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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玄幻魔法 > 朕又突破了 > 第177章 秦、赵【求订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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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秦、赵【求订求票】

“吾送去秦地的东西,秦王可曾收到?”

邹衍的声音从照骨镜里传出。

圣人们新年要互送礼物吗……赵淮中回问道:“邹圣送来的是什么?”

“一见便知,算着时间已经该到秦地了。”邹衍没说是什么。

其他圣人们通过镜子旁听,但都没什么动静。

赵淮中和邹衍交谈的声音方落,便生出感应,扭头往窗外看,一缕微光承载着圣人之力,破空飞来。

赵淮中伸手收取,那一缕微光就从空中落下。

却是个小竹篓,以翠竹编制,做工精良。

赵淮中收了邹衍用来推送竹篓的圣人之力。

竹篓便悄然放大,大概有半人高。

等到竹篓打开,赵淮中霎时目瞪口呆。

竹篓里有一生物趴在那,居然是个身段高挑,颈子修长,有着一双大长腿的公鸡。

赵淮中愣了下,释放力量探查,发现就是一只普通公鸡,没什么特异之处。

“邹圣,你送我一只公鸡干什么?”赵淮中愕然道。

镜子里,邹衍的声音传出:

“这公鸡是我一弟子所赠,本来是准备新春宰杀作为吃食。我临时起了一卦,发现此公鸡与你气数相合,故而转赠与你。”

神特么的气数相合…

赵淮中仔细打量,面前的公鸡脑袋很支棱的从竹篓里探出,左右扭动,查看周围的情景。

其眼神灵活,爪子粗壮尖锐,脑袋上的红冠如燃烧的火焰,翎羽飘逸,身上像是披着七彩霞光,长得倒是很精神。

但除此外,就是一只普通的公鸡。

邹衍送一只公鸡过来,还说和我气数相合,这是老圣人偶尔皮一下的无厘头,还是暗藏其他原因?

赵淮中有些摸不着头脑。

邹衍送来的东西,尊重还是要有的。

他找来内侍,把装着公鸡的竹篓递过去:“拿到宫里的兽栏养起来,给它一间单独的兽舍。”

内侍应了,接过鸡笼往外走。

赵淮中又嘱咐道:“注意观察一下这只鸡,看看有没有特别之处。”

“诺。”内侍躬身答应。

赵淮中自己也离开咸阳殿,返回寝宫。

他想起那件西周神鸟玉佩,当即摘下来送给了姜姞。

身着月白小衣的姜姞,拿在手里把玩打量,神情间颇为欣喜。

赵淮中不偏不向,又取出一串品相圆润,颗颗大小如一,内部封存着秘文印记,长期佩戴对身体有益的珍珠,送给燕浣纱。

一夜无事。

次日,赵淮中处理过国务。

午后的时间,忙里偷闲的来到花草居。

那株仙苗五针松,与秦人国运相辅相成,日益茁壮,几个月过去,已经飙升到十余丈高下。

树上古气垂挂,如瀑布流淌。

整个咸阳都因为这株五针松的存在,而发生着某种潜移默化的改变。

赵淮中站在树下打量,伸手轻招,树上有一根绿色的松针脱落,落在他手里。

五针松的松针,盘绕着细密的天然纹理,将力量送入其中,前端便探出稍许翠绿色的微光,坚硬几乎不输金属。

随后树上又落下一个小葫芦。

正是赵淮中之前祭炼过的那个吞空葫芦,将其放在五针松上,借助五针松聚集的天地气息来温养。

小葫芦和五针松气息交融,内部空间已经略有拓展。

他查看之后,将葫芦仍旧放回树上。

穆阳静从屋内走出,身穿宝蓝色堆云纹长裙,脸蛋娇艳中带着稍许慵懒,身前身后都是衣衫想遮也遮不住的伟岸规模,丰腴起伏,曼妙生姿。

穆阳静有午睡的习惯,似乎刚睡醒,黑发垂散。

她看见赵淮中,眼神下意识的挪开,面色微红,显是想起了上次同乘回来时的情景,故作淡定道:“你怎么来了?”

赵淮中轻拍小葫芦,手里多了个鸡笼:

“邹圣送来一只公鸡,说是和你气数相合,让我给送过来。”

穆阳静瞄了瞄鸡笼,揶揄道:“你当自己昨天和邹圣说话,我没听见吗?

明明是送给你的。

我这院子里种着许多药材,养一只鸡,药草就毁了,我不要。”

赵淮中叹了口气,指指手里的鸡笼:

“不知邹圣送来一只鸡做什么,这鸡天不亮就啼鸣,整个咸阳宫都能听见,我上朝的时候它也叫,引得群臣失笑,简直有失体统。”

穆阳静白眼道:“所以你就拿来给我?”

她走到近处,低头打量鸡笼:“邹圣总不会做些无用之事,这鸡说不定有什么特异之处。”

喔喔喔!

那笼子里的大公鸡,突然扯着嗓子鸣叫,声音高亢。

赵淮中和穆阳静对视莞尔。

他往屋里走去,道:“我有事和你商议。”走出几步,发现穆阳静站在原地没动,俏脸上还有些戒备的样子。

“怎么了,进屋我有事情说,在秦境各郡县推广建造学宫的事。”赵淮中正色道。

“真的?”穆阳静踌躇了一下,莲步轻移,跟着他进了屋。

————

赵国,HD。

下午的时间。

赵将庞煖的府邸。

李牧低声问床榻上的庞煖:“庞将军还不死心吗?依我看,大王绝不会效仿古礼,行禅让之事!”

卧病的庞煖躺在榻上,眼神黯淡:

“大王勾结妖族和犬戎,失德,失信于天下。此刻禅让,我赵人心中便还有希望,新王登基能提升军队士气,与秦人还有一战的希望。

否则若秦人真的攻过来,我军士气低迷,必败在秦军兵锋下,那才是真的亡国之祸。

老夫伤病之体,何惜自身,稍后我便入宫再去求见。”

李牧愣了良久,对庞煖缓缓躬身。

下午,庞煖在侍从搀扶下,来到赵宫外,拜倒在地以求见赵偃。

王宫。

寝殿内,赵偃双手撑着膝盖,坐在床榻边缘。

他只穿了一身白色中衣,衣衫敞开,面色阴沉,盯着面前的郭开:“庞煖又来了,只有他一人?”

郭开低眉垂目,眼睑上抬,用余光偷瞄赵偃:“是,除了庞煖,还有几个臣子陪同,但未跪。

庞煖来之前,李牧刚与其见过。”

赵偃恨声道:“这些忤逆之臣,这是连续第几日了,他们又想来逼寡人禅让退位?”

郭开没敢应声。

自从赵偃勾结中土各国公敌犬戎,勾结妖族之事传开,此后数日,群臣日日来谏,劝诫赵偃禅让,为大赵挽回人心。

“这些蠢物,中了秦人毒计,便来逼寡人。他们就不会想想,寡人若不施策联合各方,待秦人攻赵,我大赵伤亡必重。

寡人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我大赵!”赵偃声音低沉,脸色发青。

从他的角度看,身为赵臣,集体串联逼他禅让,实为大逆不道。

郭开说:“群臣不识大王苦心,微臣却是知道的,大王励精图治,处处为我大赵考虑。

大王联系妖族和犬戎,不过是想借他们之手以伐秦。

若伐秦可成,大王必有其他手段,来应对犬戎和妖族,绝非外人所传,要和妖族,犬戎合谋。”

赵偃脸色稍缓:“外人逼寡人也就罢了,可恨李牧,庞煖等人,身为赵臣,不仅不能为寡人分忧,也要来逼寡人。

这种时候,这些人本该更坚定的支持寡人。

待此事过去,寡人必叫这些妄臣付出代价。”

赵王宫外,庞煖肃然而立,神情木然。

他在知道自己的国君暗中联系妖族和犬戎后,心中的绝望和愤怒,到此时仍无处宣泄。

即便卧病,仍被人搀扶前来,已经连续四日,求见赵偃。

“大王,那庞煖卧病,却每日坚持求见,今日过来后,一直跪到现在。”郭开道。

“愿意跪就让他跪,寡人看他能跪多久。”

赵偃冷笑道:“寡人自问德行不亏,这些谗臣休想逼寡人低头。”

郭开眉眼微转,进言道:“大王,庞煖、李牧之流,依仗军功,素来跋扈,行事莽撞。

但他二人在军中威望深重,依臣之见,不如由大王先将庞煖请进来,听听他说什么,以为缓冲。

待此事过去,以后再清算这些不臣之人的犯上之罪。”

赵偃哼了一声,脸上露出权衡之色。

然而就在这时,宫外的庞煖突然鼓荡体内气机,将声音直接送入王宫,在赵偃和郭开耳畔响起:

“老臣庞煖,愿死谏,请大王三思。

大王不能继承先祖遗志,擅自连通妖族,犬戎,错了就是错了。只有禅让,方可保大赵宗室颜面,否则我赵人就要被天下人唾弃,君主失了德行,将撼动国本。

大王若禅让,这大赵便还是大赵,秦人亦不足惧。”

赵偃霍然从床榻上起身,厉喝道:“庞煖你好大胆子,寡人不见你,你就传声逼寡人。

寡人若不禅让,大赵难道就不是大赵了吗?

你在威胁寡人,是想忤逆造反吗?

郭开你去传话告诉庞煖,他若在宫外跪死,寡人就考虑一下他的提议。”

郭开骇然道:“大王绝不可如此,庞煖若死,事情怕就真的无法收拾了,我大赵若是乱起来,徒然让秦人看了笑话。”

赵偃脸色阴鸷,胸口剧烈起伏。

庞煖若在此时死了,他虽是一国之主,也难以收场。

但庞煖说他德行有亏,失信于天下,让他行禅让之事,他绝不答应。

天色渐晚,黄昏的夕阳染红了天际。

庞煖数次传声进言,赵偃始终置之不理。

庞煖最终病体不支,倒地昏厥,被随从抬回府邸。

次日,庞煖面如金纸,从家中醒来时,目若死灰,终于不再去宫门外求见赵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