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人好生无礼,陛下亲自前来,他却。。。”典韦见状忍不住说道。只认为这样是刘辩吃亏了,刘辩见状轻轻摆了摆手,随后随意的找了一处石头坐了下来,也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了。一旁的穆桂英见状笑着说道。“典将军,还是听陛下的吧!莫要冲动,免得惹陛下不开心了。”
典韦闻声无奈,也只能听从了,刘辩坐在湖边,闭目养神仿佛入定了一样一动不动,穆桂英静静的陪在刘辩身边,周仓倒是没什么,可苦了典韦了,不过他可不愿意惹刘辩不开心,所以即便再怎么心急也没办法,无奈之下,只能到一边去喂马,缓解一下无聊,就这样,刘辩一等便是两个时辰。
那童子在篱笆内,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却在有意无意打量着刘辩,过了两个时辰之后,才进入了屋内,许久都没有出来,片刻之后,才来到了篱笆旁边,将那弱不禁风的门给打开了,笑着道。“喂!先生已经醒了,答应见你们,你们可以进来了。”
刘辩闻声后睁开了眼睛,缓缓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随后走了过去了,典韦见状立刻跟了过来了,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让陛下在这里等了两个时辰,一行四人走了进去了,院落不大,不过四个人入内,还是绰绰有余的,刘辩让周仓和典韦守在门外,随后只带着穆桂英进入屋内。
屋内有点暗,点了灯烛,才稍微敞亮了一些,室内很简洁,竹子制作的椅子和桌子,屋内只有两张床,分别在房屋的两边,而此时,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就在眼前,刘辩双目泛红,眼前人神色中正,面带微笑,虽身着一身布衣,还带满补丁却难掩其气质,此人正是当初的荀攸荀公达,见了刘辩之后,荀攸便立刻拱手欲行礼。“草民荀攸!叩见陛下!”
“公达莫要如此,快快请起!”刘辩没等荀攸行礼,便将他扶了起来了,半年前刘辩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皇帝,但是半年来变化了许多,荀攸还是人的,被刘辩抓住,荀攸不禁的感叹。“好,陛下已非再是当日,认人拿捏的陛下了。”
“若无公达,岂有今日的刘辩,当是公达要受我一拜!”面对荀攸,刘辩甚至连朕也没有自称,足以看出刘辩对于荀攸的看中和感激,而和其他人不一样,荀攸面对刘辩行礼,竟是坦然受之,期间一直在打量着刘辩。刘辩鞠了一躬之后,荀攸才是开口道。“陛下请坐!设下简陋,怠慢之处还望恕罪!请陛下饮些清茶!”
“唉。。。不过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公达你清瘦了许多,都是朕连累了你!”刘辩也不介意,将茶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茶水已经凉了,而且没有什么茶的味道,看起来已经泡过了许多次了,味道都冲淡了,然而刘辩却仿佛还是喝到了苦味,同时打量着房屋内,不禁叹息道,心中更是愧疚。
“那董贼霸政,攸本也无意继续在朝中为官,还不如回到家中,乐得清闲自在!”荀攸闻言之后开口道。虽是说得简单,却让刘辩更感动,并不是他已没有雄心大志,而是他不可能在朝中为其他人效忠,那曹操也有大才,多次来访已是诚意十足,可他却依旧在等着自己这个生死未卜,不知未来如何的落难皇帝,刘辩如何能不感动,而看着此刻的刘辩,荀攸也放下了心中大石,站起身深深的拱手道。
“草民荀攸,请陛下恕罪!”荀攸开口令人惊讶,不说是刘辩,一旁的穆桂英都觉得奇怪,刘辩见状连忙起身将要将荀攸扶起来,却见荀攸依旧低着头拱着手,刘辩自然可以将他扶起来,但那是荀攸坚持,刘辩不敢太过用力,怕伤了荀攸。“公达这是何意?你何罪之有?”
“攸犯了欺君和怠慢陛下之罪,其实两个时辰前,陛下来时,攸已得知,陛下前来之前,丁管丁大人便已派遣传书,陛下已回到朝中,攸知道陛下必会前来拜访,故设下此局,还望陛下降罪!”荀攸没有说的太明白,甚至有一些稀里糊涂的,但是刘辩却听得明白。
荀攸为什么要那么做呢?很简单,如今的刘辩,坐拥并州之地,帐下猛将如云,更有精兵数十万,如今刘辩重得正统,心境难免有所转变,荀攸想要看看,现在的刘辩还是不是当初那个怀雄心壮志的刘辩,还是因为得回了权利之后而沉迷其中了,如果刘辩还能礼贤下士像昔日一般对待他。
说明刘辩还是那个明君,但若是刘辩因他在休息,而就此离开,便说明刘辩是个忘本的人,如此一来他即便是一生老死在这里,也好过追随这样的刘辩,同时也为刘辩敲响了警钟,无论拥有多少兵马,多大的势力,都不能忘本了,对于刘辩来说,这根本不是什么罪,相反是荀攸在教会他这个道理。
“当今天下,有谁比荀公达更了解朕!朕不但不怪罪你,还要告诉你!普天之下,没有人能治你荀公达的罪!”刘辩抓着荀攸的肩膀深深的开口说道。荀攸闻声后身体一颤,随后跪地,深深的对着刘辩一拜,刘辩见状将荀攸扶了起来了。“还望公达能如当日一般,为朕出谋划策!替朕治理天下!”
“荀攸必不负圣恩!”荀攸闻言之后也是认真的开口道。就此,刘辩再得一大谋士,加上刘基、郭嘉、贾诩刘辩如今拥有了四大顶尖谋士,之后荀攸虽刘辩出山,荀攸所下的筹码,终于也得到了回报!回到了洛阳之后,天色已经变黑了,刘辩设宴在宫中,宴请文武百官犒赏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