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就算了。
还白月光!
初姒瞬间被戳中了恼怒,和恼羞成怒两个点,骂骂咧咧。
“就你有嘴啊,成天叭叭个不停,这么会说话怎么没拿下司徒小序?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还想当我孩子干妈,美得你,还喝我的三九感冒药,一包一块九毛九麻烦给钱,小店概不赊账!”
“你冲我横干嘛鸭?”王袅袅在她的雷区大鹏展翅,“有什么有本事你冲戚总横啊,哦,你不敢,你连问他有没有白月光都不敢。”
“我都想好你接下来的剧情了,某一天,白月光又出现在戚总面前,他们有七年的感情,你这个两年的塑料夫妻,根本比不了……”
初姒气急:“王袅袅!你再说一句话,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这年头都不让人说实话啦~”
“我要跟你打架!”
“来呀~”
她们两个吵得煞有其事,门隔音效果好,传到外面已经不太清晰,宋珊只听得出她们情绪好像很激动,犹豫了一下,对秘书说:“麻烦你进去看看初总有什么需要?”
秘书见过初姒跟王袅袅斗嘴,对这场面见怪不怪,但她有点怕这个气场强势的大姐姐,刚好她也有事要找初姒,就“哦”了一声,去敲门。
“初总,宴会的酒样品都准备好了,你要去看看吗?”
初姒气得无心工作,王袅袅噗嗤一声笑:“行了你。”
道理初姒都懂,但真的怪不舒服的。
大概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在意老公前任的吧。
.
秘书又喊了一声:“初总?”
“看——”初姒拉长了声音回。
王袅袅问:“什么宴会?”
初姒懒懒:“东屿年会。”
转眼就临近新年,岁末也是各大公司举办年会的时候,东屿也不例外。
因为到时候会邀请所有合作伙伴莅临,隆重又郑重,所以历年年会都是由副总裁亲自负责的。
初姒来公司,也是想起还有这件大事要操办。
她倒是不需要做什么,底下人会把方案列出来,她选一个去实施就行。
只是宴会上最重要的就是酒,酒要是选不好,也会跌身份。
初姒看了王袅袅一眼:“我让你来公司,本来是想让你帮我试试酒,但你感冒了,只好算了。”
和她截然相反,王袅袅品味好,酒量也好。
王袅袅拉她起来:“走走走,我跟你去看看,就算喝不了,我也帮忙给个参考意见。”
初姒稍微被哄好了。
紧接着宋珊就看到,刚才吵得热火朝天的两个人,转眼又手挽手去小会议室……实在无法理解。
会议桌上已经摆了几十种酒,宋珊看到这场景,立即说:“夫人,您先生不能喝酒。”
初姒眼珠子一转,回头挽上宋珊的手:“可是呢,我今天必须挑出三种酒,用在宴会上招待客人,既然我不能试,那就麻烦宋秘书帮我试了,你的品味肯定也很好吧。”
王袅袅一听就知道她想干什么——把人灌醉,摆脱监控!
她立马加入队伍:“是啊,你要是不帮她试使,就没人能帮她了。”
刚刚走到门口,准备试酒的几位员工:“……?”
秘书也很有眼色,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然后挥挥手——快走快走。
“可是……”宋珊犹豫。
“我相信你。”初姒道,“你挨个试试,选出你觉得最好的五种酒,然后我们再五选三,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就可以回琼楼了,你也可以下班了。”
宋珊倒不是急着下班,但初姒愿意回琼楼休息,她也比较放心,最后还是端起酒杯,替她试了。
宋珊跟着戚淮州出入各种高端宴会,对酒的品种也有了解,分得出好坏,她将每一杯都喝了一口,最后选中其中五杯觉得还不错:“夫人,您……您看这几款怎么样?”
她有点迷糊了。
她的虽然酒量好,但一口气尝试几十种酒,哪怕每种都只喝一小口,可混在一起,更容易上头。
初姒眨了眨眼,又端起一杯:“你再试试这杯。”
宋珊觉得自己不行了,但初姒把酒杯端到她的唇边,她下意识喝了一口,然后就跌坐在椅子上,晃了一下脑袋,失去意识趴在桌上。
初姒跟王袅袅击了个掌。
她喊:“小萱萱。”
秘书马上出现:“初总!”
“三件事——把这五种酒的资料发到我的邮箱里、找两个人扶宋秘书到我的休息室睡一觉、泡一杯蜂蜜水,等宋秘书醒了给她喝。”
“好的!”
无监视,一身轻,初姒和王袅袅轻快地走出会议室。
王袅袅看了眼时间:“林骁今天回京城,你知道吗?快下飞机了。”
初姒纳闷:“他回来干什么?”
王袅袅道:“给他爷爷过八十岁大寿。”
初姒想了想:“那我们去机场接他吧。”
王袅袅觉得很可以。
两人一拍即合,开车去了机场,王袅袅喝了感冒药怕她犯困了,所以车是初姒开的。
“不过戚总让宋珊跟着你,也是为了你着想,现在你跟我走,我就得负责你的安全,免得你家小太子有什么闪失。”王袅袅说话有点鼻音。
“太子”这个词,是她从那个帖子学到的。
初姒听着牙酸:“去机场接个人,能发生什么事?”
……
但很快她就知道,能发生的事情,多着呢。
……
昨晚在李家宴会,人多眼杂,戚淮州和沈子深没有聊太多,约了今天下午到戚氏继续谈。
此刻,戚氏集团总裁办公室,沈子深坐在戚淮州的办公桌的对面,喝了口咖啡,不喜不怒道:“古代人愚昧,舅舅娶外甥女,表兄妹结亲,类似的事情是很多,但现代科学一直在证明,血缘关系越接近的男女,生下来的孩子越有病。”
“图南氏就算再怎么古老,他们也接触到了现代社会文明,不会不知道这一点,他们还保留这个传统,倒有点像是故意的。”
戚淮州翻看着他带来的文件,刚好看到一张照片,他拿起来看。
照片里的女人已经两鬓斑白,但精神很好,脸上哪怕已经布满皱纹,也掩盖不了她骨相里的美,还是能依稀看出她年轻时有多风华绝代。
沈子深抬抬下巴:“这位就是艾森伯爵的夫人,关程宴的母亲,初姒的外祖母,已经七十五岁。关程宴说图南氏的女子都是那么美丽,是真的。”
戚淮州沉下眼眸。
古往今来,美丽却又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往往不会有好结局。
沈子深放下咖啡杯,倾身向他,他穿的是墨绿色的西装,比起黑白两色,要潇洒一些:“我觉得,他们一直默许这种不伦关系的存在,很难说,不是图色。”
“我说一句不好听的——当然,我只是在比喻,没有真的有这种意思。”
“长成初姒这么漂亮的女人,哪怕有血缘关系,我也想将她占为己有。”
所以关程宴,也可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