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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逃离了那个充满酒气和烟气弥漫的地方,深深地在清冷的空气中吸了一口气,尽管觉得冰冰凉凉的,但总体来说感觉全身上下都舒服极了。偶然间从大街上吹来一阵寒风,露在外面的皮肤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胡强忙将外衣紧了紧,朝着一辆驶过来的出租车挥了挥手。

猛地钻进温暖的车厢内,仿佛突然是从地狱升到了天堂,幸福的滋味只有亲临其境的人才会知道。可是,随着司机师傅黑心的要价,胡强不得不又板起脸来和他杀价,好歹咱也是在城里住了十多年的人,你漫天要价当老子是冤大头!让司机师傅好好地领教了一下自己嘴皮子工夫的厉害,最终也以折中的价格成交了,胡强舒舒服服地往后面一靠,望着车窗外的景色。也不知道犯的什么病,只要胡强坐上车,保证老天就会下点雪。

出租车停在了小区附近的街口,胡强还是认为低调一点是必要的,他父母都是工薪阶层的,而且父亲胡国富现在还是下岗阶段,动不动就坐着出租车回家,那实在是太奢侈的行为了。

在四周望了望没有人,胡强赶忙用衣领遮着脸,冲进向了自家的楼区。可巧地是迎面碰到了下楼挎着篮子去买菜的老太太,也不晓得是不是认出了他,皱纹都笑得堆了起来连连地向其点头。

掏出钥匙开了门,转身将其狠狠地关上,以为终于到了安全地点了,可一转头就见钟彤彤手里面拿着个枕头,身上穿着睡衣像防贼似地看着我,胡强立即明白过来了,可能这丫头将自己当做小偷了,他才想开口解释,可钟彤彤却先问道。

你怎么回来了,这个时间不是要上课的吗?胡强顿时语塞,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见没法遮掩,也就只有对她实话实说,因为之后还要求她帮点小忙。

上课?哦,对了,我是上学了,可是我突然觉得身体有点不舒服,然后我就坐出租车回来了,正准备让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哪里又出了什么毛病。

胡强立即装出一副病魔缠身的样子,瘫软着身子靠在墙上,那副纠结的表情,简直是太过于经典了,就连从业有段时间的护士钟彤彤,也不得不认为他突然是旧病复,急匆匆地过来帮忙检查。

一系列的细致检查过后,钟彤彤免不得充满疑惑,连半点毛病都没查不查出来,胡强的身体现在比正常人还要健康和强壮,她感到非常惊讶的是他的伤病恢复度竟然如此之快,如果将这个情况和医院里面反应,那些老家伙一定会说自己太年轻看错了状况。

钟大护士,我是不是要死了,就是感觉全身乏力,连拿着笔的力气都没有了。

胡强故意装作四肢无力,从口袋里面取出了一支圆珠笔,才拿在手上不到几秒钟,手上一软一下拿捏不住,滚落在了地上。如果要是这段动作,被那些电影导演见到,一定会大大赞赏胡强的精湛演技。

那你可千万别乱动,我先扶你到沙上坐一坐,有可能是你的体质有点虚弱,我给你打点葡萄糖,也许会让你好些。

钟彤彤生怕胡强在自己的手上出什么事情,忙轻手轻脚地过来扶着胡强到沙上坐下,她是没检查出来什么,见胡强认准了自己的病很重,也就只好给他挂个点滴,解解他的心疑。

感觉到冰冷的液体透过血管缓缓地流入心脏,胡强表现得好了很多,其实那也是装出来的。钟彤彤见自己的方法多少有了点起色,这才放下了悬起来的心。不过,胡强这样子的确是不能去上学了,她想了想说道。

你这样也不能上学了,我想是不是给你们班主任打个电话,请个病假什么的。

胡强长舒了一口气,钟彤彤真是个聪明的人儿,也不枉费自己浪费如此多的表情来装病,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可他也不能够表现得太过于兴奋来,他还装作病怏怏地说道。

那就麻烦你了,看来我这病实在难缠。

钟彤彤笑了笑安慰了胡强几句,就跑到玄关那里拨通了电话,为了能够及时地了解胡强的状况,她特地将学校的每个教师的电话都拿到了手,可以说她可以随时随地联系胡强认识的每个人。胡强暗暗地庆幸着,幸亏这女人不是自己老婆,否则岂不是被她管死,同时也开始同情起来钟彤彤未来的老公,兄弟你多多受苦了。

电话很快地就接通了,也不知道她与谁取得了联系,和对面那位非常热情地介绍了胡强的情况,那边似乎很是震惊的样子,钟彤彤连连表示胡强身体总的没有什么大碍,再取得了对方的许可之后,钟彤彤乐呵呵地跑回了胡强的前面,为其调试着点滴的度。

事情已经办妥了,你们老师说让你多休息几天,尽可能地先把身体养好再说,最近的功课也没有什么,主要都是以做习题为主,你在家也可以做的,对方说过些天会把习题亲自给你送过来。

胡强心中大大地汗了一把,也不知是哪位如此敬业的教师,居然亲自到学生家里来送卷子,您老人家直接打个学生送来不就成了,看来这人很是迂腐,有现成的权利竟然也不懂得使用。

哎,也好,这样学习就落不下多少了。嗯,对了,我怎么没看到我爸?胡强突然意识到自从进来,也没有见到父亲胡国富的踪影,现在他不用去上班了,按理说应该在家里面能够看到他的。

钟彤彤奇怪地说道。

胡叔叔很早就出去了,你难道不知道吗?那可就奇怪了,我还以为他和你一起走的呢!没有,我今天走的比较早,想去锻炼一下,并没有看见我爸。

胡强眼睛不眨一下地扯谎道,他大概是知道父亲胡国富去干什么了,可能是出去看看有什么能做的工作,毕竟这一大家子都指望着他那点工资生活,一旦失去了这个支柱,那整个家估计都垮掉了。

那你能不能帮我到外面去找找他,就和他说范叔叔介绍了个好工作给他,听说职位和薪水都不错的样子,希望他能够去准备一下。现在最好让他先到家里,简单地进行一点培训,毕竟新工作与以前他那一行是不同的。

钟彤彤听胡强说话的意思是让她出去找人,可她很是担心胡强的病情。

你会拔针吗?我可不放心就这么走了,万一出点差错我可负担不起。

胡强见她是有这样的顾虑,还没让她反应过来,一只手就按住了针头,迅雷不及掩耳地将阵从血管里面拔了出来,随之从血管里流出了点鲜红的血来。钟彤彤立即就冲上前,拿了块沾了酒精的棉花按在了针口上。

哎,你这人怎么搞的,也不知会一声就把阵拔下来了。

胡强却是不当做一回事儿地说道。

这回总该相信我能自己拔针了吧。

钟彤彤只有无奈地摇了摇头,服软地说道。

好,好,我服从命令还不成。你说说我都快成了你的专业丫鬟了,是不是考虑以后给我点打赏什么的,也让我这个心理平衡平衡。

胡强呵呵一笑,心说这丫头片子,叫她办点小事就要工钱,不过,这也的确不在她范围之内。

哈哈,好,等过几天我送你个礼物,就当做是我的补偿了。

钟彤彤边穿鞋边笑着挥了挥手,道。

好了,跟你开个玩笑,我可不要你们那些学生送的笔记本,那东西我上学的时候都收了一箱子了,现在都还在家里面扔着,我看我这一生大概也用不完那么多。

钟彤彤告辞之后,将门轻轻地关上,随之传来高跟鞋在楼梯上,嘎登嘎登的响声,等听到他彻底下楼了,胡强立即从沙上站了起来,将针头拔了下来,然后将那点滴瓶里面剩余的药水,通通一滴不剩地倒进了马桶里,一按上面的按钮立即消失于无形之中。

一切流程完毕之后,迅地穿上外套,将门锁上静悄悄地下了楼。胡强这招调虎用的很是高明,自己老爸胡国富不一定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别说不熟悉他生活习惯的钟彤彤了,就算自己老妈李秀琴也不见得几个钟头就能找到。要是她能在午饭之前找到,那她的运气可真是好到暴了。

胡强出了楼去的大门,就直奔附近的菜市场,那里他经常与母亲李秀琴去买菜,对那里的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也没用多长时间,他就走到了菜市场的正门。

这个菜市场是暖棚式样的,外面的解构是简易房屋,随时可以拆卸下来,传闻说是要盖市场的时候,声言要征用这块地皮,可是时到今日也没见它有什么动静。人们都已经这事情不了了之了,可谁也想不到明年年初,这地方就建起了整个城里最大的便民市。

此时正是快到饭食的时间,买菜的人络绎不绝,但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有盘着头的家庭妇女,现在还少有见那些打扮时髦骑着摩托车闯进来的悍女。

胡强绕着菜市场的外围闲逛了一圈,就算在此刻站脚的地方,也能够闻到那股各种菜和肉类夹杂在一起的味道,让没有十足心理准备的人突然闻了,估计大概会立即就吐出来。

屏住了呼吸,皱着眉头挤来挤去终于进了市场里面,几个眼神恍惚的青年随即就映入了目光当中,他们实在看起来太过于显眼了,单凭胡强的直觉就看出来,这个几个家伙是干那种不劳而获职业的。

再看得到对方的位置,对方也能够看到你,他们中的一个家伙,晃晃悠悠地就朝着胡强走了过来,可能他们已经将其当做了今天的肥羊。胡强一点都不想找麻烦,可麻烦找上自己又不能不管,所以只要对反敢对自己动手,他就会立即攻对方的下盘,那小子吊儿郎当的,大概也没什么能耐。

眼见那人的脸就要和胡强的脸来了个对撞,一只手从中央将两个人分开了,来的那人很是恼火地望向将其分开那人,可等他见到那人的脸瞬间就变成了笑脸。

这不是张哥吗?好久不见,最近听说跟大老板财了,咋到这儿我们这儿来逛了?那人瞅了那扒手一眼,似乎还和那人挺熟悉的样子,他笑嘻嘻地说道。

哈哈,小六子,的确有段时间没见了,我这是来帮朋友买点排骨,一会儿回去喝点酒,你要是不嫌弃和我一起去喝一杯怎么样。

那扒手忙摆了摆手,谢绝了对方的好意,他指了指远处几个望着这边的扒手同行说道。

谢谢张哥的好意了,不过,我这儿好有群兄弟等着我呢,我也就不去打倒张哥你们了。

胡强见他两个人说来说去,这才看着帮手的那年轻人,原来这人是自己认得的,就是被自己逼着唱歌的那个叫张鑫的小子,没想到当初放了这人一马,今天他倒帮上了自己。

张鑫笑了一笑,这才介绍着身边的胡强。

这位是我的大哥,强哥。你们认识一下,他和我们高哥都是有交情的,你可千万别看走眼了。

张鑫一语双关,那扒手听了,连连点头哈腰地向胡强问好,他大概在暗自庆幸,自己并没有惹到大麻烦。

胡强见有台阶下了,也就喊了几句兄弟,说了什么有困难就说话之类的言语,那家伙自然是感激不尽,要说真缺钱,他也不敢再来向自己讨要。

扒手见没了目标,说了几句拜年的话,就灰溜溜地回去与同伙汇合了。

胡强多日没见到这个张鑫,此刻的他却是春风满面,与当日所见的那个小混混,岂可是同日而语的,他仔细地望了一阵,这才确定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所以这才问道。

张鑫吧?谢谢你帮忙,你那位兄弟怎么样,伤势应该都好了吧。

张鑫一点也不见外地边走边和胡强聊道。

那点伤还劳烦强哥惦记,现在早就能上蹦下跳的了,比那草地里面的兔子都还活蹦乱跳,这不大中午地叫我买几斤排骨,非要说弄个糖醋排骨吃吃不可。

胡强呵呵一笑,心说这人还真挺有口福。

那不错,能吃得下东西,我就放心了。

哦,对了。强哥,来市场也买东西吗?不,我是来看看摊位的,我有个乡下的亲戚,准备到市场来做点小生意,也不知道那摊位是怎么租的,想找管理人员问问吧,还没寻到门路。

胡强一脸的烦恼都写在了脸上,极其犯愁地说道。

张鑫哦了一声,指了指市场内的一处小屋,牌子上写着工商市场管理。

这事都归工商局的官,强哥该到那里去问问,不过那些当官的可都不好说话,你应该先带点东西再进去。

胡强掏了掏口袋,无奈地摊了摊手,出来的比较匆忙,什么也没带来。直接送钱,兜里面都是大票,给他们还真是不舍得。

张鑫见胡强似乎没什么准备,想了想之后从兜里面掏出了一盒烟,塞到了胡强的手里,并且交代道。

强哥,这包烟先拿着顶事儿,也不是什么好烟,你可千万别见外,咱们都是江湖兄弟,互相帮忙。

胡强非常感激地望了张鑫一眼,这年头知恩图报也就是难能可贵了,更何况他被自己打得够惨的,现在竟然还帮助自己。

那我也就不和你客气了,咱们来日方长,以后再见面了,我胡强一定请你喝酒。

张鑫笑了笑,并没说什么,晃晃身子闪进了人群中,简单地挥挥手跟胡强道别了。

胡强打开手看了看里面那包烟,也不算什么值钱的烟草,小卖部里面卖四块钱的那种,不过对于像张鑫那种阶级的人物来讲,已经是一种近乎于奢侈的品牌了。胡强拿着这包烟,晃晃荡荡地朝着工商市场管理小屋的方向走去。

要去市场管理小屋,必要经过那几个扒手聚集的地方,在路过那里的时候,那几个年轻人都乐呵呵地朝着他点头示意,看来这年头坏蛋的确还是有点用的,起码有点名头的家伙,在外面走路的时候也不用担心被偷了钱包。

等走到工商市场管理小屋前,才现门上挂着块锁头,里面竟然是没有人,胡强觉得有些扫兴,转身就想回头离开,打算下午再过来碰碰运气,可才转过头来,就见一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人表情严肃地问道。

干什么的,没见门锁着吗?胡强看了看来人的这身装束,立即就明白这位有可能就是工商市场管理的工作人员,但他没想到跟工商局穿着同样的制服。既然是有求于人,胡强说起话来也是非常的客气,先是把烟打开抽出来一支献了过去。

那个大哥,先来抽根烟,我是来求您办点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