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与荤粥对峙已有几日,你一直说时机不到,究竟发动进攻?”营帐之内,黄忠开口之后,薛仁贵也是开口了。不是他们贪功,只是确实是希望能够在陛下赶到之前,率先攻破荤粥,让陛下可以一路畅通无阻高枕无忧,自然都比较着急,而刘基闻言也知不能继续卖关子了。
“诸位将军稍安勿躁,此次陛下北伐匈奴,所谓的是服匈奴,而非平匈奴,一味的攻占是无法做到使匈奴服气的,相反,我等多日来连破匈奴部族,倘若积怨太多,反而引起匈奴以死相拼得不偿失。”刘基闻言轻摇羽扇,虽然不在同一个地方,但是刘基与郭嘉的想法却是不谋而合,可见两人确是当时顶尖的谋士。
“那不知军师有何安排!”刘基本是军中祭酒,职位比起在场薛仁贵等人都要低一些,但是军师的身份可不是一般,而且最主要的是,刘辩也极为信任和尊敬,薛仁贵等人自然也不敢自持武力而怠慢刘基,所以尽管着急,还是要请教刘基想法。
“诸位稍安勿躁,基已派探马探得,那于夫罗已派军前来援助荤粥,不日变回抵达,届时必来叫阵。”刘基闻言之后意味深长的开口道。而闻声后的几人都不明白。“军师啊!不是我黄忠信不过你,只是我打了半辈子仗了,从来都讲究的是兵贵神速,既然地方援军未到,为何不趁此机会攻下荤粥,地方援军已到,岂不是更难对付?”
“此为攻心之道,诸位暂且莫要着急,待到荤粥部族援军一到,必然前来叫阵,届时基自有计策!若是此计能成,我军年前必可一举降服那南匈奴。”刘基自信的开口道。看得出来,他心中已有算计,在场众将对视了一眼,都不知刘基究竟有何算计,但既然军师已经这么说了,也不再多问了。
确实如刘基所说的一般,荤粥很快便迎来了援军了,而领军而来之人名唤刘豹,此人姓刘,其实也不奇怪,当年高祖时期,刘邦曾将一宗室之女嫁于冒顿单于,并与其兄弟相约,故此在匈奴之中有姓刘的并不奇怪,他们的本姓其实是挛鞮氏,而此人能够有刘姓,身份自然也不简单。
因为那和亲的宗室之女,本就是嫁给匈奴王室,所以自然只有匈奴之中的王室身份才能用刘姓,此人就是那如今的南匈奴单于于夫罗之子,得知他们匈奴部族连续被破,已经仅剩下荤粥,于夫罗也是大为着急,连派了自己的儿子刘豹率领了一万大军前来支援。
“报!诸位将军军师,那匈奴援军已进入荤粥部族!”此时营地之内,探马士兵进入了营帐之内开口道。刘基本闭着眼睛神态自若的摇着羽扇,闻声之后微微睁开眼睛,而其他人也都看向了刘基了。“军师啊!你说敌军援军一到,便有计策,如今地方援军已到,到底有何妙计?”
“报!诸位将军军师,敌军将领,率军前来叫阵!”还不等刘基说话,又一名传令兵前来,闻声之后的众人都是惊奇的看着刘基。杨妙真忍不住开口道。“那荤粥部族有城寨为守,为何如此急于与我军交锋呢?”
的确,杨妙真虽是女子,但是说的并没有错,有坚城固守的话,大军刚到,应当是率先让大军休养生息,然而那匈奴援军刚到,却反而率军前来叫阵,实在让人理解不了,先前刘基提起的时候,众人都还不以为意,认为对方不会先来叫阵,现在却完全不同了。
“不错,不过要看领军之人是何人了,你们可知此次领军者是何人?”刘基轻轻摆手,示意传令兵退出,随后对着在场众人说道。闻声后所有人军师摇头,传令兵也未曾提起,所以自然是不知。刘基闻言笑道。“我几日前已派快马探明了,那引军来援之人,乃是那匈奴单于于夫罗之子刘豹。”
“此人性情火爆急功近利且目中无人,不过却是深得于夫罗喜爱,我料定只要他一到,必定急不可耐与我军开战!”刘基淡然的说道。众人闻言之后也军师点了点头了。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军师什么时候,已探得了那么多的情报,完全被刘基所折服,罗成不由的开口道。“那军师我们如今该当如何?”
“既然敌军已经叫阵,我们岂有怯战之礼?”刘基说完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很显然打算亲上战场,不过冲锋陷阵当然是不用他的,只是因为接下来需要他出谋划策而已,而闻声后的薛仁贵等人也都纷纷起身来了。“遵命!”
“杀、杀、杀!!!”薛仁贵得刘基指点,率军出战了,所有人同时出营,刘基也随军在册,很快便来到了战场之上,对面一片黑压压匈奴大军,刘基在薛礼身旁,隐约在统帅位置,对面一人,一身标准匈奴人打扮,头戴兽皮盔,身披黑色甲胄。此人正是刘豹,此时也打量着汉军的军容,随后寻找那汉皇刘辩之身影。
“对面可是冒顿单于于夫罗之子刘豹?”刘基驱马上前一步询问道。而那刘豹闻言之后,也在打量着刘基,却是暗道。都言那刘辩在营可以为帅、在城可以为君,阵前可以为将,还道是一个横推八马倒,倒拽九牛回的好汉,怎看着却是个书生模样。却是将刘基误认为是刘辩了。“正是!你便是汉皇少帝?”
“非也!我乃少帝陛下帐下军师刘基,请恕我两军之前,不能行礼,勿怪!勿怪!”刘基闻言轻笑,随即拱手道。说话虽是恭敬一般,样貌中可没有丝毫恭敬,他刘基是何人?岂会对一个胡人有何恭敬?而那刘豹闻声后恍然,原来此人不是刘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