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极快,黑暗中本就不如白日灵敏,突来极快杀意根本无法躲避!
陈穆千咬牙,冷呵一声小心。
捏着陈芊洛双肩,转了半圈,用自己身躯抵挡出携带者阴冷杀气的冷长剑,陈芊洛瞳孔骤缩,咬住嘴里嫩肉,掌中凝气狠狠甩了过去!
一声尖叫在黑暗中响起。
剑直直插在他后背上。
陈芊洛扶住虚弱的他,“陈穆千!你没事吧?!”
“好好的你挡什么!”她怒喝,喝到破音。
手心一股腥甜暖流。
她心一沉!
嗅觉敏锐的她立马知道这剑中有毒,正是上一次的冷箭上的毒!两次都是同一类人,可见对方奔着让她死绝的想法来的!
陈芊洛咬牙,托着陈穆千沉重身躯,一声声呼唤,“陈穆千,还活着就吱一声,能不能用点力气,不要往我身上沉!”
陈穆千终于动了一下。
她肩膀微轻,只听耳边传来一声轻呵,“放心……我命硬着呢,死不了。”他忍不住咳嗽,喉咙里的腥甜味道刺鼻难闻。
他忍不住咳嗽。
咳嗽致使后背伤口被牵动,又惹他倒吸冷气!
陈芊洛抿唇,胸口松了一下。
内心带着一丝丝烦躁。
两次了。
陈穆千两次救了她受伤,这人情该怎么还?!
一群人死的死伤的伤,萧然挟持人捆绑起来,周震阳随手拾了好烧的木棍燃起一堆火,让漆黑暗夜中多了一抹光亮。
池浦坐下气喘吁吁,托着三两个受伤,还有活气的人甩在火堆前,塞了几个他在墓地里随便掏的布匹。
今天掏的墓实在是穷的很。
俗话说得好,贼不走空!
盗墓要是空手而归,以后盗的墓都是穷鬼墓,他可不想混成那样,在盗墓界里就会被人嗤笑!
池浦呼口气,捏捏手腕,“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来刺杀,幕后人是谁,叫什么,家住何方,是否有妻儿老母!统统吐干净!”
“……”萧然翻白眼,“你这是查户籍啊还是在盘问刺客?”
池浦轻哼,“这叫盘问清楚,不出意外。”
怒瞪面前三个人,拿一小木棍甩在地上,“说!”
周震阳像是在看傻子,坐在他身旁,盯着三个人嘴巴里的臭布,“小七,你少去那墓穴里吧,瞅瞅给你熏的脑子都不正常了。”
萧然眼睛一亮,“五弟可以啊!脑袋灵光都会怼人了,继续怼继续怼!”
周震阳:“……”
池浦这才发现缘由,小脸一沉,拽过他们嘴巴里的臭布,“我这不是不想让他们自尽嘛,这是最好的办法,可别小瞧了,这可是我今天从一个墓里掏出来的。”
“说不准就是有什么厉害的身份呢!保不齐是几百年前皇室穿的衣服!”
陈芊洛给陈穆千处理好伤口,沉着脸,没跟他们调笑,而是盯着三个人,冷道,“你们是谁,背后有谁,一字不漏的说清楚。”
“否则,见阎王这么痛快的事可没那么简单。”
耳边传来吃饱打饱嗝的声音,“这群灵魂真好吃,还有没有?”陈灭意犹未尽,跟着陈芊洛果然没错,他们能够互相滋养,还能跟着她快速修炼。
可比在瓷瓶里强多了。
陈芊洛心烦着呢,又欠陈穆千一个人情,“闭嘴!”
陈灭立刻闭嘴。
刚想开口的三个人吓得闭了嘴。
陈芊洛见他们不说话,又一层烦躁挂在心尖,“说啊!长嘴巴用来吃屎的吗?”冷漠嗓音,携卷着浓郁寒意扑过去。
那三人吓的一愣一愣的:……不是让他们闭嘴吗!
池浦拽着萧然,小心翼翼:“幺妹又跟鬼说话了?这身上有鬼也不是个事啊……”
萧然甩开他,“你拽我做什么。”
“我害怕。”池浦可怜巴巴。
“……”萧然大为震惊,“你个盗墓的能害怕这玩意?!”
“不一样不一样……”池浦捏着萧然一个衣袖,可怜兮兮。
萧然一脸生无可恋。
周震阳白眼翻到天际。
他们虽然在打趣实则在警惕这四周是否有其他同伙,夜晚遇刺客,可见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陈芊洛凉下眼神,“不说是吗?”
三人愣了愣,其中一个瑟瑟发抖,“我……我们真不知道。”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真不知道幕后人到底是谁,谁又跟你们有仇……”
“你们兵器上有毒,毒哪里来的。”陈芊洛抄起一个兵器,缓缓凑近他们,冷兵器上的寒气,刺进他们皮肤。
另一个人挺直脊背,“陈小姐,要杀要剐随你便,既然落入你们手中,我们哥仨知道肯定没有活路了,不论你们怎么逼问,都是无用的。”
声音洪亮,说的正直。
陈芊洛撩起眼皮,“有骨气。”
当他们的面换了毒药,勾唇若有似无的笑意,手起刀落刺进他们的肚子,松开手,淡淡道,“这药毒性不大,一点点折磨,这剑呢,我也不会把他们拔出来。”
“我说过,见阎王这么痛快的是没那么容易。”陈芊洛打了个哈欠,冷眸射去,“你们会被折磨致死,少说也得有个四个时辰那么久吧?”
“大概是,可能还会更久。”她勾起冷笑。
一阵冷风吹的三人浑身阴寒。
身上开始发痒。
一点点的痒意还能承受,随着时间流逝,身上就像有一群蚂蚁在啃咬般,又疼又痒,他们身躯七扭八歪,怎么都无法止住这种痒意!
萧然烤了美味。
陈芊洛吃饱喝足,给对方下了能够失声的药物。
美美的睡了一觉。
翌日天晴,陈芊洛坐在马车外,呼吸着新鲜空气,一宿过去,三个人五官扭曲,瘫在地上,夜晚的冷,身上痒和疼,以及说不出话喊不出来的无助。
近乎折磨他们一晚上,心智近乎崩溃、
陈芊洛查看了下陈穆千身上伤并不重,只需要静静调养就好,索性解药随身携带,上次调出来的这次就能服用从而解毒。
她甩鞭,“驾!”
萧然探出脑袋,眼皮下带着淡淡乌青,昨晚他守了一夜,“幺妹,不问一问吗,折磨了一宿应该可以了。”
“问了也是白问。”陈芊洛淡淡睨了一眼,“三人受了一宿折磨,迟早会死,他们不傻能够体会到,怎么可能会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