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信息都没有...总感觉很微妙啊。”
白启云回到家中将委托信息告知给其余几人，裟罗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脑海中不断对这次事件的信息进行拼接。
但很遗憾，因为凯瑟琳提供的消息实在是有限，即便是她也很难找到切入点。
“不过有条消息倒是能佐证这件事，那就是我们并非第一个接取委托的冒险家，很多冒险家都曾经因为这件事去调查过维摩庄，但最后却都一无所获。”
“听上去也太蹊跷了吧，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派蒙虽然智商没有多高，但对善意恶意之类的东西感知却相当敏锐。
每次她觉得某件事要出事，大概率众人就得遭重。
这次估计也一样。
不过派蒙也没有用她那不灵光的小脑袋瓜思考太久，她转过身来满脸笑意地凑了上去。
“好不容易来一次须弥城，我们还想着去见见老朋友们呢。”
不同于每天都能见到那些人的白启云，荧跟裟罗二人可是实打实地有一阵没拜访过须弥了。
“不知道妮露小姐现在怎么样了，还在大巴扎跳舞吗？”
“那当然，她可是剧团的招牌，怎么可能这么早就退休。”
白启云白了小家伙一眼，对于须弥城内的变化，他可是了如指掌。
“真是的，不要嘲讽我啊，我们又不像你能一直在须弥城安插眼线！”
少见的，派蒙气鼓鼓地选择了回击。
不过以她的语气，即便是主动出击也稍显攻击力薄弱，反而更像是在撒娇。
但也正是如此，即便派蒙偶尔发发小脾气，大家对她的容忍度也相当高。
逗小孩嘛。
“随你们便，反正我们也得在城里待上几天。”
白启云没有阻止几人行动的意愿。
接下来几天，众人在须弥城内自由行动，荧跟派蒙几人去拜访了在须弥城的老朋友们，而白启云则是取走了大慈树王准备好的物资，并跟对方在净善宫见了一面。
虽然说在琳身边有他其他的身体，但有些东西果然还是得本体过去才能看的更清晰一些。
“嗯...现在的你确实已经升入了魔神级。”
净善宫内，琳拖着一头白色的秀发，坐在床上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她的双眸中闪烁着青绿色的光彩，如同一根标尺一样准确无误地衡量着白启云如今的各项能力。
少顷，琳收回了目光，双手将发丝收在耳后。
“不过你现在的情况有些微妙。”
“什么意思？”
“嗯...这涉及到了魔神的诞生与起源，你有没有思考过魔神从何而来。”
这个问题一下子就难住了白启云。
他思索半天，最终却得不出一个答案。
已经超出了他所能作答的范畴。
不，甚至说其他魔神也未必能答得上来，只有掌握世界树的大慈树王才有可能窥视一二。
看着白启云一脸迷茫的模样，琳也不再卖关子。
她抱起前胸，淡淡道。
“有一种说法，魔神之所以能成为魔神，是获得了原初的力量碎片。”
“原初？天理？”
闻言，琳不置可否，但却并未对白启云的疑惑做出回答，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所以我们通常认为，想要晋升魔神，最便捷的方法就是得到原初的碎片，你应该有听闻过蒙德历史风神的来历吧。”
“啊，你说那个吟游诗人，我记得他好像是在迎击高塔之王的时候...”
蓦地，白启云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怪不得当初的温迪能直接从一介普通的风精灵变身成为如今的风神。
这本身是一件极其不合理的事，如果用枫丹来比喻的话，那就是一只纯水精灵突然成为水神。
但如果说，温迪是得到了高塔之王遗留下来的原初碎片才成为魔神的话，那就不奇怪了。
“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白启云思前想后，没有理清这其中如同蛛网般缠绕着的逻辑。
闻言，琳白了男人一眼。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经历跟那位风神，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有异曲同工之处。”
“有吗？”
他们两个唯一的共同点，那就是实力提升都相当的迅速，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
“你不会真以为从近神到魔神是一道很容易跨越的门槛吧，你见过的顶尖近神级应该也不少了，其中不乏成百上千岁的存在，为什么他们都做不到而你却能做到，自己不会好好想想？”
葱白的手指顶在男人的额头上，琳轻轻一发力便将思考中的白启云顶翻在了床铺上。
看着眼前的天花板，白启云脑海中回荡着的还是琳刚刚口中的话语。
是啊，为什么他能够如此轻易地迈入魔神领域。
虽然说他利用了歪门邪道，但从结果上来看，他进入魔神领域几乎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完全没有受到任何阻力。
一开始他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现在被琳这么一提醒，好像确实有点...
蓦地，白启云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精光。
“你的意思是...我也是通过继承原初碎片才成为的魔神？”
“总算是想到了，我还以为你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呢。”
从琳那里得到了理所当然的答复，白启云不禁沉默了片刻。
如果说他真的是得到原初碎片才能成为魔神，那么这所谓的碎片来源，便已不言自明。
“是...钢之神留下来的？”
“这件事恐怕只有你最清楚。”
琳对这件事也是爱莫能助。
虽然她掌管着世界树的权限，但就像之前她所说的那样，想要调阅涉及到魔神的信息十分困难，更别说力量上远超巅峰魔神的钢之神了。
到头来，这件事的答案依旧只能是白启云独自寻找。
但如果真相就是如此，那之前许多疑点也就能解释清楚了。
比如说白启云晋升魔神为何会如此顺利，又为什么会留给他一道后门让他走捷径。
现在想想，那个所谓的四九契约，估计也只是解封原初碎片的钥匙。
真正让他成功迈入魔神领域的，还是那枚钢之神遗留下来的原初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