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古桑女答应一声:“好嘞。”
“唰唰唰!”她在用木神杖在地面上一点,顿时有一条灵根破土而出,卷住血狰身躯以后不断向上延伸,直到三丈多高以后,关横道:“打住,差不多了。”
古桑女随即在灵根表面一拍,使它停住了生长。此时此刻关横扬声说:“咱们现在可以来玩一个游戏了。”姑娘们以及其他同伴异口同声问道:“什么游戏?”
“就是攻击上面被吊住的凹面血狰。”关横笑道:“但是不能招呼它致命的地方,就是要让凹面血狰不停惨叫,谁能让它叫的声音最大,谁就算赢了。”
“哦,我明白了。”卿凰抚掌道:“这样做,就能把周围居住的群兽都吸引过来,而且环眼凶兕要是还活着、还躲在附近,肯定会很快知道消息,到这边来确认情况。”
“没错,就是这样。”关横说:“来来,谁想动手,就赶紧开始吧。”
“我来我来。”古桑女说着,倏忽变出一把灵木弓,“嗤!”一道灵气飞矢霍地径直飙窜而去,“噗!”这一箭正中悬挂在灵根顶端的血狰肩头。
“呃啊啊啊——”肩头几乎被灵气飞矢贯穿绞烂,血肉横飞,疼得凹面血狰忍不住发出凄厉惨叫,古桑女问道:“如何,应该就是这样吧?”
“对,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关横此时拍了拍巴掌,说:“诸位,谁还愿意玩玩?”
“我……”若桃嘴里刚说出一个字,蹲在她肩头的金鹪雏鸟便叫了一声:“啾噢!”
“好好,鹪宝想玩,那就让它去吧。”若桃话音甫落的一刹那,唰啦啦声响陡起,小金鹪已经振翅疾飞到了半空中。
“咯嗞嗞——砰啪!”霍地,金鹪雏鸟周身翎毛乍起,释放出一道纤细电劲,“噗呲!”下个瞬间,这电劲竟然不偏不倚打中了血狰的左眼,对方的眼球立时应声爆碎化为齑粉。
“啊啊啊啊啊!”瞎眼失明之痛实在难以忍受,血狰的惨叫声立时响彻方圆数十丈内每个角落,居然比古桑女那一箭还管用。
“鹪宝,好厉害呀!”见此情景,若桃十分高兴:“真是个了不起的宝宝,姐姐以你为荣。”
“啾噢、啾噢。”听到若桃的夸奖,小金鹪欢欣雀跃,活蹦乱跳。
“关爷,您瞧。”花白毛豚鼠指着不远处说道:“血狰的叫声真的把大家都吸引过来了。”
“嗯,不过都是些普通小兽。”关横打量着那些走过来的家伙,随即大声道:“喂,都到这边来。”
闻听此言,又看了看空中悬吊的凹面血狰,住在荆棘丛内的小兽们不敢不听话,急匆匆都跑了过来,关横道:“荒狮,你和它们说说。”
“好的,关爷。”听到这话,血纹荒狮点了点头。
然后,它对小兽们说道:“诸位听好了,我是环眼凶兕的朋友,这次来找它有事商量,顺便抓了为祸一方的凹面血狰,你们有谁看到过凶兕,还请告知它的下落,或者通知它过来和我们见面。”
“对对,大家别害怕。”花白毛豚鼠也在旁边搭话道:“关爷他们除掉了血狰以及对方的爪牙,以后咱们这里可就太平了,诸位,有谁知道凶兕爷爷的下落,知道就快说啊。”
“这个嘛……”有只遍体花褐色皮毛的老猿凑上前说道:“咱们也好久没看见环眼凶兕老大了,大家说说,自从它掉到断崖下面以后,还出来露过面吗?”
“没有。”
“对,反正我是没看见。”小兽们议论纷纷,大部分都是不清楚凶兕的下落。
问着问着,就连花白毛豚鼠都没信心了,它扭头看了血纹荒狮和关横一眼,而后小声道:“你们说,凶兕爷爷会不会已经……”
“不会不会。”血纹荒狮急忙摇了摇头,说道:“我早就说过,凶兕那家伙命硬得很,绝不会轻易死掉了。”“呱呱、呱呱,这里怎么如此热闹?”
“唰啦啦!”
说话间,有个遍体黑漆漆翎羽,前额有白斑的灵禽陡忽振翅飞来,堪堪落在了大家旁边一块大岩石上,住在附近的群兽见到它以后,俱都大叫道:“雪顶墨鸦,是你呀,好久不见。”
“嘿嘿嘿,最近不想和这里的恶兽们见面,所以我就匿了一段时间,咦?!”
说这话的时候,雪顶墨鸦猛然注意到被吊在灵根顶端的那个倒霉蛋,顿时尖笑道:“哎呦呦,这是谁呀?凹面血狰,你这家伙平素不是挺豪横霸道的吗?怎么今天被人吊在这里了?”
“呃……呃……”此时此刻,发出声嘶力竭惨叫的血狰抬头瞧了一眼对方,张了张嘴,原本想要回骂两句,但它已经没有这个力气了。
“哈哈哈,真是活该,自作自受,你们以前偷袭环眼凶兕,霸占这片地盘,如今又怎么样?不是照样被自己厉害的强者灭了吗?”
雪顶墨鸦越说越得意,听到这话以后,直气得凹面血狰浑身栗抖体似筛糠,这家伙终于没忍受住极度愤怒,喷出一大口黑血:“噗——”
“哈哈哈,这只墨鸦还真能说啊。”
“就是,竟然刺激得对方吐血,也算是了不起的本事了。”姑娘们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此刻,花白毛豚鼠突然想起一件事,开口叫道:“喂,墨鸦,你不是和凶兕爷爷关系很好吗?知不知道它在哪里?这几位是它的朋友,正在找它呢。”
“什么?你们是环眼凶兕的朋友?”
“对,我是。”血纹荒狮走上前,对雪顶墨鸦说道:“我和凶兕是老朋友。”
“莫非你是血纹荒狮?”墨鸦看了看荒狮,随即道:“和凶兕爷闲聊的时候倒是听它提起过你,嘿嘿,一个莽撞的年轻小兽……”
“呃,毕竟上次见面也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它确实比我‘老’得多。”
知道墨鸦这家伙嘴损,血纹荒狮也没和这个家伙计较,只是开口问:“我们急着找凶兕有事情,你知道它的下落吗?”
“知道啊。”雪顶墨鸦说道:“自从凶兕老头子被血狰它们暗算、坠下悬崖之后,一直在谷底隐秘洞窟内养伤,我隔三差五都会去看望它,顺便把这周围的近况说给它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