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阳山,距离长安城八十里,山高林密,易守难攻。
在山上盘踞着一伙三百余人的土匪,时常下山打家劫舍,当地官府几次出兵围剿,不是无功而返,就是伤亡惨重。
概因这伙土匪前身是官军,精通战术,早就在首阳山各处要道布置了暗哨,官府派兵来剿,士兵多,他们便提前跑路,让官兵扑个空,士兵少,他们便在山路上伏击。
几次三番之后,当地的官府也拿他们没有办法,便不了了之。
自此之后,首阳山土匪愈发嚣张,每十天便会下山劫掠一次,搞得周围百姓苦不堪言,大半人已逃难他处觅生活,对四周县镇的生产生活环境造成了极大的破坏。
当李不医御剑探知首阳山土匪详细情况后,为了防止消息走路,当夜子时便率领五百精兵出长安,直往首阳山而来。
李不医骑着滚滚,五百精兵快步奔行,经过三次休息,在天亮前来终于到达首阳山下,李不医命令众兵潜入一处密林埋锅造饭,吃罢后席地而卧,睡觉休息。
当夜子时,五百精兵在李不医的率领下摸黑上山。
首阳山四周潜伏的暗哨,在出兵前的一刻,便被李不医用法器灵剑远程击杀,因此众兵很顺利的来到山顶。
一座巨大的山寨坐落在山顶,山寨的木墙后有四个高于山寨墙的了望塔,塔上有十几个土匪东倒西歪,显然已经睡死了。
“参军,要先干掉那伙哨兵才好潜进杀匪,咱们带的兵中箭法出众的人很少,只有先攀爬进寨,再登塔杀人。”
关松是这五百人的首领,他是夏侯渊麾下的得力副将,为了这次剿匪,夏侯渊特意让他来带兵。
“不用那么麻烦。”
李不医并指一点,锵的一声,法器灵剑自腰间出鞘,在众兵头顶飞舞一圈,而后激射出去。
法器飞剑在四个了望塔之间来回穿梭,几个来回后,塔里的土匪便即被法器灵剑击杀干净。
这一幕,让众兵震惊的无以复加。
“参、参军,这是什么法术,竟然远程杀人?”关松吞咽着口水道。
“此乃飞剑之术,练至高深处,可杀人于千百里之外。”
李不医一招手,法器灵剑化为一道流飞射而回,再一指,法器灵剑隔空一斩,一道月牙型青色罡气激射出去,斩破山寨大门。
法器灵剑飞回归鞘,李不医朗声道:“众兵听令,这伙土匪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进寨后无论男女老幼尽皆击杀,切勿心生善念,出发!”
一声令下,五百精兵在关松的带领下悄无生息的冲进山寨。
李不医纵跃到了望塔上负手而立,下方喊杀声呼喝声惨叫声怒吼声此起彼伏。
三百多土匪在五百名精兵的突袭下,完全没有反抗力,大多数土匪都是在熟睡中被众兵杀死。
【宿主指挥部下杀死三百五十六名土匪,获得积分奖励512积分】
当一切结束时,已是半个小时之后,系统的提示音准时在脑海中响起。
李不医看了下积分商场,这五百多积分只能够换三百五十六套武器装备(2积分换1套),且还是最普通刀盾兵的武器装备。
“三百多套太少,最起码要二三千套武器装备,还要有弓弩,箭矢,以及大量的粮草,方能搬倒司马老儿。”
李不医思量着跳下了望塔,关松急匆匆走来,“参军,我在那寨主房中发现几封信,卑职字认得不全,请参军过目。”
“信?”
李不医接过关松递来的几张绢帛,展开后,里面的内部让他眉头一挑。
“我说,为何这伙土匪如此猖狂,剿而不尽,原来与官府中人勾结。”
李不医笑着合上绢帛,这下子更有把握收拾司马老儿。
“参军,除了绢帛之外,还有五铢钱二十万,金一千,要不要卑职着人拉回参军府中。”关松上前一步轻声道。
李不医诧异的看了眼关松,这个副将倒是个妙人,他摇摇头:“关将军的美意本参军心领了,只不过钱财对于本参军无用。”
不是他矫情,是因为只要有积分,就可以在商场中兑换金银铜等各种钱币。
关松一听,以为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结果李不医话锋一转:“留下三成分于今夜参战士兵,伤者多发一倍,余下七成送于都督府,交由夏侯将军处理,明白吗?”
“卑职明白。”
关松大喜道。
“把寨内能用的武器装备,粮草辎重,以及牛羊马匹全都拉走,而后放一把火,将这座山寨焚烧了,免得再有土匪聚集于此为祸百姓。”
“遵参军之令。”
关松大步而去。
过不多时,熊熊大火燃烧起来,火光直冲天际,半边夜空被映照的通红。
雍凉都督府。
啪!
夏侯渊重重的拍了下桌案,怒声道:“难怪三辅之地的盗匪多如牛毛,原来与当地官府勾结,竟然连司马氏等世家也参与其中,司马老儿平日里耿直公正,却不想一肚子男盗女娼,居然养寇自重,枉本将对他恭敬,这等恶人即便诬陷他也是死不足惜。”
说到这里顿了顿道:“不医兄弟,我觉得凭此书信,不用栽赃嫁祸就能将司马老儿搬倒。”
李不医摇摇头:“司马氏乃河内名门,在北方的威望很高,单凭书信搬不倒他,还得用软刀子慢慢割肉。”
“何为软刀子?”
“使人在不知不觉中受到损伤的刀子,便是软刀子。”
李不医稍稍解释了一下。
“妙才兄勿急,我自有妙计来对付司马老儿。”
李不医踱步道:“明日徐晃将军和张合将军分别率领的一万兵马就到长安,妙才兄等会就去司马府,以兵马训练剿匪为由向司马老索要粮草辎重,我料定司马老儿必定会用各种理由推脱,妙才兄也别生气,直接返回,明天继续要,司马老儿肯定还不给,妙才兄再回来,第三天继续,总之,司马老儿只要不给粮草辎重,妙才兄就反复索要,别的事情交给我来办。”
“此事简单,我现在就去司马老儿府……”
夏侯渊哈哈一笑,叫上几名随从,骑马直奔司马府邸。
……
送走夏侯渊,司马孚回到卧房,把“重病”卧床的司马防搀扶到厅堂,端来一杯蜜水,道:“丞相让我们支援粮草辎重,配合夏侯渊镇守长安,父亲为何装病拒不支付粮草辎重?”
他有点不明白父亲的意思,要知道此事一旦传到许都,曹操指不定如何收拾他们司马家族。
“为父何时说不支付粮草辎重了?”司马防喝口蜜水道。
“那父亲刚才为何拒绝夏侯渊?”司马孚奇道。
司马防抚须笑道:“为父只是说粮草辎重还未筹措完。”
闻听此言,司马孚眼睛一亮:“孩儿明白了,你是要抻一抻夏侯渊。”
司马防点头冷笑,“那李不医一介黄口小儿,不尊礼仪,即便是丞相身边未来的新贵,为父也要让他知道在长安这一亩三分地上谁说了算。”
“只是这样一来就是得罪了夏侯渊,他可是曹丞相的亲族。”司马孚忧心道。
“没事的,曹丞相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责怪我的,更何况为父又不是不给,只是晚点而已,合情合理,没人会说三道四的。”
司马防目光透过窗户看向都督府,似乎看到满脸急切的夏侯渊和愁眉苦脸的李不医,不觉哈哈大笑。
都督府。
夏侯渊跃下战马,快步到来厅堂。
“不医兄弟,果如你所料,司马老儿拒绝了。”
夏侯渊将刚才在司马府中交谈的内容复述一遍。
“嘿嘿,这老儿竟然装病,还以时间太紧,没来得及筹措为由拒绝,可真够奸猾的。”
李不医微微一笑,道:“妙才兄勿急,你把刚才在司马府中所言所语放出风去,让长安城将士,世族,百姓全都知晓。”
“此乃流言之计,这个我拿手,我立刻就去办……”
次日,夏侯渊到司马府索要粮草辎重练兵剿匪被拒之事渐渐传开。
“听说了吗,夏侯将军要练兵剿匪,京兆尹司马大人居然不给粮草辎重。”
“竟然有这等事情,这是利民之事啊,司马大人为何不给粮草辎重,好奇怪啊。”
“我听人说,都督府的参军得罪了司马大人,司马大人很可能以此为由迫使那参军赔礼道歉吧。”
“不可能,一公一私,怎么能混为一谈呢,司马大人素来耿直公正,绝非那种是非不分的人。”
“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人多了去了,谁能说的清呢。”
“……”
在这个没有网络电视报纸的年代,一件小事都会传得四处皆知,更何况事关京兆尹和雍凉都督两个大人物的隐秘。
事情一传开,很快就满城皆知,许多人都在议论,有说好的,有说不好的,反正司马防是彻底的出名了。
司马防闻听此事,气得在家摔凳子,大骂夏侯渊不是东西。
此事虽说不会得罪曹操,但是必定损伤司马家的声望,司马防能想象到,以后走在大街上,必定有百姓戳他的脊梁骨,会说,瞧见没,就是这老儿不给大军粮草辎重,导致练兵剿匪。
“夏侯贼子,李翳小儿,此事老夫是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