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骑见过桓媛君子!”
桓骑起身拱手说道,萧少商顿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桓骑。
许都桓家崛起百年,有半个神仙坐镇,桓家三脉,人丁兴旺,天骄并起,是大魏最具势力的名门之一。
可是桓家三脉三代,多为男儿,仅有桓媛这一位女儿,物以稀为贵,人也是这样,桓媛自然就成了桓家的心肝宝贝。
莫说桓骑不敢大声说话,就是桓家老祖在桓媛面前,也得陪着笑脸说话。
寻常桓家嫡子远游,身边能有个书童,就算是不错了,可是桓媛出门,两尊儒圣,一明一暗,那是标配,足见桓家对桓媛的宠爱!
曾经有位颇有权势的皇子爱慕桓媛,求亲被不成,难免几句牢骚,接过不知被谁走漏了风声,被桓家的爷们听了去。
桓家老祖连夜出府,叫嚣着要劈了那位皇子,大柱国王戟都拦不住;只知道寻花饮酒的桓家三爷,更是提着刀,跑到大魏皇宫,要和魏帝理论;桓家大爷和二爷,更是发动桓家人脉,朝堂之上,便是一片弹劾之声。
最终还是魏帝出面,将此事平息下去,可是那位皇子也被魏帝冷落,一落千丈,从此与帝位无缘。
这个女子,一般人惹不起,不是一般人,也惹不起啊!
“兄弟,我还有事,先撤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感觉大事不妙,萧少商起身,拍拍桓骑的肩膀,示意桓骑自己保重,招呼西凉书院弟子一声,就准备开溜!
“坐下,我只是和桓骑说句话,说完就走,不会打扰萧将军的雅兴!”桓媛淡淡的说道!
“好的,您说!”
萧少商立刻坐下,态度之恭敬,让人瞠目结舌,西凉书院弟子更是目瞪口呆,这还是无法无天的西凉血衣吗?
“怎么,成了直死军军主,觉得自己翅膀也硬了?”
桓媛冷笑说道:“所以一声阿姐也愿意叫了?”
桓骑摸摸鼻子,无奈说道:“你是王门弟子,我是王门叛徒,这不是怕你为难吗?”
桓骑话音落下,云瞬卿更是吃惊不已,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粗鲁无礼,自称不是好人的少年,竟然是许都桓家弟子。
非天赋非常,不入王门,能入王门,桓骑必然天之骄子,一入王门,潜龙升渊,这是多少儒生梦寐以求的机缘,可是桓骑居然袍出王门,这家伙是疯了吗?
更让云瞬卿吃惊的是,桓骑叛出王门,便是天下儒生的死敌,此刻居然还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春风楼中,真当儒家儒生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借口!”
桓媛说道:“我来此,只有一句话要问你,当真要一意孤行?”
“不碰南墙不回头,不至黄河心不死!我啊,死不回头,死不悔改!”桓骑坚定的说道。
“值得吗!”
桓媛叹息问道,桓骑的天赋,可谓旷古绝今,最具才情,可以媲美当年八斗才的陈留王,为了一个达溪轻柔而被毁掉,不值得!
“大柱国也如此问过我!”
桓骑说道:“也许你们都觉得不值得,可是此处心安,即是吾乡,所以我觉得值!”
两人说话之间,有一名身影出现在门口,看到桓骑的一瞬间,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这男子面目方正,看上去不苟言笑,活脱脱的书呆子模样,正是桓家大少爷桓文。
桓文修儒,最重规矩,最守礼法,最崇拜大柱国王戟,平日里见了亲妹妹桓媛,也要称呼君子,足见其刻板至极!
若说许都谁最不看不惯桓骑,一定是这位桓骑大公子了!
“桓媛君子,洛阳书院和长安书院的人来了,院长请你和白马君子过去,交流学问!”
桓媛无奈点头,对桓骑说道:“你自己保重吧!”
桓媛离去,桓文却没有离开,站在雅间门口,怒气冲冲的盯着桓骑,桓骑也不敢示弱,和桓文对视,一脸无所谓的态度。
“桓文,你几个意思啊,站在门口,拉这个脸,是看我不顺眼还是看桓骑不顺眼?”
桓媛走了,萧少商顿时嚣张起来,桓媛的背后有一群护短的老家伙,他不想为自己找不自在。
可是桓文身后,啥也没有,在他面前还这么嚣张,让他情何以堪?
“划下个道来,我们出去练练?”
萧少商趾高气扬的说道,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欺软怕硬!
“哼!不通教化,我羞于尔等为伍!”
桓文一声冷哼,狠狠剜了桓骑一眼,便转身离开。
“呵呵,你说的,就好像我们是一路人一样!”
萧少商回头问桓骑说道:“我们和他是一路人吗?”
桓骑皱眉,略带无奈的说道:“我们都姓桓,身抢流着相同的血脉,即便不是一路人,那也不可能是两路人!”
“桓媛当你是弟弟,桓文未必就当你是桓家弟子了!”
萧少商提醒桓骑说道:“似他这种书呆子,大义灭亲的时候,从不手软!”
“放心吧!”
桓骑说道:“虽然他是桓家大公子,可是桓家轮不到他做主,大魏朝堂之中,国子监也管不到我们头上,大义灭亲,他也得有机会才行啊!”
离开雅间,桓文快步追上桓媛,说道:“桓媛君子,你以后莫要和桓骑接触了,桓骑罔顾儒法,天理难容,对你没有好处!”
桓媛停下脚步,看着桓文说道:“桓骑姓桓,是我们的弟弟,血脉之情剪不断,他可以不懂事,但是你不能不大度!”
“还有,这种话莫要让父亲、二叔、三叔听见,更不要让爷爷听见!”
桓媛说道:“他们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兄弟阋墙,徒惹人非,你若是这个态度,说不定桓骑还在桓骑族谱,你倒是先被逐出桓家了!”
桓媛离开不久之后,桓骑和萧少商便想没事人一样,还欲拼酒,接过西幽书院的众人也来了!
“桓骑,你个卑鄙小人,终于出现了,西幽书院之儒,今日报还!”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张初塘摩拳擦掌,就欲对桓骑出手。
“那家的?很嚣张啊!”萧少商玩味的问道!
“西幽侯府世子,只要打不死,可以随便打!”桓骑淡淡的说道。
“哦,明白了!”
萧少商不怀好意的笑道,慢悠悠的往张初塘走去,桓骑也没有闲着,罡气外放,封锁一片空间,不让此处的动静传出去!
萧少商方才在桓媛面前弱了气势,这个时候也到了找回威严的时候了。
张初塘这孩子,也是够倒霉了,碰到枪口上了!