茶!

李弋眼角微跳,险些就蚌埠住了,

刚才这么装,不会出事吧?

就在李弋心里没底的时候,戚庆又说话了。

“公子不满倒也情有可原,我曾听人说过,那些高人隐士,都是融雪煮茶,伴清风痛饮,令人好不羡慕。”

李弋有些尴尬地拱了拱手道:“不敢作比隐士高人,品不出这等好茶,倒是让您见笑了。”

咦?

李弋的道歉令戚庆眼底一亮。

这种心态和反应才像是刚刚学成出山的小道士。

若是李弋继续胡搅蛮缠、默认高人隐士,他大概会将其当成骗子,赶出门去。

但现在,倒有几分像是九叔高徒了。

戚庆心底细细思量片刻,终是忍不住开门见山道:“敢问先生,可是那义庄林天师的关门弟子?”

只见李弋的脸上闪过一抹惊疑,手指轻颤,触及手边的茶杯,令其向侧旁倒翻,引起一阵叮当碰响。

而后,他眼帘迅速低垂,目光瞥向别处,摇了摇头,目光偏移:“学艺未成,不可言师,还望掌柜的见谅。”

这反应……

像!

戚庆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拱手客气道:“当然,当然。”

有这种心态,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之前没有见过李弋这个人了。

和秋生、文才这两个喜欢抛头露面的家伙不同,这人大概是九叔留在山上,手把手教学,准备留着继承茅山正统的关门弟子!

‘我说呢,以林天师的本事,怎么可能就教出秋生、文才这两个废物;成日里游手好闲,抓鬼的本事没学多少,骗吃骗喝倒是学的精明。’

在心底腹诽了九叔两个徒弟几句后,戚庆又忍不住看了李弋几眼。

虽然带着些年轻人的急促,但总体感觉,举手投足间,虎虎生风、自带大气,并且靠近之时,总能感觉到其身上传来一股子热气。

这就是纯阳体质的好处了,气血开阖,四向溢散,窍穴串通,筋骨强韧,虽然只比普通人强些,但看起来却是更加不凡。

此刻戚庆已经在心里相信了李弋的身份,顿时拱了拱手道:“还请小友教我,这邪魅该如何驱除。”

咕!

正在此时,文才的肚子不受控制地发出了一阵响声,他瞬间脸红到了耳根,有些尴尬地低下头。

好在那戚庆也是人精,顿时恍然大悟地拍拍脑袋:“哎呀,我都忘了厨房已经备好伙食,该吃食了,两位能否赏脸留下吃饭,我们边吃边谈?”

文才顿时眼前一亮,拼命点头:“好呀好呀……”

但李弋的一个瞪眼,却是让他瞬间偃旗息鼓,讷讷低头,不敢说话。

“抱歉,”李弋摇了摇头道:“师傅教导说,我等不可轻受馈赠、以防有辱师门。”

戚庆顿时急了:“收钱办事,替人消灾,怎么能算是有辱师门呢?就算是林天师,也会收些薄礼作为日用。”

李弋有些迟疑地看了文才一眼:“是,如此?”

都说肚子饿着的人最精明,文才看到他的眼神,哪还不知道什么意思。

这是需要个台阶下啊!

文才一边在心里感叹着李弋这操作可真复杂,一边死命点头:“是的,师傅有时候也会收些钱财,不然你以为我们平时的吃穿用度都是哪来的?”

“若是如此,那……”

李弋终于免为其难地点点头:“好吧!”

戚庆顿时开心地让人吩咐后厨上菜,然后如长辈一般坐下,亲切地拉着李弋的手:“贤侄,你跟着林天师修行了这么多年,都学了些什么本事啊?”

李弋脸色一红,不着痕迹地抽出手,像是认真地想了想,扳着手指道:“其实我进了师傅门下,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抄写经文典籍,最近几年倒是学了些奇门八卦、驱鬼除妖的道术。”

是个肯学本事的后生!

戚庆忍不住点点头,好奇道:“那你刚才所言,我这楼里煞气冲天,可是真的?”

李弋神色一凛,掏出袖中的八卦镜给他看:“戚先生,你看我师傅的这面八卦镜,方才开裂,想必已是为你这酒楼挡了一灾。”

戚庆接过一看,正中间那裂缝平整光滑,正如张辛所言,不似人为。

就算他是门外汉,也知道八卦镜有抵御妖邪、反射冲煞之功效,像这般裂开的模样,还真有可能是因为煞气所致。

也就是说,这楼里真有可能有冤魂存在?

正当戚庆惊疑不定时,张辛顿时满脸慌张地跑了过来,神色惊惶,结巴道:“掌、掌柜的,不好了!楼、楼上雅间的墙壁,在、在渗血!”

砰!

戚庆只感觉浑身汗毛倒竖,下意识地拍了下桌子,连面前的碗筷被震落都毫不在意。

“快带我,不,带先生前去看看!”

在张辛的带领下,众人快步赶到楼上,直奔一间装饰精美的木房而去;进屋一看,只见那原本挂在墙壁上的字画上蓦然浮现数点暗红色的污渍。

有几滴暗红色的液体混着字迹滑落,仿佛自画上流出的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